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讲的,酒醒后否认,这说明了什么?
所谓酒后吐真言,喝醉时讲的话,有时比清醒时可靠的多。
“德铭,有没有办法证实这个消息?”沉默了几秒钟后,林宣根向李德铭问道。
“,我这就去想办法。”站了起来,李德铭表情严峻地答道——他知道这是向上级表现自已能胜任现在工作职务的机会,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估计被骂一通还是轻的。
“嗯,去吧。”点了点头,林宣根吩咐道——对他而言,王仲明的事情是否属实远比责备属下的失职重要的多。
“是。”躬身行礼后,李德铭离开了次长办公室。
“权老师,如果事情真是那样,也就不难理解中国棋院方面对王仲明采取的保护措施了,看意思,他们是准备把王仲明做为秘密武器,要让他在三星杯上异军突起,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呀。”转回身来,林宣根向权灿熙讲道。
“,很有可能,国青队的人连和外人谈王仲明的事儿都不可以,这样的保密措施实在是前所未有。”权灿熙对林宣根的判断表示赞同。
“权老师,看来搞到王仲明内部比赛棋谱的机会应该不大,恐怕您只有敦促您的学生努力用功了。至于他与国青队棋手让先倒贴目的事儿,可能的话最好不要让李元豪知道,一方面这是还没有证实的消息,另一方面,知道这个只会增加心理压力,对他的备战准备并无好处,您觉得呢?”想了一想,林宣根提议道。
“.你说的对。离比赛开幕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搞到棋谱恐怕是不可能了。说到底,打铁还需自身硬,最关键的还是棋手本身的实力好了,你是个大忙人,打搅你这么长的时间,我也该走了。”点了点头,权灿熙笑了笑后从椅子上站起——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已而知已。胜负各半,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得不到更多的棋谱,李元豪固然对王仲明的棋了解不深,但反过来讲,王仲明又何尝了解李元豪的棋呢?先不说两个人在比赛中会不会碰上,就算碰上,那也是一场遭遇战。李元豪好歹还打过王仲明的十几盘棋,而王仲明肯定没有研究过李元豪的棋谱,从这个角度讲,李元豪还稍稍占到一点优势呢。
“呵。您走好,如果有关于王仲明的最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林宣根起身恭送权灿熙离开。
北京体育馆路八号,《围棋天地》杂志社的所在地。临近下一期刊物的结稿日,杂志社里的人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排版的。校稿的,联系印刷厂的,每个人恨不得多长出一只手来。
孙浩也不例外,从早晨走进杂志社的门口到现在,除了中间去上厕所时的五六分钟,其他时间都趴在电脑前忙着看稿,看得眼睛都快花了——杂志社的工作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有人羡慕有人头疼,好还是不好,只有干过这行的人才知道。
“终于完事儿了!”将最后一篇稿件校对完,通过内部网络发到责任编辑的电脑,孙浩伸了个大大了懒腰,感觉到腰部的骨骼发出咔咔的轻响——舒服呀!辛苦了大半天,为的就是此时的这一刻,工作完成,该怎么犒劳一下儿自已呢?是冲杯咖啡?是看场电影?还是好好的吃一顿呢?
正在动脑筋于该怎么庆祝自已脱离了苦海时(当然,这只是暂时,自改为半月刊后,这样的日子每隔十五天就会再过一次),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是赵善津,孙浩按下了接听键,“喂,赵老板,要请我吃饭呀?”他半开玩笑的问道。
“呵,神了,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电话那边赵善津笑着答道。
“呵,别学了几句中国诗词就到处卖弄,‘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形容男女恋人心意相通的情况,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你可别会错了意。”孙浩笑着纠正道。
“呃,是这样吗?呵呵,放心,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怎么样,现在有时间吗?”愣了一下儿,赵善津笑着问道——身为韩国人,他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也算不错了,平时总喜欢引用一些古人的诗词以显示自已的博学,当然,类似这样的错误也是很难避免的。
“呵,有,当然有,吃饭嘛,没时间也要挤出来。什么地方?”孙浩笑着答道——正发愁怎么犒劳自已就有人要请客,这就叫瞌睡虫碰上枕头,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就上次的那家烧烤店吧,怎么样?”赵善津问道。
“没问题,我大概二十分钟可以到,你呢?”孙浩问道。
“我差不多十分钟,就这样,一会儿见。”赵善津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样的约会,孙浩是绝不会迟到的,二十分钟后,他准时出现在上次赵善津请客吃饭的那家烧烤店,赵善津在店里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见他到了忙举手打招呼。
“呵,好兴致呀,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了呢?”在赵善津对面坐下,孙浩笑着问道。
“呵呵,什么理由重要吗?不知道为什么,你反正不也是来了吗?”赵善津笑着反问道。
“呃,呵呵,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孙浩一愣,然后也笑了起来——既来之,则安之,又不是鸿门宴,想那么多干嘛。
把服务员叫来,两个人点菜,这次店里吃饭的人不多,不大一会功夫各种食材便上齐了。
斟满酒杯,赵善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