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大爷的,老子一分钟十几万上下,跟你在这扯这个蛋。老头前脚离开,我后脚已经冲到了树屋外边,爬树嘛,谁不会?老子爬竹子都会。
老头又和我们闲着了一会,然后便离开了。离开之前特意叮嘱我们,一定要好好在这里多多的盘亘几天,也好让他们尽尽地主之谊,算是对我们的救命之恩的一个报答。
老头一句话把我噎的差一点死过去。不过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我这八卦的心思,一点没有了。
草!道貌岸然!招摇撞骗!我现在严重怀疑老头是民间风俗协会的会员,就天天拎个马扎,坐天桥上摆摊的那种,老骗子,专门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钱。
握草!我打到你侧漏你信不信?丫的,你们这些上了岁数,心眼子贼多的人是不是都一个德性?
“天机不可泄露。”
“大爷呀,你看,你刚刚又是给我摸骨,又是给我看相的,你这从我这看出啥来了?”我试探着问着。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考虑青衣眼珠子的问题的时候,我这可是装着不少的八卦没问呢。不过,对于八卦来说,与我自己的小命息息相关的问题我还是决定先问一下。
而至于这眼珠子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变化,那我们就不知道了,肯定有,但是估计也就青衣和那佝偻老头知道了。
总之,青衣现在的左眼,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眼睛,嗯,不能说是像,应该就是,反正我们这些经历了整件事情的人,也是丝毫看不出这眼球是真是假。
此时青衣的左眼,灵动有神,叽里咕噜乱转,贼兮兮、心术不正的样子跃然于纸上,煞是惹人喜爱。要不我给他抠出来吧?
再看青衣的左眼,握草!这是真眼?
这么简单?我可是还等着电闪雷鸣、真龙现身、百鸟朝凤什么的场景呢,不是说渡劫呀,牛逼哄哄的东西现世都是那样的吗?就这?
我担心,或者是期望发生的双黄蛋事件终归是没有发生,片刻之后,老头收回手掌,两只手拍了拍,意思很明显,完事,搞定。
太恐怖了。要知道,青衣的左眼眶里可是还有一个死灵珠呢。这么粗暴的一按,青衣左眼里,好了是双黄蛋,坏了可就是血糊糊的毛蛋了。
握草!双黄蛋!
老头大踏步走近,伸手便是把那生灵珠抓了起来,然后人影一闪,已经站在了青衣身前,手掌挥起,嘭的一声,已经将手里的生灵珠狠狠的按进了青衣的左眼眶。
下一刻,老头手指突然点出,一道翠绿色光芒冲入屋子中央的生灵珠之上,本来包裹着生灵珠的翠绿枝条嗖的一声全部收回。
恶心,太恶心了,我不想吐了,我踏马的想哭,老头,你是月亮姐姐派下来惩罚我的吗?你给我一个痛快,咔嚓了我吧。
我一口已经吐了出来,可惜,刚刚过了嗓子眼,到了口腔,老头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下子,顿时,我就像那被生生捏住了脖子的鱼鹰一样,一抻脖子,嗝……又咽下去了。
靠!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就在我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时候,老头突然停住了身形,满屋的残影如同乳燕归巢一样,扑入老头停下来的身形。
大爷,别跑了,已经够短了,再这么磨下去就没了,还断生死呢,你一会就要断命了。我看着满屋子的老头身影,说实话,有点晕车。
“生死断,断生死,阴阳断,断阴阳,五行断,断五行……”老头就跟疯了一样,身子再次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小断腿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房间之中居然全是老头的影子。
老头,你有这尿,你刚刚怎么不出去干仗去?我们给你摆平了,你倒是憋足了劲祸害起恩人来了。
片刻之后,老人总算是松开了我,一瞬间,我像是堆成了塔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差一点散了架呀。
大爷,你这连相面都不算,你这是来了农贸市场挑牲口呀。我脑袋里只剩下吐槽的力气了。
可惜,饶是我有七进七出,九浅一、深的通天本领,但是在这老头的面前,显然都不好使,那铁箍一样的另一只手,嘭的一声就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后抓着我的下巴,是上下左右的仔细观瞧……
老爷子,你这是摸骨吗?你丫的这是相面吧?
滚滚滚滚滚……我赶紧用力的摇晃脑袋。
“别动,老头给你摸摸骨。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额宽五寸高三寸,少年必定有功名,只怕地阁尖削短……”
随后身上一阵劈啪作响,本来差不多只到我的腰间的身高,比那雨后春笋还快呢,嗖嗖的就长到了与我齐平的程度。然后,老头那干瘦的手掌嘭的一声就抓住了我的手,一时间,我的手腕就像是被一只铁钳子夹住了一样,疼的我是呲牙咧嘴呀。
老头突然站起身子,一路小跑着就跑到了我的面前,站在我的面前,紧紧的盯着我。
老爷子,天天种葫芦,是不是种迷糊了?你没事也出去溜达溜达,别就知道种你那葫芦,要知道,最后你就算是种出来七个葫芦,不也是变成了石头,砸虫子用了吗?不值当。
老头突然长长的嗯了一声,然后便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好像我身上突然多出来一个脑袋,变成了三个头一样。
嗯?
可是就在青衣欲张嘴给我答疑解惑的时候,老头又是横插了一杠子。
“地府十大忘川是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