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菲菲怎么看?”我不答反问,“你喜欢她?讨厌她?还是既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
流苏眼中流过一丝慌乱,“干嘛问这个?”
“因为我看不出来,”我道:“我觉得你并不讨厌她,可你们几乎总是在吵架,我觉得你不可能喜欢她,但你们俩却天天黏在一起.你知道我喜欢她,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流苏,你觉得,你心里的想法,我知道吗?”
“你知道,”流苏肯定的说道:“我笨,你聪明,所以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你说了,我也未必能理解你心里的想法。”
呃.流苏向来是行动派,心里想到的事情,敢做,却未必敢说,我俩认识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通常她不不愿意说、不好意思说的事情,我看懂了,只会配合,不会揭穿,不想今儿要装个傻,还被她识破了.
我望着远处的墨菲,苦笑着问流苏道:“你是打算纵容我吗?”
“不是,”流苏轻声道:“这样赢了她,一点都不光彩,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欠她一辈子,所以,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分一个胜负。”
“怎么分?”我讪笑道:“不会是拿我当做赌注吧?”
“是啊,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你就是谁的。”
“不会吧?!”
“当然不会,”流苏见我的下意识反应竟然是当真了,忍不住失笑道:“就算我同意,墨大秀也不会同意啊,人家可骄傲着呢,即便她赢了,赢得也只是猜拳,不是感情,我被迫退出了又怎么样?只要你心里还想着我记着我,我们就不算分不出了胜负,反过来也是一样,南南,咱们离开风畅,以后看不见墨菲,也不再和她联系,你心里就能忘了她吗?和我在一起时,你心里就不会再想到她了吗?”
我的沉默不语,是无言以对——我想否认,可是没有办法否认,善意的谎言是为了给予被欺骗的人幸福与希望,但如果一张嘴就被识破是瞎话,给予对方的怕也就只剩下伤害与失望了.以流苏的脾气,我若瞪着俩眼珠子跟她说瞎话,她非戳瞎了我不可,替墨菲戳的.
流苏扭过红透的俏脸,喃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灌醉了你,你也抱我亲我,嘴里却喊着‘菲菲’‘菲菲’,我八成会被气死.”
“咳,咳咳.”没等流苏气死,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怎么会呢.”
“不会?那你嘴唇上怎么贴着胶布?”流苏翻了我一记白眼,“如果我是紫苑,我才不咬你的嘴,我直接咬你脖子,一口咬死你算了。”
如果被我抱被我亲的人真是紫苑,她根本就不可能咬我,那丫头身体里虽然流着一半外国人的血,但骨子里却是个相当传统的中国女人——善良,软弱,逆来顺受.
楚缘那徐蛋什么都学紫苑,怎么这样的优点她不学?
“你今儿一个劲的安慰紫苑,也是因为这个?”
流苏瞪圆了双眼,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紫苑太可怜了吗?”
“那.如果我抱她亲她的时候,喊的是她的名字,不是你的名字呢?”
程姑奶奶显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认真的想了想,道:“我咬死你。”
“”
“问题不在于你喊了谁的名字,而是你为什么非要抱人家亲人家?”
“紫苑不是说了吗?我喝多了.酒后乱性。”
“你醉酒乱性吗?”流苏蹙眉道:“以前你经常被我灌醉,也没见你对我不规矩过啊?”
“那只能证明你比小紫脸皮厚,我滴姑奶奶,你老人家回回喝得不省人事,吐得一塌糊涂,我背着你抱着你,给你脱衣服擦身子,你身上还有我没碰过的地方吗?只是你自己不当回事而已.”
“滚!”摆了一会贫,流苏已经适应了会议室里的气氛,或者说,是适应了旁人打量我们的目光,腿不软了,第一件事就是踢我,若非及时意识到诚不对,恐怕已经秀出了从虎姐那里学来的鞭腿功夫,又羞又嗔道:“谁不当回事了?我哪有那么没羞没臊?”
这话太没底气了,程姑奶奶自己心知肚明,她没羞没臊的程度何止如此?以前存在我电脑里的岛国成+人+片种子,倒有一大半是她传给我的!不然我也不至于真把这丫头当哥们.念大学时,满脑袋精+虫的闷骚男们只有在熄灯以后才会谈论的话题,有多龌龊,相信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这样的话题其实也存在于女生宿舍,但程姑奶奶却可以大白天的将我拉到墙角,脸不红心不跳的跟我神侃。这丫头懒,住校时也不喜欢洗衣服,所以每到周末就将自迹让我带回家帮她洗,甚至内衣裤袜都不例外,记得楚缘刚搬来与我同居时,我很邪恶的偷偷嗅过她换下来的内衣,这毛病就是大学时被流苏给惯出来的,也正是因为流苏的信任和对自己的谴责,每每这丫头醉得不省人事时,我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对她做些什么,否则现在,我俩的孩子应该都会打酱油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你现在知道害臊了.”
“你只是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害臊而已!”
“这么说,你每次灌醉我,自己也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因为你期待我酒后乱性?”
“怎么可能!”流苏脸蛋更红,但闪烁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却是——怎么不可能.
“下次想喝酒了,记得叫上我.”
“也叫上墨大秀,我灌醉你,你去抱她,然后大叫我或者紫苑的名字.嘻嘻。”流苏的目的是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