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夫人顿了顿,用感慨的像自问的口吻对我道:“没有谁还未经历过的人是已经写的剧,那么你何必去抄袭他人已经经历成为剧的人,扼杀你自己的人应有的未知性、可能性?没有谁在追求幸福的开始就能预知幸福是否可以追到手的结果,那么你有什么理由还未曾努力就自暴自弃?最重要的是你明知道这条路是错的,仍有走到底的觉悟,那你为什么不能抱着相同的觉悟,去走另一条你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路?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另个一人愿意陪你一起面对困难,迎接冒险,这身就是莫大的幸福,不是吗?何况,呵呵,从我旁观者的角度来,愿意陪你一起冒险的,可不止菲儿一个人啊,也许这辈子让你们遇到程这样的孩,才是你和菲儿最幸运的事情”
我不语,心里激荡起伏
我当然不会改变去上+海接替江玉的决定,因为此行的目的另有隐情,是对江老夫人心存成见的端木夫人并不知晓的,但我有意借机疏远墨菲,了断这份暧昧感情,也的确不假,可端木夫人今晚这一番话,让我不禁产了动摇难道我决意要离开流苏和墨菲,真的太主观了?难道我希望她们会得到幸福,反而是扼杀了她们的幸福?
屁你楚南是什么香饽饽那?世上的男人死绝了啊?凭啥只有你能给她们幸福?凭啥离开你她们就不会幸福?那个大智若愚的端木先都不相信世界上唯有自己能给端木夫人幸福,你楚南一个除了懒散不上进能拿出来和人家比一比的草根,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一炉檀香已尽,端木夫人放下茶杯,起身开口,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啦,我的故事讲完了,该的话也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
这人总是和和气气的,让人不会在她面前感到紧张,压迫,可话做事,却常常透着一股子强势蛮横,难道她不觉得,她像从来都没有回答过我们的任何疑问吗?
我心里一机灵,浑身的汗毛孔在一瞬间收紧,仿佛被无数细的冰锥堵塞,不寒而栗,透骨的冰冷墨菲也,流苏也,她们谁不是像端木夫人一样自我而不坦白的人?
端木夫人害怕故事的重演,也许并不是因为我像墨亦然抑或端木先,而是因为,墨菲像她
流苏哭过闹过,可是对待感情比流苏坦诚墨菲,却从未问过我为何要离开北天,太反常,她是不想我为难,不想勉强我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她不就是二十四年前,坐在这个房间里的端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