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苏仆延身边有五万人马,尚且打不过三支小队,如今自己身边人马不足两万,对面却有五支小队。
这还怎么打?
岂不是必败!
苏仆延明知道打不过,但要退,更是死路一条,因为他留下的那两万多亲兵,早已被七千人打的落花流水,自己现在退回去和他们汇合,只好会落入那七千人的包围圈。
所以,他已无退路!
要活,只能奋勇直前,拼着老命欲杀出一条血路。
于是,苏仆延勉强压制住心头的恐惧,无视那五人的厉害,横冲直撞,眼见面前都是士兵,没有大将,他正暗自欣喜,觉得机会来了的时候,脸前忽然迎来一人!
一看那人,苏仆延的心立即凉了半截。
只因这人身穿铠甲,手拿长戟,和之前他遇到的那些大将全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此外光亮,看着他,仿佛老鹰看到了兔子和田鼠,急着进食似的。
过去,对敌之时,这种眼神一向只会出现在他们乌桓人的眼中,哪知道风水轮流转,自己也有了这一天!
到了这会儿,苏仆延也知道,自己除了拼尽全力一战之外,毫无他法。
正好,从遇到刘辩大军开始到现在,他还没有正式和这些大将交手过,只是看这些大将对付自己手下的样子格外勇猛。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下太弱,并不是对方太强?
想到此处,苏仆延的心中又生出了几丝的希望,再怎么说,他也是整个乌桓的大单于蹋顿手下的第一猛将,如果连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乌桓可以直接投降了。
思及此,苏仆延又生出了几分勇气,对着那血马亲随大喊道:无耻小儿,吃我一刀!
嘴里喊着,胯下催动着战马,不过片刻的功夫,苏仆延就骑着马冲到了那人的面前,猛地劈去一刀。
这一刀,他使用了全力,只想一击制胜!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时间拖延下去了,再过会,只怕身后周围的围兵都要冲过来,到时候,他可就不是只对付一个大将就可以的了。
但他大刀才刚刚挥出,还未来得及砍下,那血马亲随的长戟就追上来,噌的一声,将他手中的大刀挑了开来。
嗯!
霎时间,苏仆延就闷哼一声,他能感觉到,对方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只是随手抵御。
但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招,直接震得苏仆延全身发麻,手臂更是颤抖不已,手指脱力,差点把手中的刀给震飞出去!
太强了
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还是招式,此人都远在自己之上!
到了这个时候,他总算明白乌延为什么一路如此狼狈而逃,因为这些人简直强的就不像是普通人,别说对敌了,自己能不能在对方的追杀之下逃走都成问题。
只一招,苏仆延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恐惧瞬间战胜了勇气,他再也没有了对敌的心思,眼看对方一戟又要刺来,苏仆延吓的是魂飞魄散,掉马就走!
只是,他才转过身走了没多远,迎面又遇上一将!
此人,依然是身穿盔甲,手拿长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仆延整个人都懵了,要知道,他自己手下的将领,乌桓的将领,匈奴的将领,汉人的将领,他都见过无数个了。
这些将领有的射箭,有的拿剑,有的手握铁锤,有的似他这般砍刀在手,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手下的大将,全都拿一种武器的!
拿就拿了,最多也就是当成精锐的士兵来训练,根本难成气候,可是这些人,却一个比一个强!
总不至于,刘辩是在像培养士兵一样的培养这些大将吧?
他既然打不过上一个,那就自然也打不过这一个,苏仆延根本不敢御敌,吓的再次勒紧马绳,想要转身离开,哪知道他胯下的战马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也被吓到了,动作僵硬迟钝了不少。
他手上的动作快,无奈胯下的马动作慢,折腾半天,愣是没掉过头去。
而这时,那名血马亲随已经冲杀到了他的身后!
住住手!
嗤!
一戟挥过,苏仆延的求饶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喊出,他的人头就被直接砍了下来。
娘的,这人头本来是老子的,被你给抢了!
哈哈,谁让你不早点动手的!
那两名血马亲随打了个罩面,一个拿到了战功,是得意不已,另一个可惜的扼腕,骂骂咧咧。
手底下的士兵拿着长刀也都是无奈至极,如果他们的队伍能够拿下苏仆延的人头,能够奖励不少银钱呢,这下可好,被对方的队伍给抢走了。
他们在这里已经分配起了战功,而苏仆延那边的亲军,则是彻底乱成了一团。
苏仆延一死,偏将也被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乌桓人,可以说是溃不成军。
而夹在军中的乌延早在看到苏仆延迎向那些血马亲随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悄悄的往后退了退,眼见苏仆延被杀,他更是不敢交锋,率领着手下左右观察,只见后方、左右等等四面八方,都是刘辩的人马,想要突围,难如登天!
而眼看那两队人马在吵了几句之后又朝自己冲来,他干脆直接翻身下马,噗通往地上一跪,举起自己的长刀就高举过了头顶!
这是彻底投降的意思。
很快,刘辩的八十支队伍陆续都赶了过来,将乌延和降军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们若是愿意投降的,就立刻下马,我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