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然自然是不会一个人去的。刘青乔陪着她,七巧九环也想去,却被她劝下了。
“又不是去打架。再说了,人多了,她还认为我欺压她呢。”
魏谨然带着刘青乔在小路上等着,等了一会就等到了魏老夫人和方淑秀。
“祖母,母亲。”这种事情,自然是得有长辈跟着的。
“言姐儿,你……”
“祖母,母亲。那女子要叫我,我就去会会她吧。”
“你一个大家小姐理她做甚。没得自降身份,回去。”魏老夫人皱着眉,有些恼怒。
“祖母~~”魏谨然上前扶着她,撒娇道,“祖母不知,那女子伶牙俐齿的,想法还奇特。我要不出去,她定然宣扬我怕了她。”
“嗯。你一会就站我身后,一切有祖母在,那样的女子,我们魏家是不会同意她进门的。”魏老夫人道。
魏谨然却笑了笑,无奈地说:“祖母,你不了解她。或许她不是想进门,是不想让我进门吧。”
魏老夫人瞪大了眼,看着魏谨然道:“此话当真。”
“祖母,你不知,那女子心大着呢。”
魏谨然将自己了解的楚曼的为人说了一遍。她的所作所为也细细的说了。
“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你父亲也真是的。那余家……”
“余家也是无奈吧。也给她安排嫁了人。大哥不是来信说了吗?那女子或许和余三哥有缘分吧,又救了他。”
“缘分。他们如此有缘,何必牵扯上你。”
一个对男主人有救命之恩的妾,当家夫人怎么管束。
还有孩子,生与不生,魏谨然根本无法做主。那毕竟是余家的骨肉。
“言姐儿,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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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好。一切听祖母的。”魏谨然道。
这事不能听一面之词。总得听听余琦良怎么说。
几人说着就出了门。
楚曼被婆子压着,跪在大门外,十分的狼狈。
路人越来越多,新来的人不知因由,一直在打听,说什么的都有。
“那带着帷帽的就是二小姐了。”
“当然。不然干嘛神神秘秘的。”
“看气度不错呀。”
“一个村妇自然是比不了的。不然大家怎么都想着娶大家闺秀呢。”
“放开她。”魏老夫人环视了一眼,道。
楚曼被放开,赶紧整理了下自己杂乱的衣物,让自己不会显得那么狼狈。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魏府门前大吵大闹,如若不是看你有了身孕,早就给你送官了。”
魏老夫人说着,坐到了下人搬来的椅子上,气度不减。
“我……民女楚曼。庆州人士。今日有事求见贵府二小姐。”看着魏老夫人身后站着的一排婆子,楚曼就想起在庆州府衙受到的虐待。
面前的魏老夫人可是有品级的,不比一个知府差。
她捧着个肚子没有跪下,但是语气还是软和了些。
“夫家哪里?”
“夫家……?”楚曼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道,“夫家姓陈,但这孩子不是他的。”
“偷人……?”旁边的人哄笑起来。
“不是。不是的。我那人早就亡顾了。我是自由身。”
“寡妇偷人。”旁人笑得更欢了。
“不是的,不是的。二小姐,你知道的。我和余三哥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迫嫁人?他说过要娶我的。”
“不可理喻。”魏老夫人“彭”的一声敲了拐杖气愤道。
“祖母,不用气恼。我来和她说吧。”魏谨然觉得再让自己祖母和楚曼说下去,到时候估计会气坏了身子。
魏谨然上前一步,问道:“两情相悦?但凡姑娘家哪个不爱慕我楚军将士的。你被贼人所绑,余三哥将你从寨子里救出来,你爱慕他也是人之常情。”
“余家怜惜你孤苦无依,让你在余家栖身,你却利用余家的名头,利用庆州孤苦无依的孩子,名为做善事,实则中饱私囊,谋取私利。”
“因人举报,你入狱赎罪。余家看你可怜,念着之前的渊源,在你出狱后替你找了个人家,怎么就成了被迫嫁人了。”
围观之人今日真是大饱耳福。原来这娘子不仅嫁过人,还进过山贼窝,现在又挺着个大肚子,真是稀奇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楚曼赶紧对着周边的人解释。
“我一字一句,都无虚言。若有人不信,可以去查。”
“是你,你看上了余三哥,所以污蔑我。谁不知道魏家和李家是什么关系。”
“污蔑?从你住处搜出来的珠宝都是假的。你日日穿金戴银的东西都是自己攒的。既然你与余三哥两情相悦。我魏家污蔑你,现在余三哥立了功,你让他替你告御状去。我魏家行的端坐的正,不惧。”
魏谨然走下了台阶,看着楚曼道:“你今日跪在这,拖这么多人当看客,不就是想逼我吗?你无缘无故攀扯我,目的何在?”
“想进余家的门?你找错人了。你应该规规矩矩的去延州求余伯母才是。不过,我可曾听说,你楚曼可是发过誓,不愿为妾的。怎么,你的傲气呢?”
楚曼所有的路都被魏谨然堵死了,她咬着牙盯着魏谨然道:“是。我不愿为妾。我就算嫁过人也是你们逼的。余家看中魏家权势,逼我嫁人。好娶你这个贵女。”
“是的,他救过我,但我也救过他。我不欠余家的。但是我清白的身子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