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看看韩五!”
李彦和李瓶儿正吃着朝食,享受着清晨的恬静,却被宋三憨厚的嗓音吓了一跳。
他心里便是一紧,想起昨日韩世忠生吞蛇胆,难不成中毒身亡了?
“韩大哥怎么了?”
宋三比划了好一会,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急道:“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随即,二人急促的向前院跑去,一路上李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道:历史上著名的大将军就这么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了他人生轨迹?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迹将会由何人去做?
正想着,已然出离后宅,当迈过门槛的那一刻,就听到一串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异常熟悉,正是李彦为之提心吊胆的韩大将军。
只见韩世忠依旧赤裸着站在院子当中,本该满是疥疮的身体变得异常雪白,犹如婴儿一般嫩滑,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甚至连容貌都发生改变,不似以前那般土气,白皙的面庞衬托的五官都好看了些许,浓美大眼,散发出自信的气质。
“韩大哥这是破茧重生,日后定会飞黄腾达。”
其实,李彦说这些也不算客套,本来人家以后就是如此,只是提前祝贺一下罢了。
如这种心里装着家国情怀的人,不是他李彦一个小财主能挽留下来的,尤其是亲眼目睹其杀蛇的壮举,更确定那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哈哈,没想到那qín_shòu的心竟有这般妙用,韩某若是早些知道,定不敢独享,必会与各位哥哥们分食。”韩世笑道。
李彦连连摆手道:“根据我的文化水平,只能解释为韩大哥这是以毒攻毒了,那蛇毒正好解了疥疮的毒,真是天意啊,总之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件快事啊。”
“是啊,真乃神人……”沙哑男人弱弱的附和一句。
李彦转回头,气势登时变得凌厉起来,心道今天便和这个叛徒做个了断吧。
沙哑男人至从进入府中,便被晾在一边,自知有罪,不敢多言,府门近在咫尺,瞬息便可逃离,可他却不敢。
人的名,树的影,如今阳谷县只有一人为尊,便是李彦,他能跑出府门,能不能跑出城门?能跑出城门,能不能跑过十里亭?
沙哑男人毫不怀疑这一路上都会有李彦的手下,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妻儿,也正是放不下妻儿,他才没有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跑掉。
可被李彦这把软刀子割的实在太难受了,不如索性来个痛快的,打他一顿,砍下一臂,甚至直接杀了,也不用成天受此煎熬。
猜不到结果,便每日都惴惴不安,然后心里还会有一丝期许,一点希望,但每次又被李彦冷冰冰的眼神给浇灭。
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幻想好的一面,所以过一段时间,希望不免再次生出,然后再次破灭,精神备受煎熬。
今日借此时机,干脆和李彦说明白,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的心思和李彦不谋而合。
“李大人,你到底要将我关到何时?”沙哑男人语气颇有些刚硬道。
李彦这次没有无视他,道:“什么时候能把做过的坏事都坦白了,不带任何谎言,也就是你解脱之时。”
解脱……
李彦很坏,用了个模糊的词,生是解脱,死也是解脱,到底是怎么解脱,又给沙哑男人套上一个精神枷锁。
“生也好,死也罢,反正我是不想这么活着了,您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沙哑男人颓废道。
众人走到会客厅,李彦在正位落坐,有专门负责会客厅的小丫鬟及时端来茶水。
“你自己说吧,我懒得问。”李彦抿了一口茶道。
沙哑男人本就打算破罐破摔,所以并没有显得拘谨,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理了理思路,把有关李彦和师师的事仔细的交代出来。
其中便包括他和韩五参与打李彦黑棍的全过程,从他的话中,李彦隐约听出师师调皮的性格,不由得想起那日在翠云楼的往事,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
待沙哑男人都交代完,李彦才得知这厮与李衙内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不过是忘不掉师师打他的那一鞭子,心里生出怨恨,正巧李衙内撒出银钱拉拢,也就顺理成章的做出卖主求荣的举动。
但有个前提,他并不知道师师是女儿身。
沙哑男人说到此处之时,也是对天发誓,说的异常真诚,让人不得不信。
李彦沉思一下,这是俩个概念,很关键。
如果知道师师是女的,却依旧卖主,那就罪不可赦。若真不知道师师是女的,而选择卖主,倒也可以原谅。
谁还没做过错事呢?
“我不杀你,不打你,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李彦道。
沙哑男人激动的站起身道:“要,要。”
“去东平府找到李衙内,俩个任务,一是偷回假的委任文书,二是杀了李衙内,完成其中一个都可赦你无罪。放心去,我帮你照顾家眷,若你有不幸,我养她们一辈子。”李彦笑道。
沙哑男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知道照顾是假,当人质是真。
可他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咬牙道:“好!我去!”
倒也爽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宋三疑道:“就让他这么走,你不怕他跑了,不回来?”
李彦咂咂嘴道:“他要想走,早就走了,我又从来没有让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