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准奏,传圣旨,令辽国来使前来面君。当有殿头官传令,宣褚坚等一行来使,都到金殿之下,扬尘拜舞,顿首三呼。侍臣呈上表章,就御案上展开。宣表学士高声读道:辽国主,臣耶律延禧顿首顿首,百拜上言:
臣生居朔漠,长在番邦,不通圣贤之经,罔究纲常之礼。诈文伪武,左右多狼心狗行之徒;好赂贪财,前后悉鼠目獐头之辈。小臣昏昧,屯众猖狂,侵犯疆封,以致天兵讨罪;妄驱士马,动劳王室兴师。量蝼蚁安足撼泰山,想众水必然归大海。今特遣使臣褚坚冒于天威,纳土请罪。倘蒙圣上怜悯蕞尔之微生,不废祖宗之遗业,赦其旧过,开以新图,退守戎狄之番邦,永作天朝之屏障,老老yòu_yòu,真获再生,子子孙孙,久远感戴。进纳岁币,誓不敢违!臣等不胜战栗屏营之至!谨上表以闻。宣和二年冬,辽主臣耶律延禧上表。
赵佶御览降表文章已毕,阶下群臣,称贺天子,命取御酒,以赐来使。丞相褚坚等便取金帛岁币,进在朝前。
赵佶命宝藏库收讫,仍另纳下每年岁币牛马等物。天子回赐段匹表里,光禄寺赐宴,敕令丞相褚坚等先回,待寡人差官自来降诏。褚坚等谢恩,拜辞出朝,且归馆驿。
是日朝散,褚坚又令人再于各官门下,重打关节。蔡京力许,令丞相自回,都在我等人身上。褚坚谢了太师,自回辽国去了。
回程路上,有官员问向褚坚道:“丞相,下官闻听攻打咱们的水泊梁山众并不听宋国的招呼,完全是另成一国的气象,如今攻打咱们的又是梁山,如此咱们为何还要远来宋国献上降表?直接和梁山那伙人说不好么?”
褚坚听了叹气道:“咱们辽国和宋国是为兄弟之国多年,你称臣来我称臣多次,这次换咱们来,面子上也不难看。要是向一股草贼投降,那怎么启齿?”
“唉!只求这次那梁山能够网开一面,退兵而回。不过看其让咱们接触宋国的人来说,应该是他们两方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临了了变卦。”
再说宋国君臣接了降诏,自然也要回书。
却说蔡太师,次日引百官入朝启奏降诏,回下辽国。赵佶准奏,急敕翰林学士草诏一道,就御前便差太尉宿元景手掣丹诏,直往辽国开读。
宿太尉领了诏敕,不敢久停,准备轿马从人,辞了天子,别了省院诸官,顶着刚下的大雪往北方前进。
再说柴进、杨林、石秀早早的拿着乐和、顾大嫂、孙新整理的名单,引了有心向梁山的两千匠户出城往京东而走,一边又飞鸽传书花荣,事情已完,可以行动。
且说花荣几日后收到计划完成,两千匠户在手了。当即令城外大军出营,各种火炮攻城武器展开,就要下令开火。
时燕京城上,也是不放心,故而日夜戒备着。今见梁山贼人摆开阵势来。正在城墙上的耶律得忠当即喝道:“我国主已经向宋国献上了降表,你们这些人怎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