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开了,赵伯走了进来。
看着王禅,微微一笑道:“小公子,你太劳累了,刚才是不是做了噩梦,来喝点安魂汤吧。”
赵伯手中递过一个碗来,里面一缕清香飘来,王禅知道定然是赵伯为他准备的草药汤。
“赵爷爷,谢谢你,我刚才记得还在书桌前,为何现在却已在床上了。”
“你不用谢我,我本来就该照顾于你,你从早上自入睡前,都一直忙碌,而且不忘练习武技,身体疲惫,精气不足,所以才会做噩梦,喝了这安魂汤就会好些。”
王禅一看接了过来,咕噜的几口就喝了个尽。
说起来也是劳累过度,身体缺水,而且刚才惊梦又吓了一身汗,所以喝了一碗安魂汤,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赵爷爷,刚才我隐约记得在梦里喊着,不知道赵爷爷可听清楚我喊的是什么?”
王禅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还是有些记忆,可却不好确定,毕竟做梦之事,人之常情,可梦里的场景,当醒来之后,一般都忘得十之八九,若需确认,自然需要有人佐证才行。
“小公子,你刚才喊的是‘蝶儿’,依老奴来看,你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叫化蝶的小姑娘,你该是梦见她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家主一直对你十分严厉,同龄人中,你并没有多少玩伴,所以一时分别,想起她也实属正常。”
赵伯已清楚王禅梦里的人是谁,也知道王禅虽然聪明,可却并没有朋友,小化蝶算起来该是他第一个朋友,只是可惜却只认识不足两天就分别,实在也让人婉惜。
王禅把碗放下,来到书桌前,重新点烧一根蜡烛,取出一块布来,然后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个“吴”字。
赵伯不明其意,想着小公子劳累,就说道上:“小公子,你还是快些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赵爷爷,你来看,我很快就睡。”
赵伯走近一看,“吴”字,正是今天翠花与里正的家乡之地。
“赵爷爷,你说翠花与化蝶是什么关系?”
赵伯一听,心里自然清楚,王禅未经世事,此时才醒悟过来,为什么他见了翠花会觉得似曾相识。
可对于赵伯来说,第一眼就已经看也翠花与化蝶十分相似,若按年龄来看,如同母女。
“小公子,你认为她们是母女?”
“不错,若不是母女,自然关系也十分紧密,化蝶的父亲明显在说慌。当时我不明白,当化蝶的父亲说他们是越国人,越国有难才需回国的,那时小化蝶表情十分伤心,仰看了看他的父亲。我还以为化蝶是因为与我分开也有些不舍才如此表情,可现在看来,是因为她知道父亲说慌骗她,而因此就算六年之后,我也不会找到她的,因为她们是吴国人,而非越国人。”
王禅说完,打了个吹欠,脸上又显出睡意。
说明赵伯的安魂汤开始起了作用。
“既然如此,小公子当又如何,化蝶姑娘自然不能当面驳斥她父亲的话了,可化蝶姑娘却对你并无恶意,你不必多想。”
赵伯也适时安慰王禅,就怕他因为化蝶的父亲对他撒谎就连带化蝶也误会了,这样小王禅又变得没有朋友了。
“赵爷爷,我不会怪蝶儿,我在梦中见过她,也见过六年的她,甚至长大后的蝶儿,只是可惜,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王禅说完,再次找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
赵伯只是一笑。
“赵爷爷,你的药好生厉害,我现在已困得不行,日后你也要教教我,如何寻药制药。哦差点忘了,你明天清晨跟我母亲说一声,就说我找她有事,等我禅定结束,我来堂屋找她。”
王禅说完,自顾爬上床去,盖起被子,眼睛已经闭上,气息十分平稳,已然如睡。
赵伯一看,此时才放心的拔了蜡烛,走出王禅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