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幽州的残军都已经投降,孙坚和吴匡立即打开城门,率领着部下出城来迎接刘辩。
刘辩微笑着将他们扶起来:辛苦你们了。
有了陛下这句话,孙坚和吴匡再多劳顿,也是心满意足,感动不已,忙拱手道:不辛苦,我们恐怕还不如陛下辛苦!
是啊,陛下这一路风尘仆仆,一定累坏了。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今天这一仗能够这么顺利的旗开得胜,靠的可不是他们的勇猛,而是郭嘉的计策,和刘辩先攻破青河郡的气势。
否则,他们不可能这般摧枯拉朽的一路吹响胜利的号角!
君臣之间互相的安慰吹捧一番,郭嘉微笑着站在一旁等着,见时机合适了,才上前道:陛下,现在不是庆功的机会,我们应当趁此机会,一举平定幽州!
否则,等幽州其他郡的守军和将领反应过来,又像过去的田豫和刘备严纲那般死守不出,他们又得围困这些人,麻烦的很。
刘辩也是深以为然,若再出现第二个田豫和严纲,到时候他的礼包又只能完成一半了。
只是,眼下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先解决掉。
比如说,趴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公孙范。
刘辩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他是答应给公孙家留个后,可怎么留?
难不成,一直把公孙范留在身边?那也着实是养虎为患!
随便发配出去,万一他不小心死了,那自己也成了食言之人。
正想着的时候,郭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为难之处,不禁微微一笑,上前建议道:我有一个主意,不如等到平等幽州之后,就把他留在幽州,先暂把他后世三代都定为奴籍,三世之后,若是没有反叛之心,再解除,陛下以为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如果他不小心给了公孙范一丝喘息的机会,难保他不会抓住这个机会东山再起,对自己下手。
到时候,自己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却不好说会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本来公孙范所犯的就是死罪,他答应公孙瓒留他一条性命,免了死罪,可活罪不能就这么算了。
解决了公孙范的事,还剩下一个严纲。
自己也曾答应过公孙瓒,要饶恕严纲的死罪,所以,严纲也杀不得。
而且此人武力一般,忠心度也一般,刘辩完全没有要用他的意思,想了想,不能让他和公孙范在一起,便让人把他暂时关押起来,等日后再送到别的地界去。
处理完战俘,刘辩便把精力放在了收拾战场和下一步的计划上。
现在,冀州已经完全归他所有,而且冀州的位置非常好,左右附近便是兖州、青州和司州,全在刘辩势力范围之内。
只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不会再发生战事。
因此,刘辩便让吴匡回冀州主持善后的工作,毕竟,吴匡战斗力弱了点,可是人却是忠厚老实,比起作战,他更适合做后方的统筹工作。
而且,他也只给了吴匡三万兵力,正好就是公孙瓒的那三万降兵。
因为冀州这个地方太过安全,要多了兵力也是浪费,不如让他带着这些投降的士兵回去好好从事劳动改造。
至于其余的士兵,包括刘辩一路追杀公孙瓒而来,沿路收下的两万多个降兵,孙坚本部的十万余兵力,和本部的五万兵力,共计二十万大军,则全部跟随在刘辩和孙坚身边。
幽州方面,孙坚已经占下了两个郡。
刘辩直接封孙坚为幽州牧,由他主导大军,专门负责攻陷幽州其他城池。
而除了刘辩本部的五万人之外,其他的兵力,他全部都给了孙坚,任他调用。
如此安排,可以说刘辩是相当的信任孙坚了!
可就在刘辩和孙坚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幽州深处挺进的时候,行军途中,一个探子忽然飞马奔到了刘辩的面前,给他呈上了一封急报!
陛下,南阳方面有急报传来!
南阳?
刘辩闻言是心惊不已,因为此刻南阳可是他的大军驻守在荆州的唯一的一个城郡了。
那些部将是绝对不可能打败刘焉大军的,所以一旦有急报,一定是坏消息。
他急急忙忙的拆开,看完之后,却更是心惊。
怎么样,陛下,是不是南阳出事了?
就连郭嘉也担心的拧起了眉头。
刘辩却是脸色古怪,缓缓的摇头道:我本来也以为是南阳出事,却没想到,是扬州出事了!
扬州?
郭嘉愣了一愣,他刚刚跟随刘辩没有多长的时间,对军中的事务,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便问了起来。
扬州出了何事?
刘辩摇头叹道:扬州牧本是刘繇,后来刘繇在战斗中受伤成了残疾,我便把同为宗亲的原幽州牧刘虞给调了过去,让刘虞和刘繇一起整顿扬州。
郭嘉缓缓的点头,如此安排倒是不错,他们血脉相通,定能齐心协力,一起治理好扬州。
陛下不光战力勇猛,在知人善用这方面,也是极有才能。
只听刘辩继续道:后来,刘繇率领十万大军,配合我在南阳大战刘焉,负责防守扬州和益州的边界,以防刘焉大军突袭。
郭嘉轻轻点头,这个安排也是合情合理,他观察着刘辩的脸色,怀疑道:是不是刘繇出事了?莫非,是刘焉看我们离开,率领大军去突袭了刘繇?
刘辩摇头道:不是!是士燮!
士燮!
郭嘉一惊,却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