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虽然和乌延一样,都是部落的单于,但因为蹋顿的部落极大,所以一定程度而言,他相当于整个乌桓一族的大首领。
乌延见到他,也像是见到了主人一样,瞬间疲累的倒了下去。
蹋顿还从来没见过乌延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禁惊问道:出了何事?
大单于,大事不妙啊!
乌延疲累至极,却顾不上自己,急急忙忙把边境是如何被侵扰,自己是如何对敌,又是如何御敌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蹋顿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乌桓并不大,人也不多,大将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乌延是什么水平,蹋顿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说是乌桓第一猛将也不为过!
但是,他们乌桓的第一猛将,竟然接连遇到孙坚的几个大将,都成了人家的手下败将。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孙坚的底细,他还是调查的很清楚的,孙坚手下都有谁,甚至于刘辩的手下都有谁,他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什么赵云、马超、典韦,这等猛将,全部都被刘辩布置在了荆州的南阳郡,而吕布则是叛变了刘辩,归顺刘焉。
现在刘辩的身边,不过都是曹操、甘宁、张辽之流,虽然厉害,却不足为惧!
孙坚的手下,更都是些小兵小将,完全不被他们看在眼里,而今天来攻打乌延的这些猛将,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确定,他们都是孙坚的兵马?
乌延皱着眉头,缓缓摇头:这,我也不确定,不过他们说着汉人的话,一定是汉人!而咱们附近的汉人,不就是幽州的孙坚?而且,这些大将十分厉害,我根本不是对手!
住了片刻,眼见大单于还在不急不忙的思考着什么,乌延着急道:大单于,我一路走来,经过了桓宁部、渐间部等很多部落,他们的人马对我穷追不舍,一定也会途经那些部落,说不定,此时那些部落正在遭受攻击!大单于,请大单于立即出兵,讨伐孙坚!
蹋顿闻言抿住了嘴唇,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十之八九是孙坚的人,可是,又不像。
来人,库方呢?传库方来!
库方是蹋顿账下的军师,一向受蹋顿重用,乌延见连这种事蹋顿都要问问库方的意见,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库方就在附近,很快就赶了过来,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脸色也很不好看。
那些人必然都是孙坚的部将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蹋顿听说是孙坚的人马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在所有的敌人里面,他最不怕的就是孙坚。
不过,我已经向刘辩示好,双方也一直保持着和谐的关系,他们为什么忽然要率兵攻打我们?
乌延气道:肯定是因为年前乌桓袭击幽州,还有接纳公孙度的逃兵,以及接纳他们出逃的豪强富商那些举动不满,干脆就撕毁了盟约,直接来犯!
库方也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
蹋顿无奈的负起手来,这些事并不是因他所愿,袭击幽州,那是乌桓的小部落干的,接纳逃兵和豪强,那是个人都会这么干!
他们总不会为了刘辩,连到了眼皮子底下的人丁和钱财都拒之门外吧?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蹋顿只能朝库方问道:孙坚部将如此凶猛,我们该当如何对敌?
库方瞥了眼乌延,冷声道:孙坚的部将一共只有十多万人,这十多万人要留一部分看守幽州,就算进犯,也肯定不足十万人,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
乌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库方,他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库方竟然还说不足为惧!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还是在嘲讽他,说他本来就不行,才会被孙坚的部将打败!
但库方是蹋顿最信任的心腹军师,再说,他们才是一个不落的人呢,自己虽然遵从于蹋顿,但也不方便在蹋顿的面前,说库方的坏话,因此只能握紧了拳头,咬牙按下自己的不满,仔细的挺库方的话。
大单于,不如我们先打一场,让孙坚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等到孙坚害怕了,再给孙坚送点礼物讲和,说我们从今以后,不再进犯幽州,两相交好,如何?
蹋顿怀疑道:孙坚都打到我们脸上来了,他会接受讲和吗?再说,我们都他们杀了这么多人,一味的讲和,会不会让手底下的将士们寒心?
库方呵呵一笑:大单于,大汉内乱,刘辩光是打刘焉都打不过来,根本顾及不到乌桓,他们现在打我们,不过是一时激动罢了。只需要暂时安抚住他们,等我们慢慢消化那些商贾的资源,建设起强大的骑兵,再找幽州报仇不迟。
闻言,蹋顿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的骑兵虽然强大,但还不够强大,至少,还没有追赶上当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水平。
等到他把自己的骑兵建设的比白马义从还厉害的时候,那就是天下无敌,区区一个孙坚,根本不放在眼里!
于是,他立即道:来人,传苏仆延来!
苏仆延也是他手下的大将,和乌延一样,都是小部落的单于,但在他的面前,却要矮一头。
他让这两人分别带账下精兵五万,一起去找孙坚,给孙坚一点教训!
乌延是欲言又止,可是苏仆延却立即行礼道:遵命!大单于放心,我到时候,一定打的孙坚气都不敢喘!
呵呵,好,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