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桑桑愿意去西陵,宁缺就和桑桑吵翻了天。
一个要留桑桑在身边,一个要继承卫光明的遗愿,谁也不肯妥协。
直到唐王召见,宫里的太监告知其原委,宁缺听到只是去一次,也就没有再坚持,他问桑桑道:
“桑桑,你真的要去当大神官吗?”
“我不知道。”
“那你想继承光明神殿的传承?”
“我想。”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不过要早点回来,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去西陵把你抢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少爷。”
“叫老公!”
“老,公。”
“好好叫!”
“老公!”
宁缺和桑桑一起去到了皇宫。
不用他们问起,宁缺就说:
“我同意她去西陵,不过得先定一个时间,如果你们不遵守诺言,逾期未归,书院会亲自去接人。”
“十三先生的威名已经传遍天下,不用书院威胁,我西陵也会遵守承诺的。”
“一个月够吗?”
“一年。”
“三个月足够了。”
“半年时间如何,十三先生也不能太苛刻了,毕竟涉及光明的传承,一切事宜,都马虎不得!”
“好,就给你半年,如果逾期不归,你会死在我的刀下!”
“一言为定。”
书院后山,众位弟子围着夫子议论。
“夫子,你放心让桑桑去西陵吗?”
“不放心又如何,她终究是要走的,迟走早走都是要走,何必勉强。”
“只怕西陵不会让她回来。”
“就是,西陵从来没有说话算数过。”
“只要她想回来,就能够回来,西陵要留,不是还有你们吗?”
“对,到时候,我们都去,将桑桑接回来。”
“好了,都去做饭去,让为师吃个饱。”
桑杰带着桑桑出发了,唐国公主李渔和宁缺一起相送。
看着离去的马车,宁缺高兴不起来。
李渔说道:“只是分别半年,你又何必闷闷不乐?”
“你没有爱过,自然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你们是夫妻情深,可我有小蛮,你有吗?”
“将来一定比你多!”
宁缺将李渔气走了,自己也回了书院。
桑桑被誉为光明之女,一路上的信徒,都闻风前来瞻仰,但是一路上桑桑都是一脸的肃杀之气。
桑杰不明白桑桑的脸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
“桑桑,既然信徒们前来见你,你应该和蔼的同他们交流,而不是无视他们。”
“你也被他们改变了吗?”
“或许是有些变化,但是我们也阻止不了。”
“他们既然信奉昊天,就不应该改变昊天,他们有罪!”
“桑桑,我想你知道,西陵也并非完全是乐土,有时候,你需要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说一些得罪人的话,这样会对你不利的。”
“信奉光明,才是光明的原意,如果他们曲解光明,就会被光明遗弃。”
“也许吧,但愿他们会接受你。”
一路到达西陵,并没有人来迎接光明之女。
而这一路上,讨论光明的人,络绎不绝。
桑桑都感到非常的厌恶。
他们看着桑桑,也是一个陌路人。
直到桃山脚下,一名黑衣执事前来迎接。
到处都是扎堆的人,他们在辩论。
当桑桑走过去,一切的人都无法发出声音,直到看见桑桑。
桑桑的衣服和身体都开始变白,发出耀眼的光芒。
桑杰赫然看着桑桑,他无法理解,她竟然这么年轻就能释放这样强大的光明。
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
桑杰不自觉的跟在桑桑的身后,向桃山上走去。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无法开口说话,他们先是惊讶,然后发现了桃山比平时不一样的地方,他们纷纷聚拢到路的两边,观看这个散发光明的人从远处走来。
这样的异象,已经惊动了光明神殿,大量的神官走出神殿。
张南海,站到众位神官的前面,看到了一切。然后他慢慢的扶正衣领,有些不满的带着众人前去迎接这个奇迹,光明之女。
众位神官挡住了桑桑的去路。
张南海问道:“既知光明,为何无礼?”
桑桑回答:“我就是光明。”
张南海问道:“既是光明,为何无爱?”
桑桑回答:“我爱光明。”
张南海再问:“既爱光明,为何禁言?”
桑桑回答:“言者有罪!”
“何罪之有?”
“死罪!”
“放肆!”
张南海怒气难忍,释放天启境光明,要与桑桑一决高下。
张南海伸直了双臂,准备拥抱昊天,但是昊天没有回应,光明也没有回应。
天启境竟然失效了。
桑桑这个时候淡淡的言说:
“你有罪!”
张南海一个跌倒,摔在了地上,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头顶已经裂开一道缝隙,圆滚滚的脑仁从头上滚落了下来。
众人惊愕。
桑桑又说道:
“你们都有罪!”
所有光明神官成片的跌倒在地,头顶裂开,滚出了红白相间的脑仁。
众人瘫软在地。
桑桑不顾鲜血,慢慢走向了光明神殿,然后等上光明神座,大门关闭。
许多西陵的信徒开始逃亡,尤其是光明神殿的拥护者。
掌教易小川带领其他两位大神官和众位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