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银儿所说,二旺知道自己婆娘与西门庆有奸情,所以他心里产生扭曲,才包养下西门庆以前用过的银儿。
这明显是报复行为,不甘心自己被绿,也想绿回去才行,但又不敢真的去睡西门庆的婆娘,所以才找到被丢弃的银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刻想必已经在吴月娘床上了吧,吴月娘曾经说过“男人的承诺不如裤腰带实在”,想来对二旺也会是这个路数,因为她只有自己的身子这张底牌。
抓奸!
李彦让宋三回了家,因为这个傻大个爬不进那个狗洞。
玳安的记忆里西门府的北墙根下一处杂草丛生的隐蔽角落,有一个能直通西门府后院的狗洞,钻过这个洞,便是吴月娘所在的院子,也是西门府里最大最豪华的院子。
此时夜幕刚刚降临,但黑云压顶,星月无光,西门府北墙下一片漆黑,李彦深一脚浅一脚的寻找着狗洞的位置。
凭借玳安记忆,剥开杂草,果然墙角下有一处砖瓦残缺的破洞。
钻过高墙是一条狭窄的死胡同,李彦不知道当初建房子的时候为什么要留出这么一个空地,如果把吴月娘的房子再往后延伸一米就可以与北墙贴合。
但这不是重点,李彦也不多想,伏低身子走向右手边的院墙,大量的蜘蛛网让他很痛苦,暗黑中伸出俩只手胡乱的撕扯着空气,这个画面异常诡异,还好这里没有人,不然会被吓死。
这道墙是隔开西门府与花府的内墙,李彦站在墙上,左手是吴月娘住的房子,右手是花府的房子,中间只有一墙之宽,李彦侧着身子刚好能通过。
狭窄的缝隙挤的他呼吸困难,但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吴月娘屋里情况。玳安在修缮房子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有一块青砖是可以拿出来的,这小子留了个心眼,一直没有补上。
抽出那块活动的青砖,一丝光亮从屋内照出,李彦将俩只眼睛贴过去,果然角度刚刚合适,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这个年代都是很高的尖顶房,像吴月娘这个房子估计得有五米多高,李彦站在三米高的墙上,加上自己的身高,犹如上帝的视角一般俯视着屋内。
正值酷暑盛夏,床帏换成了薄薄的纱帘,吴月娘躺在床上,小玉拿着扇子为她扇风,二人嘴唇张合,声音很轻,李彦听不清她们的交谈。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并没有发生李彦想看到的苟合场景,这让他略感失望,难道自己的分析出现了问题?
将青砖塞回墙里,便想离开这个闷热且蚊虫很多的地方,但刚一转身,脑中一个念头浮现:花府的这个房子是谁住的?
有专家研究,人类偷窥的yù_wàng远比探索宇宙更强烈,不然玛丽莲梦露的那张照片怎么会这么受欢迎。
李彦掏出匕首,忍受着汗水滴落在眼里的酸涩,艰难的转过身,找到一块有些松动的墙砖,将匕首插入砖缝,一点一点划开粘着的泥土。
那个年代没有水泥,而是用糯米混合黏土加上一些沙子等材料用来起粘合作用,当然也不如水泥那般坚硬。
这倒方便了李彦,约摸十分钟后,那块青砖便已松动。
李彦长出一口气,他猜测这间房子应该也是花府的正房,那里面住的一定是花子虚和李瓶儿,一想到李瓶儿那完美的身材,他心跳加速。
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他开始犹豫不决,这无疑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偷窥吴月娘他并没有心里负担,因为有正事要办,而且吴月娘也非贞洁之人。
但李瓶儿不一样,那可是真正的良家妇女,心中难以接受自己的这种行为,便想塞回墙砖。
突然,屋里传来一声脆响,像陶器摔碎的声音。李彦动作停滞,随后凑过去。眼前一亮,只见那屋里布置考究,进门处有一扇画着仕女图的屏风,再往里面架上摆满花瓶,花瓶里插满各种盛开的鲜花,而花架的下边有一些破碎的瓷片,刚才的声响便由此而来。
屋里有一张偌大的木床,透过青纱的幔帐,李彦看到一双白如玉脂般的小脚,而脚的主人把头蒙在被子里,看不清面容。
床边站着一个男人,正是李瓶儿的相公花子虚,所以李彦猜测被子里应该就是李瓶儿。这般闷热的天气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可真是好生奇怪。
只见那花子虚胸脯起伏,双手掐腰,表情似乎很愤怒,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伸手又拿起一个花瓶砸向地上。
床上的女人明显身子一颤,估计吓得不轻。
李彦心里咒骂,本以为花子虚和李瓶儿很恩爱,没想到暗地里也这般模样。
但这也没什么,就是在前世夫妻吵架也属正常,男人摔东西也不是没有。
李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瞧见花子虚从墙上摘下一根藤条,这可惊住了李彦,暗道不会是要打李瓶儿吧?
果不其然,花子虚举起藤条抽在被子上,只听被子里发出沉闷的惨叫,那是女人的声音,并伴随着哭泣声。
随着藤条的抽打,那声音越叫越凄惨,薄薄的被子明显不能为她减少太多的痛苦,整个人在床上来回翻滚躲避。
花子虚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伸手扯掉被子,李瓶儿的娇躯蜷缩起来,发髻散乱,梨花带雨,看的李彦攥紧了拳头。
并非完全因为挨打的是李瓶儿他才愤怒,哪怕换成随便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受到这般暴力,李彦都会是这个心态,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