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你刚才的分析,我这样做其实也是在帮他们,对不对?”定洋轻松笑道。
如此做法谈不上光明正大,不过在商业竞争中,获胜的手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最后的结果——不能获胜,则过程无意义,光明正大的失败最多得到的是楚霸王乌江自刎式的悲壮,那是文人墨客所喜欢的凄美画面,他是企业家,没有那么多的浪漫情怀,在他的理念中,能够以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代价将竞争对手击败就是最好的方法。
“嘻嘻,倒也是呀。”廖井丹会意而笑——既然和银海集团的竞争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么自然是越早收手其所受到的损失越小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不与胡亦东正面摆开战场而通过扯后腿的方式将之淘汰出局反到是为他好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关键处稍稍点拨一下儿便能领会,可惜,也就是廖井丹的兴趣不在经营管理上,不然肯定会是一位生意场上的女强人。
“呵,对了,今天有和王仲明通过电话了吗?”定洋忽然问道。
“电话?还没呢,怎么了?”廖井丹不解问道——定洋怎么会关心这事儿?难道真的是人老了就爱唠叨吗?
“呵,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他又放了一颗卫星吧?”定洋笑着问道。
“放卫星?什么卫星?”廖井丹更加意外,王仲明是棋胜楼的围棋讲师,这种职业哪儿有那么多的卫星可放?
“呵,我也是今天上午和陈淞生通话的时候才听说的——前天上午。韩国职业棋手吴灿宇到棋胜楼向王仲明挑战,结果被王仲明轻松战胜。呵呵,听陈淞生讲,这位吴灿宇可不是一般人,是韩国大大有名的研究团体‘牛犊三人帮’中棋才最出色的一个。在韩国排名至少在前十五名之列,曾经有过战胜过超一流棋手朴胜熙实际,在韩国棋坛,被称为除朴志炫外最有潜力的未来之星。你说,王仲明把他赢了。算不算是放了一颗卫星?”定洋笑着介绍道。
“什么?王仲明赢了吴灿宇?,嘿,他怎么不告诉我呢?!”
听了定洋的介绍,廖井丹是又惊又喜,她比定洋对围棋的事情关心的多,牛犊三人帮的情况她也有所耳闻,知道那是韩国非常有名的一个研究组合。她虽对王仲明的棋力非撑服,但也还没到敢相信能战胜职业一流棋手的程度,但看定洋的样子又不象是在逗自已玩儿.,难道这是真的?
廖井丹不是一个能把疑惑闷在心里的人,二话不说。马上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她要向本人求证。
电话很快拨通了,“喂,廖室长,有事儿吗?”。听筒那边传来王仲明的声音。
“不是我有事儿,是你有事儿。”廖井丹有些不满地哼道——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是从定洋那里转过来的。如果不是今天自已找定洋打听情况,是不是还会被继续蒙在鼓里?
“我的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王仲明听得奇怪,自已好象没有得罪对方吧?怎么听廖井丹的口气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问你,前天你是不是和吴灿宇下了一盘棋?”廖井丹问道。
“呃.,是呀。”王仲明答道。
“而且你还赢了,对不对?”廖井丹再问。
“呃.。对呀。”王仲明如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廖井丹哼道。
“呃.,你。你有问过我吗?”王仲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赢吴灿宇一盘棋很重要吗?有必要举着个大喇叭满世界地叫喊去吗?再说了,自已连范唯唯都没有讲,为什么要向对方汇报吗?就算自已在银海集团挂着个围棋指导讲师的职位,可廖井丹也不是对口的负责人呀。
“什么话!这种事儿还要等我问了才说吗?你应该主动报告!”廖井丹气的牙直痒痒,如果王仲明就在跟前,她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掐两下儿才能解气——下棋,四个她绑一块儿也不是王仲明的对手,但要是比起运动神经,四个王仲明也未必打得过她一个!
“呵,主动报告有什么好处吗?你是打算请我吃饭吗?”王仲明笑道——陈见雪那里没有报告都已经被讹了一顿,主动报告,自已是钱多得没处花了吗?
“切,小气。人家都是男人请女人吃饭,怎么到你这儿就改规矩了?我不管,你一定要请客,不然我没完!”廖井丹气得发起了秀脾气——向来都是男人想请她吃饭而被拒绝,这次倒好,自已还没来得及提出要求,人家先给自已将了一军,这还有点儿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
“我请客?.,呵,我一个小小的围棋讲师,哪儿请得起你这样的千金大秀呀∠一次在你家吃饭,随随便便一瓶开胃酒就比我几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多,请你一顿,你真的忍心看我几个月天天靠馒头抹酱豆腐苦熬吗?”王仲明笑道。
“去,胡说,你有那么惨吗?再说了,千金大秀就不能吃普普通通的东西了吗?便宜不等于不好吃,好吃不等于一定要贵,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好摆排场,好面子的庸俗女人吗?”廖井丹哼道。
“呵呵,我哪儿敢呀。好吧,那就随你吧。”王仲明笑道,话都说到这儿了,再矫情,廖井丹可能真的会翻脸了。
“哼,这还差不多。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一会儿我去找你,不许乱跑。”迅速将事情敲定,廖井丹把电话挂上,一抬头,却见定洋在那边偷偷捂着嘴在笑,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把脸一板,“丁叔叔,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