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嘛,平时有事儿没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今天一天都没有打,我觉得有点儿奇怪,这才给你发的短信。好啦,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说太多的话,继续睡吧,明天下午我去看你。”王仲明答道。
“不嘛,人家睡不着,你就再陪我多聊一会儿嘛。”范唯唯忽然撒起了娇,可怜巴巴地央求起来。
“,不行,乖,好好休息,身体要紧,想吃什么,明天我买给你。”要拒绝这样的哀求需要相当大的意志力,王仲明差点就要心软答应下来,但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使范唯唯的病情加重,他还是狠下心来劝道。
范唯唯哼了一声,显然是非常的不情愿,“好吧,你给我**蛋面吧必须是亲手的哟,别告诉我你不会,你家里那么多泡面挂面,骗不了我的。”
“就这么点儿要求?你还真好伺候。我明天上午的课,十一点半下课,十二点半前应该可以到你家,好了,睡吧。”王仲明说道。
“嗯,拜拜。”
电话挂断,愣了一会儿,王仲明还是不安心,拿起手机,“记着多喝水”,他又发出一条短信。
这一次回的很快,不到半分钟,回信就到了,“谢谢,我很开心。”后边还有一个用字符打出的笑脸:)。
生病了还很开心?,女人的逻辑真的很难让人理解。
王仲明想到。
鸟鸣叽啾,山区的清晨总是来的特别早,天刚蒙蒙亮,已经有不知名的雀鸟在枝头房檐跳跃鸣叫——这些小东西们并没有贫富等级的概念,管你是亿万富翁还是吃低保的贫困户,只要它们愿意,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睁开眼,望着泛白的窗帘,听着屋外鸟雀的鸣叫,王仲明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早或晚,喜剧或者悲剧,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某些情况下的正确在某些情况下却是错误,同样是追求,走着同样的道路,有的倒霉,有的发迹,谁知道命运是什么,又有谁知道命运会走向何方?努力就是对,放纵就是错吗?乌龟慢慢吞吞,却有长寿之名,彩蝶飞舞蹁跹,不过春秋一瞬,但瞬间的美丽和长久的沉重,哪一种才是最有价值?
猫来了,喜欢或者胆颤,要看面对的是老鼠,同样的事物,只是因为面对的对象不同,便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好事或者坏事,坏事或者好事,是幸福的烦恼,还是烦恼的幸福?人在局中,又有谁能真正看的开?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刚过,因为想着范唯唯的病情,一个晚上王仲明都没有睡好,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一旦记起,就很难再平复下去。
起来吧!
反正也睡不着,在床上干耗着等天大亮也不是事儿,王仲明掀被而已,披上衣服来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清晨凉爽的空气立时涌了进来,让人的精神为之一爽。
眺望远方,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抹鱼肚白正渐渐扩大,天是青的,几朵说灰不灰,说白不白的云朵缓慢的移动,扭头看,月亮还挂在天上,只不过早已失去夜晚时的皎洁,乌蒙蒙的,象是没有洗净的盘子,林木山峦静静地卧在那里,好似是沉睡未醒的巨人。
“呵,小王,起来啦?”
正在凭窗远眺,欣赏着这自然的风光景色时,忽听楼下有人在叫自已,王仲明低头张望,借着清晨微弱的阳光,见身穿一套休闲运动服的廖炳坤正在向自已招手,看意思是正打算要晨练跑步。
“呵,伯父,早上好。您要晨练呀?”王仲明笑着问安道。
“是呀,来,一起吧,早晨活动一下儿,吃起饭来都香。”廖炳坤笑着招呼道。
“呵,不了,以前没有练过,怕是盯不住。”王仲明笑道——在中国,围棋虽然被划在体育部门的管理下,职业棋手也有运动员资格,但棋手的运动终究和其他运动员的运动不同,至少,对体能方面的问题就没有硬指标。
“呵,什么话,年纪轻轻,难道连我一个老头子都比不了吗?快下来,噢.,对了,你没有做运动的行头.,嗯,你的身高胖瘦和我差不太多,小吴,你去把我那套灰色的运动服给小王送去,对了,还有运动鞋,多拿几双。”廖炳坤却是大不以为然,自做主张,就替王仲明拿了主意,马上吩咐跟在后边陪练兼保镖的年轻人吩咐道,那个年轻人马上一路小跑地返回楼内,看意思是给王仲明拿运动用品去了。
,这还真是个习惯了当家长的老头儿。
王仲明无语,看来,好说话只是这个老头儿的表象,等到**的时候,恐怕他比谁都**。
“老爸,怎么还没出发呀?”
正发愁间,同样是一身运动装束的廖井丹也从楼里小跑着出来,看见廖炳坤站在院子里还在扭腰压腿做热身运动,于是奇怪地问道。
“呵,我在等小王呀。”扬扬头,廖炳坤示意道。
廖井丹顺着她爸示意的方向望去,正看到王仲明望着自已,马上露出了笑脸,举起右手晃了晃,“嗨,早上好呀。”
“早上好。”王仲明摆手回应,心里想的却是——好什么好,早知道起的早了会被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