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都满脸担心的离开之后,刘焉才看向刘璋,一开口想说话,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刘璋急忙倒了一杯热茶来,刘焉却摆摆手,让他拿开。
现在他的身体,便是连吞咽茶水都非常的困难。
他看着刘璋,等到胸口处的滞闷稍稍好了几分之后,才勉强的开口道:你听好了,庞统和法正都是忠臣,他们效忠于刘氏父子,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以后,我不在了,你不许跟庞统作对,万事都要听从他的指挥。尤其是对付刘辩的事,切记不要擅作主张。
要是之前刘璋听到这话,一定会立即顶撞,可现在他哪里还敢,只能愣愣的听着,一言不发。
见他终于老实了,刘焉才苦口婆心道:你才能有限,根本就对付不了刘辩。刘辩的身边又有诸葛亮,司马徽等人,可以说金堂壁垒,根本就打不破,将来,你要对付刘辩,只能依靠庞统。儿啊,你一定要记住了!
刘璋只好点头道:是,父皇,你放心,儿臣记住了。
听到这话,刘焉总算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管刘璋是不是真心的,至少,他暂时不敢再与自己,与庞统在明面上唱反调了。
你去叫庞统和法正来。
是!
知道刘焉马上就要不行了,刘璋红着眼眶,一时也顾不上其他,起身就去叫人。
庞统和法正都知道刘焉身体出事的事情,早就在殿外候着了,听到传唤,立即走点殿中,和刘璋一起跪在了榻前。
刘焉看向这三人,心中很是宽慰。
他和自己的儿子能力都不够,但有庞统和法正,情况就还好一些。
尤其是庞统,可以说是他们刘氏父子的救星。
他救了自己,以后,还得靠着他救刘璋。
于是,他立即朝刘璋伸出手来,让他扶着自己坐起身,轻声道:太子,这两人刚刚新婚,现在也不是外人了,他们都是你的妹夫,你知道吗?
刘璋闻言,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为了不让刘焉生气,还是点了点头。
刘焉立即露出一抹微笑,欣慰道:那好,你现在跪下,认他们两人做义父。
什么?
闻言,刘璋瞪大眼睛,像被雷劈了一样。
刘焉看向刘璋,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咳嗽:怎么,朕还没死,朕的话,已经不好使了吗?
这事对庞统和法正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如此一来,刘焉就等于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了。
可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刘焉现在这个状况,只怕一听到什么刺激到他的事情,就会立刻一命呜呼,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刘璋自然也不行,在刘焉怒目注视下和一叠声的咳嗽声中,他只能跪到了庞统和法正的面前,咬牙道:义父在上,请受刘璋一拜!
太子快快请起。
庞统和法正连忙上前将刘璋扶了起来。
如此,便是礼成了。
刘焉看到这一幕,心神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如此一来,就算将来刘璋做了什么触怒庞统和法正的事,他二人至少可以看在妻子和义父义子这一层关系,对刘璋多多包容。
折腾这么半天,刘焉的身体早就受不住了,于是挥挥手,让他们暂且退下,自己则躺在被子里面痛苦的捂住胸口,似乎是要休息。
刘璋连忙唤太医来照顾,但太医面对着已经病入膏肓的刘焉根本就束手无策,只能摇头叹息,在榻前陪同。
到了半夜子时,所有人都困倦不已,却又不敢睡的时候,皇宫之中忽然传出了咚咚的钟声。
一听到这个钟声,庞统和法正立即跪到了地上,而刘璋更是直接大哭出声:父皇,父皇啊!
刘焉,辞世!
整个益州瞬间陷入了一片哀声之中,张灯结彩被撤了下来,全部都换成了白绫。
但,形势不同往日,现在的益州不能一日无主,所以,旧时的礼制暂且被废除,在庞统和法正等人的支持下,刘璋如愿以偿的坐上了皇位。
而庞统和法正,则作为左右丞相,成了朝中的重臣。
扬州,焦矫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是大惊失色,他万不曾想到,刘焉会死的如此之快。
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远远不能够和刘辩相抗,必须得和益州互为犄角。
但现在益州易主,他又没和这个刘璋打过交道,心里头十分难安。
万一刘璋是个心狠的,直接把扬州夺去,或者是个没什么作为的,直接撒手不管,那他该怎么办?
大人,这种事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属下愿亲自奔赴益州发丧。
好好好,你快去,一定要见到刘璋,好好看看问问他是个什么态度,最好,能直接跟他把扬州的问题谈清楚,可别让他对扬州起了杀心!
鲁肃点头道:大人放心,属下心中有数。
另一边,刘辩也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
说实话,他根本不觉得高兴,也不觉得痛快。
说到底,刘焉跟他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他们两人较量这么久,虽然基本上都是他在跟庞统较量,但一来一往的,也都较量出感情来了。
他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刘焉就一命呜呼。
刘辩心里反而觉得生命无常。
他带着曹操、郭嘉二人连夜赶路,直接回了司州的洛阳。
知道他要回来的消息,诸葛亮等人早就等在城中了,一见到刘辩,诸葛亮也是摇头叹气。
陛下,这是大汉族谱的副本,里面,也有刘焉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