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代言人?围棋比赛也要搞这个吗?”金钰莹闻听一愣,下了这么多年的棋,参加过的比赛也不能算少了,但围棋比赛设立代言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
“呵,年纪轻轻,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保守?以前没有的事情,不等于现在没有,现在没有的事情,不等于以后没有。以前做小买卖的叫投机倒把,现在马路上摆地摊儿叫什么?那叫自主创业,以前编造新闻叫造谣,现在叫倒逼真相,呵呵,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吗?投资办比赛,哪儿能没有一点自已的好处,投资方要求设立比赛形象代言人虽然有其自身的考量,但对比赛也没什么坏处,既然如此,那又何乐而不为,干嘛跟人家较劲儿呢。而且,若效果反应不错,也可以算是一种有益的尝试,以后再有商业比赛,说不定会成为一种标准模式呢。”陈淞生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资本的社会,资本必然有着最大的发言权,人家花钱办比赛,不让人家觉得划算怎么可能?
“嗯,明白了,您的意思,这还是一项政治任务?”既然是投资方的要求,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形象代言人,不就是拍拍照片,参加参加活动,让大家一看到自已的照片形象就想起某件事情或某项产品吗?听起来这个差事儿不坏,无非是占用点个人时间,王仲明担任《棋道纵横》的嘉宾主持。其形象早已通过电视广为传播。从某种角度讲,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位公众人物,所谓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多接个形象代言人的活儿也算不了什么——金钰莹想了想后点头问道。
“政治人务?,呵呵,没那么严重,不过话虽如此,你也得重视。这是赞助协议中的一项,如果不能说服王仲明。就得花时间再谈。你和王仲明很熟,这项任务我就拜托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尽心尽力,别让我失望哟。”陈淞生绷起脸来半真半假地嘱托道。
“呃。陈总.,听着听着,我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拒陈淞生想以轻松的语气把重担压在金钰莹肩上,但女性的直觉让金钰莹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的味道,她望着陈淞生的眼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样安排工作,不太象是陈淞生平常的作风呀。
“什么话!.跟见雪那丫头呆时间久了,怎么把她的坏毛病也学来了?9贼船?谁是贼呀?我是要害你吗?”被金钰莹这么一问,陈淞生老脸微微一热,自已现在做的。不正是推卸责任,把麻烦丢给人家吗?只不过他怎么可能承认,爷爷辈的人了,这个脸可丢不起,把脸一板,故做生气的反问道。
“嘻嘻,我就是那么一说儿,您哪儿会害我呢。放心吧,今天回去我就找王老师说这件事儿,成不成明天都有个准信儿给您。”知道对方是在假装生气。金钰莹也不害怕,嘻嘻一笑,做个鬼脸,向陈淞生许诺道。
“调皮。”陈淞生笑骂道,不管怎么说。金钰莹答应却做这件事儿,自已总算可以放下点儿心了。
把自已特意叫来。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儿,现在事儿说完了,自已也该回去了,爷爷那里还等着自已的调料做菜呢,上次送王仲明去医院把老爷子晾在家里就被唠叨了好几天,这次若是屡教不改,又让老爷子空等半天,天晓得又得数落自已到什么时候呢!
金钰莹起身打算告辞,心中忽然一动,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陈总,您和刘思亮刘老熟吗?”金钰莹问道。
“刘院长.,那还用说,当然熟了,十几年的老上级了,今年春节我还去他家拜过年,奔七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身体比我还好呢,哎,你突然问他干嘛呀?”陈淞生不解问道——或许是因为任内出了大事儿,从院长职位上退下来的原因不是那么光采彩,刘思亮退休以后的生活非常低调,几乎从不出席公众场所,象其他棋坛宿老那样,要么经营棋社道场,发挥挥余热,要么挂名这个协会那个组织的名誉主席或者顾问,给自已找些事儿消遣,有那么名老话,叫做‘人走茶凉’,一个人一旦从人们的视线中离开,用不了多久就会从许多人脑遗忘,所以才有许多演艺明星,公众人物,为了不让自已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隔三岔五总得闹点儿什么事,正面也好,负面也好,哪怕是自编自导,也要在报刊杂志,新闻广播中露那么一脸。而刘思亮退休后蜗居家中关起门儿来过日子,除了自已这样的老下属,老朋友,还有几个人会记着这个人呢?
“噢,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您知道他曾经送给王鹏飞一本《道德经》吗?”金钰莹笑笑问道——上一次追问王仲明,王仲明的回答虽然有鼻子有眼儿,基本能够自圆其说,不过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特别是自已刚说到那本书上有刘思亮的提字时,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疑了。
“给王鹏飞一本《道德经》.?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儿。记得那一次是全国首届神童杯比赛,来自全国各地八十多名七岁到十岁的少年儿童齐聚北京同诚技,那一年王鹏飞八岁,学棋只有两年左右,本来应该参加八岁以下年龄组的比赛,但他却要求越级参加八岁以上年龄组的比赛,因为不符合比赛的规定,比赛的级组委会不同意,孝子又认死理不干,事情闹起来敲被来视察情况的刘思亮遇上,于是让组委会变通一下儿,破例让王鹏飞越级参赛,本以为几轮过后这个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