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众臣亲微微垂头,太后之言,有伤国体,不得不令人怀疑,是帮忙迎接使团还是故意捣乱?
墨非墨淡淡一笑,瞧不出喜怒。
慕容久月也不是好招惹的,稍有不慎就会被逮住把柄甚至放大,萧太后连忙转开话题,望向南宫琦若无其事一笑,“这位应该就是云溪的宣王殿下吧?果然风姿卓绝。”
“太后过奖,不敢当。”北辰祺一副标准的外交笑容,令人挑不出任何错误。
萧太后笑意慈爱:“不知王爷对我家久月印象如何?哀家将他从小带到大,脾气有些执拗,其他可是万里挑一,若是有缘就会成为一家人,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慈祥和蔼,舐犊之情,外表一看情真意切。
慕容久月的眉梢紧了几分,这个老妖婆一脚踹下去,碍于这种场合,只能脸相迎。
“太后说笑了。”北辰祺尴尬一笑,朝着慕容久月看过去,一番夸奖,“长公主率直,巾帼不让须眉,美艳无双,小王不知是否有幸娶得公主,若得必珍重之。”
“那哀家就放心了,你家只有这一个孙女,真是有点舍不得啊。”萧太后点点头,满脸慈笑,心中起了思量。
看来云溪……
“公子,好分明不成好运,将所有人都得罪个遍,根本不想让公主联姻。”王森在云曦瑶耳边小声嘀咕。
云曦瑶丢下瓜皮,给王森一个大拇指。终于看明白了,不错啊。
王森欲哭无泪,心里那个憋屈皇后娘娘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倒是说一句啊,心里好歹也有个底啊。
萧太后眸光转深,“哀家听久月说起,所嫁之人必是文武双全、天下皆知的豪杰,南越天下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听闻云溪尚武,宣王想必也精通骑射。”
北辰祺谦虚一笑,“谁不及其他兄弟,但也学得二。”
北辰祺是太上皇最小的儿子,不喜纷争,没有野心,但对九皇叔极其崇拜,常努力学习射杀之本领。只是资质愚钝,与九皇叔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皇祖母,当年往事莫要再提,久月年少无知平板令人取笑,皇祖母莫要生气,都是久月的错。”慕容久月见萧太后要为难北辰祺,赶紧开口阻止。
面上笑意深深,隐隐带着警告意味。这个该死的老妖婆就不能消停点吗?自己做的对,还不是弟弟,年龄太小,怕他吃亏?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忍气吞声?
萧太后尖细的指甲划过慕容兰的脸蛋,嗓音有些阴沉,“久月,你是祖母一手带大的,事关你的终身大事,祖母如何能不挂心?”
慕容久月抿唇不语,慕容兰害怕的看向姐姐,一对黑眸中满是紧张害怕,却又不敢随便吱声,生怕姐姐受到牵连。
萧太后掠过一道精光,似笑非笑的说道,“三大王朝之中,必有久月的夫君,北燕与凌云两条陛下都有不便,只有宣王殿下在此,祖母想趁机多了解一些,总不会有错吧?”
慕容久月学习一口气恨不得将,弟弟脸上的那只魔爪,咔嚓一声折为两段,只好不露声色,强行苦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多谢祖母挂怀。”
墨非墨将祖孙二人的名字按到看在眼中却没有差错的意思,作为竞争对手,更不可能帮衬云溪,好整以暇观望。
“哀家也是一片好心,你知道就好。”萧太后轻拍小南越王的脸蛋。
老眼一转,回望北辰祺,“宣王殿下,哀家身边这位随从略懂骑射,不如借此机会交流期出一番如何?云溪泱泱大国,想必宣王造诣颇深,让哀家开开眼界。”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云溪王爷,不可能不如自己身边的一个随从吧?这可真是要打脸的节奏。
“萧太后身边的随从,是南越第一勇士,内功深厚,精通骑射,上次本将军与其交手都吃了大亏。”王森老脸一红满是愤怒,将情况说与皇后娘娘听。
云曦瑶淡淡的点点头,继续吃瓜,王森嘴角一抽,这就完了,皇后娘娘,今天这是什么反应?
云曦瑶无奈,一声苦笑,“你故意的是吧?看不见我现在就是一个话的份儿?”
身上穿着都是侍从的衣着,贸然出口,不仅不合时宜,而且还会成为众矢之的,化为炮灰。
王森深吸一口气,发现无言以对,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这该如何是好?
老丞相一拱手,不卑不亢,谦和有礼,“太后,此言差矣,此次前来都是文人墨客,舞刀弄剑,万一伤到贵客,老臣担待不起,无法向吾皇交代。”
萧太后大点心思,岂会看不明白?分明是有意为难。
萧太后点一尘语气强硬起来,“南越一向以文会友,以武为尊,哀家免开尊口,丞相大人何须推辞,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如何赢取我草原明珠?”
言下之意不赞同两国联姻!
林毅眉梢狠狠一拧,进退两难,看来这个老妖婆是铁了心要搅局,轩王若是输了,女长公主这门亲事肯定告吹,岂不成为整个草原的笑话?这样对云溪王国愈发不利。
真是骑虎难下,北辰祺苦笑准备迎战:“竟然如此,小王就献丑了。”
身为帝王之子,那你个不是从小练习样样精通,虽然不及南越,但不至于输给一个买你小狗的随从,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能给九皇叔争点颜面也不错啊。
慕容久月微微蹙眉,无语望天君王,还真是年轻,什么都不懂。
萧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随从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