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水果呢?”打蛇顺杆爬,王仲明问道。
“其他水果.,可能吃,也可能不吃,得看吃完萄萄后还有没有胃口了。”廖井丹答道——东西再怎么好吃也有吃腻的时候,她觉得自已的回答合情合理,肯定没有问题。
“很好的答案,可又给一百分。问题是水果很多,总有一些是你连碰都不会去碰的吧?”王仲明微笑点头称是,接着又问了下去。
“嗯当然,我又不是饭桶。”廖井丹答道——身为一名产品开发研究人员,理性思考,理性作事是其本能的习惯,虽然觉出王仲明话里有话,别有目的,但符合常识的事情她也不会去否认。
“所以啦,放弃或者说不想去做的理由很多,就象吃水果,你会首选你最喜欢吃的葡萄,因为你觉得那最好吃,别人呢,也许选的是苹果,也许选的是鸭梨,也许选的是西瓜,你能因为自已喜欢吃的是葡萄,就认为别人选择其他水果是不对的吗?显然不可能。”
“再者,水果很多的时候,你的胃口无论怎样大,总也会有一些要被放弃——是那些水果不好吃?又或者那些水果是烂的,坏的,不能吃的吗?答案很多,但有一个则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你‘不需要’‘没兴趣’。”
“,如果你可又理解吃水果的问题,那么我的回答也应该可又理解了,虽然你未必赞同——棋社联赛很好,很重要,但是我对参加这个比赛没有兴趣。呵,这样的解释应该够清楚的了吧?”王仲明笑道——陈淞生问过自已,金钰莹问过自已,陈见雪也问过自已,都是同样的问题,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一次把事说清楚,省得以后再听人唠叨。
“呃”廖井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道理是这样讲的吗?吃水果和参加棋社联赛是一回事儿吗?这应该算是歪理吧?
“呵,没别的事吧?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廖井丹发懵的时候,王仲明匆匆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冲出办公室的房门,扬长而去。
“这这就跑了?”要拿的东西已经拿走了,这一次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廖井丹喏喏说道,目光望向金钰莹和陈见雪,象是在向二人询问,刚才自已是不是显得很笨,被人家一通胡吹海侃就给唬住了?
“当然跑了。这家伙,别看平时老是被人欺负的样子,那都是装出来的,关键时候较起真,讲起歪理来,能把人给气死。有时候气的我都想给他几脚,唉,可惜没那个胆子呀。”瞟了一眼金钰莹,陈见雪半是无奈,半是调侃地拉长声音说道。
“看我干嘛?!”金钰莹哼道,“那是踢两脚就能管用的事儿吗?你当王老师和海涛一样,会吃你这一套吗?”
一边老实呆着也会中枪,在外人面前,张海涛觉得很没面子,“呃,你们聊,我还有别的事儿。”找了个借口,他也跑了。
“哎,你们说,他拿水果举例,应该是想说他对联赛没有兴趣那他对什么事感兴趣呢?”张海涛离不离开廖井丹没心情去理会,她只想知道王仲明的事情。
“呃,仔细想起来,好象还真没什么他特别感兴趣的事儿”想了想,金钰莹答道。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难道这就是他的棋达到那种境界的原因?
——廖井丹想到。
范唯唯回到家里已经五点多钟,匆匆的洗了一把脸,她就来到书房打开电脑,连上网络之后,在百度搜索栏里输入“王鹏飞,照片”两个查询关键字,然后点击搜索键,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搜索完成。
王鹏飞的照片很多,不过大多是对局照或者参加赛事活动时的集体照,面部特写的则是不多,问题是,范唯唯现在要找的就是面部特写照——在坝上草原情人谷找到那棵刻有字的白桦树后,得知王仲明原先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王鹏飞时,她便怀疑王仲明就是失踪已久的王鹏飞,因为重名容易,但棋下到同样的职业水准就没那么容易了。想起那天在北京电视台录节目时化妆师所说的话,再联想起王仲明那位整容专家的朋友,种种疑问,种种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些吧?
直接向本人求证又或者向李亮问询?
这样的做法好有一比,可称做‘与狐谋皮’,向狐狸打听狐狸皮值多少钱——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伙的,早先合起伙来蒙骗世人那么多年,难道自已去问人家就会说实话吗?
所以,范唯唯决定还是自已先行调查,等找到足够的证据时再发起总攻,切不可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警觉。
因此,范唯唯首先要做的就是确认王仲明和王鹏飞是否是同一个人——从圈子里听到的美容整形方面的知识,她晓得所谓的整形美容只能是局部的修整,比如垫高,磨薄,开刀,缝合等等,但万变不离其宗,一个人的骨架结构是很难改变的。
故此,她一回到家里就满世界找王鹏飞的照片,想通过和王仲明的照片对比来确认是否同一个人。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经过一翻大海捞针式的搜寻后,她终于找到了一张王鹏飞正面的照片——说起来这张照片她还真不算陌生,因为在金钰莹闺房之中的墙上就挂着这么一张海报.那张海报和自已的海报并排挂在一起,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范唯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找到那张图片的原始链接,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