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任妙月的手泛着微疼,低头一看,原来是莫云天紧握住了她的柔荑,正微微用力的握着,力度让她的手很快的红了一圈,当即眼眶里泪水开始打转了起来,“你放手,很疼。”语带委屈和不虞。
莫云天转头看向了她,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幼稚。”
任妙月冷哼一声,别过头,“哪有,什么幼稚嘛,胡说八道。”她才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呢,心里却是在想着,果然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在努力挣扎着被莫云天握紧的手。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忽的情绪便低落了,偶尔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却不是因为生别人的气,只是在闷闷的生自己的气,恨自己为何不是他人,为何比不上他人而已,自怨自艾是常有的。
莫云天自然是不懂此刻她的心思,见她挣扎,用的力又大了些许,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任妙月,“你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呢?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没事,你放开我……”若说她没事,莫云天自然是不信的,因为某女的情绪可是暴露了她的想法,莫云天心里叹息,脸上严肃了起来,沉声问道:“你是不信我?”
似是被他的严肃给吓到了一样,任妙月不挣扎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莫云天,而后低下了头,喃喃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信不过我自己……,我……”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是那么肤浅的人?”莫云天皱眉,语气甚是不悦道。
看到他生气发怒,任妙月反而心安了下来,当即松了口气,略带讨好的笑道:“天,我错了嘛,相公……”
莫云天被她这声软糯的相公叫的是心猿意马,好在有自制性,只是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力度松了许多,只是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嘴唇紧抿着,余气未消。
她自是不会不拍死的撞上去,莫云天余气未消的情况下千万别靠近,这是筱筱告诉她的,因为筱筱就在莫云天余气未消的情况下在老虎嘴上拔了毛,最后的结果嘛,自然是苦不堪言。
那边的许若儿自然是看到了他们二人的举止,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而后捋了捋身上的褶皱,这才跪了下来,“民女见过大人。”
黎大人并未叫其起身,而是直接就问道:“这个瓶子是否就是你奶奶的?”
许若儿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青花小瓷瓶,脑海中闪过某个片段,可是却不真切,蹙了蹙眉,细细的回想着那个片段。黎大人等人也没有催她,只是任由她想着。
过了好一会儿,许若儿带着些许的疑惑看向了黎大人,“大人,这个瓷瓶民女曾在奶奶的手中看到过,不过……”
“行了,许姚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黎大人并未等许若儿把话说完,便直言打断了,既然许若儿都看到了,她选择了沉默不语,那么判刑时,她亦是会得到一个包庇罪犯的名头。
许若儿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刚刚她进来时可是未曾看到她奶奶,顺着黎大人的目光看过去,登时就有种想要晕过去的感觉,那被扣住双手,嘴里被东西堵住的人可不就是她奶奶,如今她正一脸恨恨的瞪着自己。嗓子里的那声奶奶始终叫不出口,好似被堵的人是她一样。
黎大人挥了挥手,示意让衙役把姚小芳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而后才问道:“许姚氏,这个东西你孙女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抵赖?”
许姚氏嘴里不再被堵,听了黎大人的话,再次喊道:“大人,这个青花瓷瓶不是我的,我的是一个红花……”喊完这句,她就后悔了,因为黎大人和一干众人都是眼里含着冷笑看着她。
忽的她只觉得浑身被抽干了热血一样,冷飕飕的,夏天不都是闷热的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的冷呢?
黎大人冷笑道:“红花,呵呵,怕是红花瓷瓶吧。这个青花瓷瓶是你给大庆媳妇的,而红花瓷瓶你却自己留着,两个瓶子里装的都是砒霜是也不是?”
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许姚氏也不再隐瞒,双眼空洞无神的说道:“不是,红花瓷瓶里装的是鹤顶红,那东西可是十两银子一瓶啊,药效之厉害那是一定的。”
黎大人听着她的话,眼里明显的充斥着鄙夷,而后一衙役上前,手中拿着一个红花瓷瓶,双手举着给了黎大人,而黎大人看着这个红色瓷瓶,眼中讥笑甚是明显。“许姚氏啊许姚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人,把她抓起来。”
衙役上前把她扣住双手,静待黎大人的吩咐,而黎大人比较了两个瓷瓶后,看了看许若儿,又说道:“把这个许若儿也带走,知情不报可不就是从犯了?”
“不,大人,我没有犯法,您不能抓我,害人的是我奶奶,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我奶奶做的……”许若儿大喊,眼中泪水流了下来。
听着她的话,众人心里讥讽的更是深了几分,这就是当人孙女的?居然把罪名推到了年迈的奶奶身上,这可是大不孝啊。
姚小芳双眼充满了失望的看着她,“若儿,我可是你奶奶……”
“奶奶,我还不想死,我不能死啊……”许若儿心里甚是恐慌,要知道,去了一趟大牢,不管你有罪与否,出来了名节都是不保的。她还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