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着走。
刘辩笑了笑,负手看着他,一脸的亲切。
你难得来一趟,就住上几天吧。诸葛先生,你闲时可带步鸷去城内参观一下军校,再看看饭店,要是胃口好,就在食堂吃一顿饭,也好领略领略,咱们司州的风光!
诸葛亮听了,脸都黑了?
还要参观军校?还领略风光?
陛下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步鸷却是喜出望外,急忙拱手称谢,同时,心中却是一片凄凄然,像刘辩这般发展下去,不消数年,便会迅速拉开和南方的差距,到时候,刘焉根本就不是刘辩的对手,心中十分的不安。
等离开皇宫之后,步骘带着几个随从,随意的走上了司州的街头。
公子,吃个包子吧!刚出锅的猪肉馅大包子,香喷喷呐!
刚走上去不久,就有小商贩开始喊他。
步骘转头一看,就见那小商贩笑眯眯的,脸颊白里透红,整个人从里到外洋溢着一种富足幸福的神色。
他掏出银钱,买了一个包子,刚咬下去一口,就惊呆了。
这包子看着白乎乎宣软软的,他本来还有些疑心来的,但吃下去之后,发现,这竟然是真的精细白面做的包子!
要知道,就连焦矫每个月也只有几天才能吃上这么精细的白面!
倒不是吃不起,而是精细白面在这个时代实在是个稀罕玩意,平时大家吃米,吃黍,却很少有吃白面的时候。
但,在司州的街头,竟然就连老百姓都能够随意买卖白面,而且,还卖的这么便宜!
他又走了几步,又被一个小商贩招呼道:公子,走累了,就来坐下歇歇脚喝完茶啊!
步骘拿着包子,心中实在是震撼,便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摊贩的老板娘立即端着茶壶出来,给他添了碗茶,这时候,一个大娘走过来喊道:刘二,你家地里的草我可替你们拔了,两天后轮到你们替我了!
行咧,孙大娘,您放心,两天后我们肯定帮您拔的干干净净的!
步骘闻言,好奇道:你们开着茶铺,还种地?这忙的过来吗?
在扬州,姓商之人每天从早到晚的招呼客人,哪有什么时间种地,便是有地,也会雇专门的佃农来种,绝不可能亲身上阵,就算想上阵,也没时间啊。
那老板娘却笑道:公子,听您口音,是南方人吧?也难怪你不知道,我们这地啊,是公家的地,公家给我们发了牛,发了农具,我们干活,我一个人一上午就干完了,剩下的时间又不能总闲着吧?再说,闲着也赚不到银钱啊!这不,出来支个摊,卖点茶水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的,显然虽是两头忙活,却并没有累到她,反而让她充实无比,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
步骘听了,却是连一口茶都喝不下去了。
这里的百姓过的,那真叫日子,而扬州城的百姓,他每每见到,就只见他们脸色蜡黄,愁眉苦脸,看着当官的,看着富商,跟见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哪里像这些老百姓,即便是见着了打扮富贵的人,也全然不放在心上,笑眯眯的,该招呼的招呼。
他给了银钱,慢慢的起身,心思当真比铅石还重!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
当他离开街巷,走进军校,又走进食堂,再出来的时候,甚至连脚步都虚浮了起来。
几天后,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因为他待在司州城里,连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梦到扬州城的百姓听说司州的种种美好生活之后,全都偷偷的跑来了司州,而扬州,变成了一座空城!
于是,他亲自找到刘辩,要求辞行。
刘辩见他在司州城里住了几天,却明显消瘦了几分,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笑了一笑,不再挽留,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刘辩却送给了他一匹带马蹄铁的骏马,和几套现代衣服。
步鸷看着手里的衣服,再回头看看骏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跪下,深深的拜谢。
对于刘辩,他真是心神复杂!
这个小皇帝,当真是厉害,打仗勇猛,那是天下人有目共睹,但除此之外,他最厉害的还在于,治理起国家来,也是一套又一套的,而且,每一套都是前所未闻,史所未见!
同时,刘辩对他,对焦矫,对扬州毫不设防的态度,让他觉得,刘辩并不是不设防,而是压根不在乎!
他不在乎的原因,是不怕,他自信,就算焦矫和扬州有一天造反,也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种自信,让步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步鸷走后,诸葛亮等人立即道:步鸷此回扬州,必定会将所见所闻都告诉焦矫,到时候仿造我们的兵仿和农具,再效仿司州的发展,扬州的实力,一定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以后讨伐起来,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
刘辩闻言却笑了起来:先生不必担心,扬州也是大汉的一部分,要真能发展起来,倒是好事。到时候,我们夺回扬州的时候,便是一个发展好的扬州,直接为我所用,岂不更好?
诸葛亮闻言无奈摇头,这个小皇帝,未免也太自信了。
何况,焦矫不过是个当地豪强,目光短浅,就算是我把纲要详详细细的写给他,他也发展不出来什么好发展。但凡他有一点长远的目光,就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而不会为了一时的苟安,投靠刘焉!
什么?陛下已经知道他投靠刘焉了?
刘辩笑道: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