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朝鸿为了伍家人拿命去拼。他身处那样的地方,危机重重。
魏谨然也不知道伍慈英是否担心过,平日看着吊儿郎当的哥哥是怎么在前线活下来的。
现在危机还未过去,伍慈英就开始借着他的势作威作福了。
但凡往日伍慈英当他是个哥哥一样爱重,魏谨然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伍朝鸿在伍家的际遇,魏谨然是知道的。
就她见过的不止一次了,伍慈英可没少当着外人的面嘲笑伍朝鸿,给他脸色看。
想到这些,魏谨然就为伍朝鸿不值,所以她冷冷地问道。
“当然。”伍慈英道。
“你还是醒醒吧。伍二哥在庆州杀敌,不是为了让你出风头的。”
“他是我二哥,他的就是我的。怎么,你妒忌了?也是,千挑万选选了那样一个人,不还是被我二哥压了一头。你就等着吧,等有朝一日,二哥立了大功,我……我要让你给我行跪拜礼。”
跪拜礼?
自己怎么也是官家小姐,以后嫁了人也不会变成一介草民。伍慈英是有多大的能耐,要让自己行跪拜礼呢。
魏谨然想到上次伍家,伍朝鸿说的话。
这人是看重了亲王妃的位置了吗?
魏谨然越发的为伍朝鸿不值。伍家的姑娘们都是有大志向的。现在伍家已经卷入了荆王府的泥潭还未跳出来,伍慈英却想着更进一步。
或许亲王妃都无法满足她吧。
魏谨然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敢直接掐死你。我想就算伍将军回来,也不会怪罪于我。”
魏谨然做势要掐住伍慈英的脖颈,吓得她连连后退。
“你……你敢……?”
“啪。”魏谨然抽出腰间的鞭子一挥,一旁的小树应声而断。
伍慈英是真的被吓傻了,“我……我……”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想出风头,想高人一等,就自己去拼。不要借着伍二哥的势在这耀武扬威。你若再敢像今日这般不知轻重,我想伍二哥的箭也能取你的头颅。”
魏谨然伸出手在伍慈英的眉心一点,伍慈英觉得她的手比箭矢还冷。整个人一凉,就像掉进了冰窟。
伍慈英是真的怕了。魏谨然的眼神告诉她,她不惧,她真想杀了自己。
主人好客,但客人得有客人的样子才行。伍慈英,魏谨然不想伺候了。
“范姐姐,我们走吧。别挡了伍三姑娘寻死。”
范玉梅听到伍慈英的狂言也是愣住了,傻傻的就被魏谨然拉走了。
“范姐姐,刚才的话请你一并忘了吧。”
“嗯,我知晓轻重的。”范玉梅点头道。
哪家没几个狂妄自大,败家的儿孙。
但,伍慈英过了。
伍家二公子在前头拼了命,不过是想为伍家众人搏一线生机。伍三姑娘倒好,说出那样狂妄的话来。
刚才的话,说重了,有大逆不道之嫌。就算往轻了说,也能治伍家一个不敬之罪。伍家要被人抓住把柄,再多的功劳也会被撸了。
“嗯。”
“倒是妹妹你,如此顾着她家,何必呢?”范玉梅道。
魏谨然看着凶,可是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伍慈英好。
真心黑的人就该捧着她,惯着她,诱着她惹上大祸。
但伍慈英心比天高,还想着压魏谨然一头。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个不知好歹了。
魏谨然为她好,却也得罪了她,范玉梅真怕她会以怨报德。
“范姐姐,人与人是不同的。伍家三姑娘这样,伍二哥却不一样。他帮过我。我无法看着他如此努力却因为一个愚蠢的人的一句话毁了。”
“妹妹刚才实在让人惊艳。我只知你平日喜欢这些,没想到如此了得。”
说到某些话题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沉重,范玉梅只好岔开了话题。
对于这些事情,说谎魏谨然已经驾轻就熟了。
“范姐姐真是抬举我了,我这也不算什么。庆州的女子不像我们,日日就是琴棋书画的,多会些傍身。身为将军家的小姐,我自然不能落人后。所以,到了庆州,就仔细的学了一番。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怎么不行了?说不定哪日大楚还能再出一位女将军呢?”魏谨然赞道。
“女将军,哪有那么容易。”范玉梅道。
二人笑了笑,却没想到就在她们谈论女将军的时候,还真有一人在边关拉起了一只女子的队伍,想成为女将军呢。
伍朝鸿看着带着三四个女子,骑着马跟在余琦良后头的楚曼,冷冷地道:“余校尉这是巡防呢?还是逛花楼呢?”
“你你这登徒子!狗嘴吐不出象牙。难怪不得善终。”余琦良还未来得及反驳,楚曼就骂道。
这些男子,一个个自命不凡,瞧不起女子,还敢用这样的污言秽语污蔑自己。
“啪~~”伍朝鸿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一马鞭就挥了过去,楚曼直接跌下了马。
“伍校尉,你先出言不逊,现在又动手打人。你可知有军法在?”余琦良怒道。
“军法?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城里呆着,在这闲逛。万一遇到月人,还得牺牲将士救他们?余校尉私自带人出城,这是谁违抗了军法?”
要说带个女子,自己也不是大将军,伍朝鸿本也不想多管的。但是这人是余琦良。
一个男子,被一女子所救之后,不想着怎么精进自己的技艺,却想着带一个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