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蹋顿干脆亲自骑马追了上去,而其他的骑兵眼见大单于都开始追了,他们再做缩头乌龟,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只好也硬着头皮,跟在了蹋顿的身后。
库方一边骑马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但找几百人、千人的马蹄印子容易,找十几人的实在太难,因此蹋顿追着追着,就不见了那些人的踪影。
竟然,真的让他们给跑了!
刘辩
蹋顿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气的是浑身发抖。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竟然还是杀不死对方的几百人小队,这仗,还怎么打!
却就在这时,手下忽然喊道:大单于,乌延将军派人来了!
让他过来!
乌延负责追的是那支两千人的队伍,当时,蹋顿判断,这两千人的马蹄印如此明显,任何正常人都会想到,两千人的队伍,一定保护的最重要的将领,弄不好就是刘辩。
但蹋顿又想到,自己能想到这点,刘辩一定也能想到,所以,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自己跟随一支千人队伍,而让普通的将领跟随两千人的队伍。
所以,他自作聪明的来追击了这支小队。
却没想到,刘辩真的就跟随了那支两千人的队伍!
大单于!
蹋顿一看到乌延的手下,就有些没好气,因为乌延这次对付汉军,已经吃了不止一次败仗了。
什么事。
大单于,乌延将军奉大单于命令,前去追击那两千人的小队,不想,那两千人的小队将领,竟是就是刘辩!
蹋顿闻言一惊:什么?竟是刘辩!那乌延呢,刘辩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打起来?
手下咽了口口水,心虚道:打了。只不过,刘辩他有邪术,忽然天降闷雷,劈死了我们一千多人,乌延将军为了不中刘辩的奸计,只能先率领大军撤退。眼下,正朝大单于这边而来。
邪术?什么邪术!分明是你们胆小怕事,不敢和刘辩对阵!
一听到乌延又撤退了,蹋顿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乌延,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手下急道:大单于,真的是邪术,小人以性命担保,绝无虚言!
哼,你的命值几个钱?
眼见那手下着急的眼睛都红了,库方沉沉的叹了口气,朝蹋顿道:大单于,他的话未必是假。刘辩会邪术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传言说,他能召唤出大汉的先祖,赐予他大汉底蕴。
这些底蕴之物,能将固若金汤的城门炸毁,在扬州之时,也曾破灭过士燮的二十万大军,不可小觑啊。
听到此处,蹋顿是震惊不已。
这些事情,他都是头一次听说:刘辩,真有这么邪门?
库方摇头道:若不邪门,他小小年纪,如何收复这么多领地?大单于不是也知道他勇斗吕布,大战三英的典故吗?
蹋顿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这些典故,他当然知道,可他过去只以为那都是添油加醋的传言罢了,因为,这些事实在是有背他的常识。
但现在看来,竟然都是真的!
很快,蹋顿就和乌延合兵一处。
他们暂时也不敢贸然追击,先安营扎寨,坐下来,慢慢的商量这件事。
乌延急迫道:大单于,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当时刘辩独自站在山坡上,看着我咧着嘴笑,笑着笑着,就天降巨雷,劈的我们是苦不堪言!
之前,蹋顿已经听手下说了一遍,但手下说的并不详细,如今,他又听乌延仔仔细细的说完之后,心中的惶恐,非同一般!
这个刘辩未免也太恐怖了!
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又勇猛,手下又这么强悍,还有邪术傍身,我就不跟刘辩作对,直接带着部落迁徙算了。
如今刘辩靠着不到十万人,击破了无数个部落,自己的二十万大军更是日夜奔袭,灰头土脸,直到现在,那十万步兵还不知道追赶到了何处,而十万骑兵,也是七零八散。
蹋顿是懊恼不已,但很显然,到了这个时候,他后悔也晚了。
但这时,库方却忽然站起了身道:不好,乌延中计了!
一听这话,蹋顿和乌延齐齐抬头看向了库方:中计?什么计?
库方摇头道:大单于,将军,两位有所不知。中原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刘辩要是真的设下了埋伏,绝不可能让乌延跑掉,他之所以追赶,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乌延不明白:他如果没有埋伏,为何敢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那炸雷声又是何物?
库方叹道:你啊,彻底的中了刘辩的诡计。他召唤出炸雷,为的就是吓退你,之所以追赶你一段距离,还不离开,就是想做出他无所畏惧的模样。你想想,若是他炸完你就跑,你岂会放过他?
听到这里,乌延恍然大悟,只是,随即又道:可是刘辩有此邪术,他还怕我做什么,只需要在我攻过去的时候,再召唤邪术就是了。
蹋顿听到这话,也是深以为然。
只要有那邪术在,他们永远都别想抓住刘辩。
库方实在是无奈至极,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两块木头啊,自己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竟然还是不明白。
于是,库方只能更加详细的解释:那邪术,一定不能常常召唤,据我推测,召唤一次,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否则,刘辩在荆州对垒刘焉之时为何不用?而是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领地?又为何,在对付我们的时候还要分成几十路军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