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敷衍你?”冬小夜聪明伶俐,一点即透,“你是说,他和李星辉、柳晓笙这些人一样,知道三秀的身份却不告诉你,并非三秀授意,而是自以为是,顾忌或者照顾她的面子,因此不说?”
“李星辉和柳晓笙为什么有所顾忌?因为他们都处心积虑的想要搭上三秀这艘大船,巴结奉承还来不及,谁敢揭她糗事?同理,林志若无所图,以他为人处世的一贯风格,会怕这怕那吗?”
冬小夜这次倒不是为林志开脱,只是就事论事,道:“三秀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也许是潜龙庄园一案被许恒吓到了,既丢面子,影响又差,于她苦心塑造出来的神仙形象有损,因此收买了更上面的人,对下边下了封口令也说不定啊.”
“压根就没有什么封口令,就算有,第一个要封的,也应该是我的嘴巴,瞒谁也没有瞒我的道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摇头叹道:“除我之外,潜龙庄园里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被逼下跪,搜身脱裤子,揩油占便宜,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还用上面下令封口?自己就羞于启口了,恰巧三秀适逢也在其中,传出去影响确实不好,像李星辉柳晓笙这些活成jing的老油子,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便乐得心照不宣的塑造出一种默契封口的假象来,好像是为维护三秀的声誉和形象一般,既是自我开脱的好借口,又是讨巧赚人情的好手段,一举两得。现在想想,李星辉和柳晓笙为什么对我绝口不提三秀的身份背景?那就是做给三秀看呢,好让三秀知道他们的有所顾忌,即使我问,他们也能守口如瓶.草,何止老墨当我是一枚棋子,我算大彻大悟了,无商不jian,无jian不商,这商场上就没有前辈朋友姐妹弟兄,全他+妈是棋子,我是你的棋子,你也是我的棋子,胜负成败,全在谁的棋艺更高,这商场已如棋盘,更何况官初?哀哉哀哉.”
“‘哀哉哀哉’你个头,你文绉绉的拽些什么,”冬小夜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道:“有话就直说,不然照我看,你和墨亦之李星辉柳晓笙那些家伙,也没啥区别了,染缸里不出白布,都成了一路货se。”
我讪讪一笑,也不辩驳,道:“初识闵柔时,我记得她说过,三秀并非故意向我隐瞒身份,只是没有刻意承认罢了,这话应该不假,你想,我不仅在潜龙庄园里见过她,在老墨的办公室里也见过——她若有意隐瞒,会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上班的公司里?就不怕碰见我被认出来吗?”
冬小夜嗤道:“你倒是碰到了呢,可你认出来了吗?”
“所以她才火冒三丈啊,”我自嘲的笑笑,“这说明,她完全没想到我竟然认不出她,换言之,她觉得我应该能认出她才是——明白了吧?这恰恰是三秀本人并无刻意隐瞒身份的意图的证明,即,她确确实实没下过什么封口令,林志对她的身份背景知而不言,敷衍你我,其中忌惮,不就有了上下之嫌?”
冬小夜颌首,道:“你这么说,是有些道理.”
“只是‘有些道理’?”
冬小夜道:“三秀的名字如果在被挟持的人质名单中,那么专案组应该人人都知道才对,可我不止问过林志,也问过其他同事啊.”
我一脸同情道:“冬小夜啊冬小夜,都说有种傻瓜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我不信,觉得会数钱的一定没傻到会被人卖,会被人卖的就一定傻得连钱都不识,又怎会数钱?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是我错了.”
冬小夜翻身跪起,怒视着我,气冲冲道:“你什么意思呀你?!骂我傻呢?”
“你不傻,因为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我笑问道:“潜龙庄园案发后,林志为什么派你来保护我?”
“怕许恒报复,又怀疑你与许恒的关系,保护和监视,各占一半。”
“保护和监视,为什么非你不可呢?”
“因为我认识你,而且你在潜龙庄园里以命换命救了我,很多人本就误会了你我的关系,我搬来与你同居,也不会惹人起疑.”
“那你觉得,误会你我关系的人当中,包括没包括你们jing方?包括没包括他林志?”
想王杰那厮嫉妒成狂,差一点就和我拼命了,说jing队里无人猜忌我和冬小夜的关系,谁敢信啊?
“这个.应该包括了吧,”冬小夜脸上一红,转过目光,低声羞道:“现在我也不怕你笑,那时连我自己都误会了,以为你冒死救我,是因为对我.有什么想法,如果当时墨菲不在我身边,可能我也不会马上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但她偏偏就在我身旁,她喜欢你,她爱你,是谁都知道、谁都能一目了然的事实,在你与许恒从那屋里走出来之前,我的心情,我渴望表现出来的担忧和失态,竟然与她一般无二.你这个王八蛋,害我一下子就陷进去了,连矜持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气处,冬小夜一拳砸在我心口,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道,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融化在款款深情当中,只剩娇羞无限,而我却被她这一拳击得连骨头都酥软了,伸臂一揽她的柳腰,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小妖jing.”
我是赞慨她的娇媚动人,不想冬小夜闻言即酸,将我推开,嗔道:“你的小妖jing可不是我,是萧一可那妮子!”
我一怔,旋儿哭笑不得,再想继续旖旎,气氛却被冬小夜的醋味给冲没了,这俩家伙,真不愧为天敌,“得,得,咱们接着说正题.林志既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