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边说边笑的上了楼,虎姐正翻找钥匙,就听对门传出女孩子们嬉笑时的大呼行,乱糟糟的,楚缘和东方都比较喜欢安静,所以对这些吵闹的新邻居没什么好感,但虎姐倒是很喜欢那几个活力四射的女大学生,其中也包括那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楚楔’同学!
这几天我还没找到机会和那个该死的‘楚楔’聊聊,虎姐却已经与她们几个混的颇为熟悉了。
此时听着从对门溢出来的快乐氛围,虎姐很是羡慕的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见我们都一脸古怪的看着她,掏出钥匙的她忙又补充道:“虽然我现在依然很年轻.”
“噗——哎呦~剥哈,剥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小夜姐姐,我错了,我没笑你,剥哈哈哈哈——”
“笑,我让你笑,我让你一次笑个够!”
东方没忍住,笑出声了,被虎姐搔痒腋下——东方腋下相当敏感,最怕别人碰,她与楚缘嬉闹时,往往是运动神经弱到爆的楚缘占优势,而她却只有满处逃窜的份,便是为此,楚缘只要在她腋下轻轻一搔,她就会笑得死去活来、眼泪横飞、浑身乏力、任人宰割,然后无论什么屈辱的条件都能答应下来.
“我.我.哈哈哈哈.我错了.真错了.小夜姐姐你比我还像十六岁.你饶了我吧.”
我暗叹,这话倒是真的,冬小夜虽然是自愿做剩女,但对自己的年轻还是非常在乎的,每每有谁触碰到了她这个禁区,她的反应都像个幼稚的孩子,而东方,平时太深沉了,也只有现在这样,又哭又笑、道歉求饶的时候,才有些孝子的模样.
“小夜姐姐,你快饶了东方吧,你再不饶了她.我就要被她勒死了.哥,快救我.”
楚缘之痛苦,不亚于东方——本来趴在她背上的东方小娘现在笑的浑身脱力,身子瘫软,双手却拽着楚缘的后脖领,以免自己真的滚到地上,勒得楚缘面红耳赤,急得向我求助。
我就在虎姐后边,将她拽开,道:“小夜,别闹了,多大的人了你还跟孝子计较.”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不其然,虎姐浑身一震,放过了东方,慢慢的转过头来,凶神恶煞却偏还要笑着问我道:“你说说看,我是多大的人了?”
草,这不是惹火上身吗?!
我讪笑着,正琢磨着怎么安抚虎姐受刺激的女人心,可能是我们吵闹的声音也太大了的缘故,对门突然被拉开,探出来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冬冬姐.”
虎姐忙敛起扭曲的表情,转身之前已经换上了一副很淑女的笑脸,我却是笑容一窒,心里突突的跳——每次对上她那双眼睛,我都能感觉到那其中敌意。
“楔啊,还没睡?”
这面相斯文的女孩,就是化名‘楚楔’的假小子,天佑!
天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从我脸上扫过,旋儿对虎姐憨憨道:“没,还早呢,而且家里来了客人.不不不,说起来,应该是你们家的客人。”
虎姐愣了愣,“我们家的客人?谁啊?”
天佑未答,转身对屋里喊道:“薛姐姐,楚哥哥回来了。”
我与楚缘皆是一惊,臭丫头十有*是心虚,而我则是惊骇——应声从对门走出来的,正是还没下班就已经离开了公司的紫苑!
小紫为什么会在天佑家里?!
不等我问,紫苑先道:“这么晚才散会?”
我点头的时候,虎姐打开了家门,“来,进屋聊吧,楔,你也一起过来坐坐?”
“不了,”天佑看了我一眼,道:“太晚了,不方便.”
虎姐哈哈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就他一男的,都是女孩子。”
“还是改天吧冬冬姐,薛姐姐是客人,这么晚过来拜访,肯定是有事吧?她六点钟就来了,在门口坐了一个半小时,你们快去招待她吧,咱们是邻居,我哪天都可以过去打扰。”天佑不愧是跟着许恒混的,明明是个又暴力又粗俗的文盲女**,可装起知识青年和邻家女孩来,却有鼻子有眼的。
“也好,那你早点回去歇着吧,”虎姐说罢,又似吃味似调侃的朝紫苑呶呶嘴,对天佑道:“不过她可不算客人,她来这,不叫拜访,叫‘回家’。”
紫苑脸蛋一红,已经被虎姐拽着进了屋,我这才发现,楚缘那臭丫头早就溜了,大概是怕紫苑,所以逃回房间了吧,东方也不见了,一转眼,只剩我自己留在门外。
“那个女的也是你姘头?”
“楼下那辆帕萨特是怎么回事?”
我与天佑同时开口,旋儿皱了皱眉头,瞪着突然就变成了冰箱脸的假小子,“姘+你+妈+的头,以后再跟我说话,嘴里干净点。”
“你大爷!你嘴里还不是一股子大粪味儿!”天佑摘了眼镜,一双狭长的眼睛怒火炽盛,表面是不屑,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文化人,自己都觉得刚才的乖乖女做派难为情。
我冷笑道:“你也知道嘴里不干不净,喷出来的是大粪味儿?那就注意点。”
“我.”天佑还想骂,但脏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到了屋里的人,所以不吵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少教训我跟我摆臭架子,别以为我哥让我听你的,我就真的会听你的。”
别以为你哥让我管你,我就真会管你——这话就是斗气我也不能说,人以诚信为本,虽然是交易,却也算是承诺,许恒如果真的去自首,我就真的不能不管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