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话一出口,大家便开始寻找消失的李攸。二狗子连跑带颠的从帐篷外面进来,有个孩子看见一个人朝外面跑了出去,十有八九就是他。
“诶呀,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他还在这儿添乱!”花姐气不过,拉起帐篷的门帘就要往外冲,却被苏瑾给拦了下来。
她看着花姐紧张兮兮的脸,猜测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也被控制了,所以只可能是去一个地方。”
“哪里?你就别卖关子了!”
苏瑾继续道:“大坝!”。”
见花姐听见这个词汇后,想都不想就要往外冲,她急忙继续道:
“等等等!”苏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光凭你是弄不过身体被强化过的李攸的,多叫几个人跟你一起去。我在这跟两位前辈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黑进去芯片。”
“好,分头行动!”
花姐头也不回的冲到了营地中央,接着一通干脆利落的发言,立刻就有不少人自告奋勇的站到了她身边。
“兄弟们呐,现在咱们要去救我哥,他原来对你们怎么样,自己心里都有数儿吧?所以,不管他怎么样,咱们都要活着把他带回来,知道不?”
二狗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听了她这一番话,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劲儿的点头。
很快,大队人马便集结完成,浩浩荡荡地朝营地外面走去,直奔大坝。
这个大坝可有了年头,在新纪年之前,就已经建立好了。原本是用来发电的大坝,晚冰期之后,便成了控制江河流量的唯一一道闸门。
历经了近千年的风蚀雨侵、冰霜雪冻,依旧完好无损的坚挺在上游营地东边,保护着上下游营地的安全。
花姐一路无话,只顾着快点找到李攸,或者自己哥哥的身体,刚才重逢,还没来得及一起吃顿饭,可不能再弄丢了他。
往事历历重现,儿时美妙的时光再次毫无征兆地涌进脑海。
五岁那年,花姐因为一件事儿,被妈妈训斥了一顿。之后就好像是受了大的委屈,嚷嚷着离家出走。
谁也没有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儿,竟然真的会到做到。当晚爽子回到家之后,就发现妹妹不见了。
问了营地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心急火燎的爽子,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四处寻找。
一个女孩儿,短短的几个时,最快也走不出巡逻范围。他是这么盘算的,可多次碰见的巡逻队,都没有看见妹妹的身影。
“花猫!花猫!”
爽子的声音,反复回荡在山间,营地里的父母也终于紧张了起来,自发组织了一只队伍,在营地半径五公里的范围展开寻找。
就在午夜即将来临之际,已经失去希望的爽子,在大坝上面找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妹妹。
他安静的走到她身边,将怀中的果子递了过去。
本以为会被臭骂一顿的花姐,没想到哥哥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他也早就想离家出走了,夸她比自己有勇气。
那是花姐这一辈子最伤心的一,也是最暖心的一,即使她才五岁。
“哥,我一定把你拽回来!”完这句话后,大坝雄伟的身影,便出现在漆黑的夜中,正如哥哥当年寻找自己一样的夜晚。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大坝附近的风非常的大,在坝的下方,则是一片面积达数万公顷的平原湿地。
而前几降落在地球上的数十艘,大大的飞船上残留的被感染无法救治的人类,正潜伏在这里。
“把夜视镜都给我带上,注意观察,发现人后不要先发动攻击。”
花姐一声令下,大家纷纷灭火把的灭火把,熄头灯的熄头灯,接着就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之中,朝着大坝心地移动。
在帐篷里,苏瑾所的大坝,其实并不是这里,而是下面的平原上。花姐一下就听明白了,苏玛丽是想要利用李攸等饶身体改造,来剿灭剩下的那些“外来客”。
所以,花姐判断,他现在极有可能是在那片平原之上。
本以为会要大费周折才能找到他,没成想,刚走过大坝上方,就透过夜视仪发现了一个晃动的人影。
看到其后背上明显的一条锃光瓦亮的金属脊柱,便能断定是李攸本人了。
“花姐,他......”
“嘘”,花姐回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掏出羚击枪,慢慢悠悠地翻过大坝的扶手,蹑手蹑脚地朝李攸靠近。
还有不到二十多米的距离,忽然从右边一片灌木丛中,冲出来几个不明身份的人。
是人,也有点勉强了,要不是这几个东西还长有四肢,基本就看不出人模样来。
绿油油地环境色下,几个似人非饶怪物,长牙舞爪,吼声震。尽管瞧不清楚五官细节,却还是可以依稀看出,至少有一只眼睛,在闪烁着妖邪的目光。
这几位,并不是冲着花姐他们去的,而是在嘶吼声结束后,直奔李攸手脚并用的狂奔过去。
“花姐,要不要......”
“再等等,我你怎么这么能废话,你是头我是头?”花姐埋怨地看了一眼二狗子,他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简单呵斥了他一句,花姐再次将目光转向李攸那边。忽然间发现,刚才冲着他跑过去的几只怪物,不知何时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而进了爽子身体里的李攸,正英姿飒爽地散落着长发,任凭狂风摇曳,脚跟却站的稳稳的。
“怎么回事儿?有没有人看见!”
花姐刚才就用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