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雨竹的想法是不错的,但这个时候老大却来到了欧雨竹的办公室里。小齐看到的时候,赶紧打了个招呼从屋子里面出去了。而老大则是坐在了欧雨竹对面的位置上,‘小欧,坐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现在新中天市的警察系统的一把手,邱真,一个从基层警察做起来的领导。其对于案件的态度一直是雷厉风行的,而每次案件也都是讲究事实,不说官话套话。可以说整个局内对于邱真局长的尊敬程度,都是非常高的。
因为走过很多地方,可能有很多老同事在一起会觉得比较别扭。所以邱真让比较熟悉的人都叫他老大,而渐渐的,整个单位里面也都叫邱真老大了。
而邱真今天来这个办公室一坐,欧雨竹大概就能猜出来是一个什么情况,‘老大有话直说就好了,只要你说了,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邱真也不拐弯抹角,‘实话实说,马朝阳这次做的确实是过了,而我也问他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想知道真相么?’
欧雨竹还没把拒绝的话说出来,邱真就开始自说自话的讲了起来,‘马朝阳当时收了车企的一部分资金,名义上是为了保障车企名誉,但事实上是用这笔钱给了受害人家属,堵住了他们想要继续告状的想法。而之前的这个事情,其实并不是一起交通事故,而是一起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而导致的仇杀。这个身亡的老者,其实是之前就已经早就安置在高空当中,当车经过的时候,制造的被杀身亡的景象。而实施这个计划的人,是马朝阳的远房亲戚。这笔财产的份额,似乎不低,所以马朝阳为了亲情和钱,做了这个案件。’
‘原来如此,那么需要我去做什么呢?’欧雨竹有些不解,‘现在让马局长去澄清一下这个事情,不就没事了?’
‘你说的这个倒是没错。’邱真很严肃,‘但这个事情我们内部不仅仅是马朝阳的问题,整个审核程序也有问题。现在是一个很重要的时期,我们不能出现这样的问题,否则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个连锁反应。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总编和这个做出分析的人,让两个人共同辟谣,说这个案件只是一种臆测才行。’
欧雨竹没想到邱真会说出这样的话,‘老大,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您在这件案子里面也有一个牵扯?我不会追究您的责任,但您有想过这里面出现的问题么。’
邱真沉默了一阵子,‘我可能是当时鬼迷心窍了,所以同意了马朝阳的办法。你知道他承诺给我什么呢,他说这件事如果摆平的话,我能离开这里,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么?’
欧雨竹点点头,‘老大,你不用说这么多,我理解你的苦衷。’
‘不,你不理解。没人理解我的想法。’邱真捂住了自己的头,‘我是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人,为了工作我奉献了一切,可最终的结果呢,我还是在这个城市里面,当这么一个什么也说了不算的一把手,必须兢兢业业奉献的一把手。这里是特殊情况最多的地方,很多事情我只能做一个写报告的人,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曾经我也相信正义。但现在,我这位置都快坐不住了。你不让我找点后路,我这一家老小怎么活。’
欧雨竹听出了话里面的无奈,但也不会支持邱真的选择,‘无论什么样的情况,正确的就是正确的,错误的永远也成不了正确的。但我不会去纠正你的错误,毕竟你能对我有恩。这次我会去解决这些问题,但能不能帮到你,我不敢保证。因为我不会允许我去造假的。至于您说位置的问题,人事变更是正常的。’
‘正常?’邱真突然笑了,‘你觉得一个叫西门耀的年轻人,来了就要顶替我的局长位置,那会是正常的人事变更?’
欧雨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您说是谁?西门耀?他凭什么能把你挤走?’
‘以特殊应对组组长的身份,以之前地下车库沉尸案件为理由,合情合理啊。’邱真一脸的无奈,‘这么大的案子,连公布都不敢,却成了这些人找问题的理由,你说这让我怎么办。’
这样的情况,让欧雨竹有些措手不及。虽然欧雨竹不了解西门耀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既然是打算娶自己过门的人,这次来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要做这个局长。但眼前确实也存在有这样的情况,自己的报告还刚刚写完。
欧雨竹也想不到妥善的解决方法,‘老大,趁我还能叫你一声老大,这件事我帮你了。但你也要帮我一次,让这个西门耀晚点来我们这里。你能答应的话,我就帮你解决,甚至连马局长都不用负担这些结果。’
‘你不用替马朝阳想那么多,只要不牵扯的太多的人,能够解决就行。’邱真在欧雨竹的面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那种眼神,那里面带着贪婪,带着感激,还带着希望的眼神,在欧雨竹的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悲。
但欧雨竹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能起身来到了邱真身边,帮邱真重新带好帽子,‘邱老大,做人有的时候,就要像这一顶帽子,只有足够正,看上去你才有着该有的样子。一旦习惯戴歪了,再想正过来也很难了。因为你会觉得歪着才是正的,而正的反而是歪的。另外帮完你这一次,我打算离开这个行业了,虽然这里是我心中的正义中心,我理想当中干一辈子的工作。但现实给了我太多打击,击碎了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