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博堂与汪海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晚上,一场由k市市长季宇飞亲自部署安排、由k市新任公安局局长梁堂华坐镇指挥的抓捕行动,在新冷县县城悄悄展开。
按照一般的程序,像这样的扫黑除恶行动,在抓捕黑恶势力主要成员时,一般都会预先知会当地公安机关,并由当地熟悉情况的民jing带领武jing去抓人,以避免因为情况不熟而导致抓捕对象拒捕或是脱逃。
但是,k市这一次针对新冷县龚志超集团的专项行动,事先却沒有向新冷县公安局透露半点风声,就连新冷县公安局局长陶永,也一直蒙在鼓里,,原因很简单:李博堂已经事先告诉了季宇飞:龚志超在新冷县根基很深,是现在的县人大常委会主任毕华锋的干儿子,与副县长兼县公安局局长陶永关系也很铁,如果事先知会县公安局,龚志超以及他下面的马仔,绝对会闻风而逃,一个都抓不到。
因此,季宇飞便指示梁堂华:先从k市公安局派一个暗访组,在新冷县暗访了半个月,基本掌握了龚志超等人的活动规律以及他们的住所,然后便在今天晚上开展突击行动,先抓捕龚志超手下的几员大将,以获取龚志超违法犯罪的证据,然后再将龚志超逮捕。
由于梁堂华所派的那个暗访组对新冷的情况非常了解,也有很强的侦查能力,因此,就在这半个月时间内,他们就基本掌握了龚志超手下几员大将如“铁坨”、“矮冬瓜”、“毛栗子”等人涉嫌放高利贷、故意伤人、绑架债务人的违法犯罪证据,并将其严密监视了起來。
晚上十一点,几台满载荷枪实弹的武jing的军车,在几辆jing车的带领下,风驰电骋般从k市市区开出來,径直扑向新冷县县城。
凌晨一点左右,这几台军车和jing车到达新冷,在城郊一个建筑工地上停下來,几十名武jing和特jing从军车和jing车上跳下來,在k市公安局分管刑事的副局长蔡亚河的指挥下,兵分四路,直扑附近的“滨江名苑”小区。
原來,龚志超对自己手下的老弟兄一向非常慷慨,用公司的钱给“铁坨”、“矮冬瓜”、“毛栗子”等四个副手,每人在“滨江名苑”买了一套168平米的公寓,每人配备了一辆别克轿车,让他们集中居住到一起。
沒想到,这样一來,就给抓捕小组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由于抓捕行动非常隐秘,又在凌晨时分,因此,“铁坨”等四人都在熟睡中被武jing和特jing踹开房门,从被窝里被拎出來上了手铐。
为了防止泄密,他们四个人的家属也被控制了起來。
在随后的搜查行动中,jing察从“铁坨”等人的家里分别搜出了手枪、子弹、砍刀等违法私藏的武器……
而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沒有被“滨江名苑”小区的任何居民看到,“铁坨”等人便被连夜带到了k市市郊的一个审讯点,接受专案组的审讯……
第二天晚上八点,叶鸣忽然接到龚志超的电话,请他去一个茶楼,说有要事相商。
叶鸣听龚志超的语气比较惶急,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种从容淡定,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大事,便赶紧打的士來到那个茶楼。
走进包厢后,叶鸣发现里面除了龚志超之外,还有县人大常委会主任毕华锋、市公安局局长陶永,而且他们个个都脸se铁青,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预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待叶鸣落座后,龚志超便忧心忡忡地说:“叶鸣兄弟,今天喊你來,是想请你帮一个忙:你在省里和市里都有很好的关系,能否给我打探一下:省公安厅或是k市市委,这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扫黑除恶的大行动,如果有,是在全省或是全市普遍撒网,还是专门针对谁的,兄弟,这两个问題非常重要,可能与我生死攸关,请你务必帮这个忙。”
叶鸣惊讶地反问道:“超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題。”
龚志超叹了一口气,说:“今天上午和下午,我一直在寻找我手下的几个老弟兄,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们的手机关机,家里无人,他们手下的小弟,也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这种情况,以往从來沒有发生过,因此,我刚刚与毕主任、陶局长分析了一下,只有一种可能:我这几个弟兄,极有可能被上级公安机关秘密拘捕并转押到其他地方去了,否则的话,不可能连他们的家属也一个不见。”
叶鸣心里一沉,看了看陶永,问道:“陶局长,您是新冷县公安局的一把手,如果上级公安机关要來这边开展扫黑除恶行动,您应该会得到消息吧,难道您一点都不知情,再说了,您在你们省厅和市局,肯定也有消息來源,您沒去打探吗。”
陶永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se,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沒有打探,我刚刚接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找省厅和市局的朋友探问情况,但是,我这些朋友,沒有一个知道有这么一项行动,当然,也许他们有的人知道,但由于某种原因,他们不敢或是不愿意和我说。”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忧虑之se更浓,浓黑的眉毛皱到一起,说:“如果我们刚刚分析得沒错,小龚的手下已经被秘密拘捕了,而我却一点都不知情,那这问題就非常严重了:我肯定也成为了上级的怀疑对象,所以,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唉,。”
毕华锋也与陶永一样,脸上的神se非常yin郁,甚至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