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更准确地说,是天堑顶端,传来第一声爆响,伴有呜咽的风声,水悦逸的神色一变,桂皇的惊天一击已引动异相,估计会有不可测的事件发生,心念动间,晨风城被收起。
尖锥战堡漂浮海面,水丫丫心虚,放出左腕的丝线,喷出灵水,形成一个水膜,将尖锥战堡封闭、包裹,天堑的顶上,就是罡风层,若是那里出现问题?唉,怕是天雷、罡风、天火会逸出!
他们凭着印象,向传来爆响的方向望去,巧得很,就是虚月道门打通的引风通道的上空,呃,不准确,是与之相对应的天堑石山的顶部,是与“天”相接的位置,黑漆漆的天空,被射穿一个窟窿。
猛烈的罡风,一遍又一遍地剥蚀戾气石峰顶,它裹挟着无尽的戾气,更有浓郁到极点的生机,向着天堑的另一面飘去。
灵水河铺就,载着尖锥战堡逃窜,它只是凭本能,向天坑岛奔去。
天空又传来一声爆响,他们看清楚了,还是那个位置,只见白光一闪,就是无尽的罡风肆虐,被切碎的戾气石头?又还原成戾气,向着山的那一边,刮去,几位老祖面面相觑,咳咳,只要翻过天堑,对应的位置?就是霸盟占领的郝一书的地盘,只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沙大子挂出一个风袋,旋转的风蜗疑出一个威武的胖子。
虚月道门的老祖、管事们古怪地瞧着朱霸,怎么,你没听见炸响?
朱霸颇觉意外,便问道:“见过大老祖,不知有何要事?”
水悦逸稍歉疚,将事情简要介绍一遍,临末了,还提醒准备应变。
朱霸笑道:“自第一声响的时候,我就被吓了一跳,是赶紧安排人观察,还好,被打穿的地方太高,无论是罡风、戾气,只是高高地飘走了,是向蛮月都方向去的,据郝老分析,罡风裹挟的生机浓烈,短距离是落不下来,嗯,即使它飘落地面?罡风就成微风了,不碍事!”
水丫丫无语,我们怕得要死,还担心野西野地的深处会出事,可你呢?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运气太好了吧!只是,没有天火、天雷?
双方道了平安后,朱霸心里还是不踏实,若虚月道门没提醒?他肯定是回去睡觉,现在?嘿嘿,他反觉着心里不稳,睡不着了!
天空一直爆响,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三夜,霸盟、虚月道门像是习惯了,只是“响”而已,又没有什么天灾,哪怕是天火也没有一缕。
直到最后?出事的位置,是被罡风削下一千余里,便是水丫丫开出的通风石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它所造成的直接破坏?也仅仅是整个天堑,于某一个位置,被罡风“切”出一条通道。
于是,极西野地天亮?呵呵,天坑岛也会天亮!
还有一点点的变化,就是缺口大了,过风量也大上许多,阵阵狂风吹来,竟掀动海浪,它一刻不停地冲刷、溶蚀着戾气石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与傻仙有联系的情报网,传来了各地的消息,一般来说,如无重大变故、及重大事件发生,它们不会主动联系的。
一只风蜗旋转着,他是蛮月都的斥候,嗯,是与傻仙交换情报的斥候,是别人家“养”的斥候,里面的景象渐渐清晰。
水丫丫讶道:“怎么那样眼熟?但是,又不对呢?”
沙大杏苦笑,能不眼熟吗?以前的日子,你天天坐在魔树下,看着城门口,就会看到对面的五座大城,是春阳盟的五座大城。
由春阳流莺统领的春阳盟,算是与“母”家分离,只不过,此为自欺欺人之举,若敌对势力执意针对?春阳盟还得承受因果!
晨风城的管事有印象,春阳盟的五座大城发展不错,差不多是准熟地,只是,眼下的场景太过凄凉。
原来敞亮的石式建筑?已变成灰黑色,就与最初晨风居的假金建筑差不多;原本繁花似锦的城里,是显出了灰败、衰落的景象;更令人触目惊心的,原野里的巫麦、陆米、蔬菜,还有牧草,已是奄奄一息,差不离,是绝收了,天空中,还疾速刮过黑风,就是它?
沙大杏漠然地介绍道:“从天堑逸出的戾气,以绝快的速度,掠过整个黑风大陆,与天堑相近的极西野地?却是受损最轻!”
“可是,与极西野地相邻的蛮荒之地,特别是蛮月都,是号称出了准熟地的蛮月都,却是受到致命的打击,几乎是一夜之间,又变成了一个绝地,而且,被覆灭的黑风城势力,均有余孽生活其间!”
水悦逸摇头,沙大杏是杞人忧天,罪海深处的两次会战,是将黑风大陆、外海的强横势力,统统葬送了,各方势力大伤元气!
蛮月都的势力?你是小瞧他们了,他们不弱,或许,更具攻击性!
“黑风帝国的十王城稍好,只要过境戾气减弱,可渐渐恢复!”
“帝城、黑风城各势力的区域最严重,几与蛮月都一般!”
萌仙撇嘴,帝城、黑风城受损情况?肯定不如蛮月都!只不过,他们忙于征战罪海深处,是盯着晨风城而去,是去“抢”机缘。
也因此,他们留守的人员?肯定是混日子的,什么自救、什么补救,根本不会去做的,他们还惦记着晨风城的小世界,遭难活该。
沙大杏还要察看更多的地方,水悦逸摆手,啥意思?我不是黑风帝国,又不是黑风堂,而且,打破天的是桂皇,与虚月道门没关系!
又过了几天,他们来到天坑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