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李彦瞬间冷静下来,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小沫,后者把眼睛闭的紧紧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彦忍不住问了出来。
霎时间,小沫的眼泪如决堤一般,喷涌而出,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官,官人,收了小沫吧。”小沫带着哭腔,含糊不清道。
李彦缩回手,道:“为什么突然这样?”
“没有为什么,官人到底收不收小沫?”
“呃……收?不收?”
其实李彦心里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年龄太小了,虽然长得别具一格,很“卡哇伊”,如果穿上动漫制服,绝对和画出来的一般好看。
但,奈何李彦不好这口,毕竟有着三十岁的灵魂,对这种萝莉“性”趣不是很大。
看到李彦不说话,小沫绝望了,本来就很难以启齿,被拒绝更是羞臊的无地自容。
之所以她能做出这番举动,一方面有李瓶儿施加的压力。
当孟玉楼进府后,李瓶儿突然感觉到危机。
如果单论魅力和伺候男人的功夫,她自认为万万及不上孟玉楼。
如果孟玉楼是个良家妇女倒也罢了,她本来就没有想过“独享”李彦。
可这女人是有名的灾星,祸水,若自己的相公也被这种人迷住,怕也会步入前二人的后尘。
这才把心里的烦闷全撒在小沫身上,怪小沫无能,这么久了竟也没能让相公收了她。
李瓶儿深知男人对女人的身子都会有腻烦心理,无论这个女人有多么美,多么好看,长期面对同一副皮囊,终究会看腻。
如同吃菜一般,再好吃的菜,连吃一年也会吃吐。
所以她很早就把小沫当成通房丫头来提拔。
因为其年龄小,好拿捏,没心计,又听话,主要是没有坏心眼儿,不会给家里惹出祸端来。
综合考虑,小沫给她当配菜再合适不过了,既能帮李彦换换口味,又影响不到她和李彦的感情。
而小沫自己也有这种心思,毕竟收完了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李家人,不再是下人,奴婢。
李彦又是出名的“好男人”,宠妻狂魔,对女子多是尊重,从不见他呵斥过李瓶儿。
这才强忍羞耻,借着和李彦独处的机会,主动道出心意,可方法太稚嫩了些,不但没有抓住李彦的心,反而让其有为难之色。
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失败了,伤心的哭泣着跑开。
真难啊……
李彦由衷的感慨一句,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女人是这么难,尤其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
怕小沫想不开,一路尾随其后,直到关上房门,才放心的走入上房。
当小沫哭哭啼啼的进到院子里,李瓶儿便看见了,立即猜出其中的缘由,本想着过去哄劝几句,还未迈出门槛,就见李彦提着衣角追进来。
她一转身,躲进屋子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依旧剪着纸鸢。
“相公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前边没事了吗?”李瓶儿淡淡道。
李彦自顾着倒杯水,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李瓶儿的好。
“小沫今天有些奇怪,竟然突兀的说,让我收了她。”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李瓶儿漫不经心道。
“难道不奇怪吗?这么个小丫头,才十七岁,哪来的这般心思?”李彦拽过一把椅子,坐到李瓶儿旁边道。
“不奇怪,且去问问那些小丫头们,哪个想做一辈子奴婢,每日里洗衣做饭,挑水倒夜壶的,被相公收了,便不用这么操劳了,又怎能不想?”李瓶儿替李彦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丫头哭的厉害。”
“这种事相公还来问奴家,厚脸皮去哪了?去哄呀,当初怎么赖着奴家的,就怎么去哄她,一准能哄好。”
李彦急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对她又是什么感觉,完全不能相比。”
李瓶儿突然正色道:“相公,女人就像桌子上的菜,奴家就是那道你爱吃的菜,师师姐呢,就是你吃不到的菜,小沫呢,就是奴家身边的一碟小菜,相公不能挑剔小菜的味道,只是给你换个口味而已。但是,这桌子上还有一盘看着好吃,却馊了的菜,相公吃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李彦笑着捏了捏李瓶儿的耳垂,又摸了摸摇晃着的耳饰。
他记得这对耳饰,是那日用五十两银子从牢头手里换回来的,这妮子便一直戴着,虽然首饰多到数不过来,却也没有换过。
“妻之警示,相公定会熟记于心,时时鞭策自己。”李彦调笑道。
李瓶儿反驳道:“应该是妾,相公的正妻是师师姐。”
提起师师,李彦不由得又露出愁容。
百万两白银!
就是找到西门庆的财产,把这四家财产全部集合起来,也许将将能够,可是,够了又能怎么样?
真的倾家荡产把和盛苑买下来?
就为了得到一条信息?
而且,就算知道师师在哪里,也未必会见自己。
如果是用百万两救师师的命,李彦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这有点太虚无缥缈了吧。
李瓶儿善解人意,看出相公的心思,温柔的依偎过去,道:
“相公放心,我相信师师姐不会忘记相公,也许只是一时想不开,出去走走而已,没准过些日子就会主动回来了。”
“对了,你和她见过面,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