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王禅在虎踞镇曾用过,但却是对付青旗令主,剑可变换无穷,既可刺对方腹部,也可下刺颈部,而且剑势自下而上,下盘难防,也是出奇不意。
孙武见状,双手握剑,一剑斜劈,简单明了。
一剑自下而上,一剑自上而下,斜劈过来,与夫差剑法,异曲同工,都是战场之上实在打法,没有半分花招。
范蠡的剑被劈中剑中,剑势已歪,若原势不动,那孙武的剑就可直刺其空门。
范蠡剑势低落,却改刺为斩划向孙武下盘双腿。
王禅一看,知道范蠡的意图。
他的剑如此快捷,并非要斩孙武双腿,而是要让孙武,双腿避无可避,只得跃起。
而若孙武跃起,那么范蠡就可以施展乾坤剑法里最厉害的杀招,九五飞龙在天,一冲而起,那时孙武就只得疲于应对。
孙武也看出范蠡的意图,可他还是依着王禅所想,纵身一跃,堪堪避开范蠡长剑。
而范蠡只是一旋,刚才是面朝下,现在则是面朝上,长剑追着孙武的下盘冲天而起。
孙武人已跃升,却还是未想到范蠡身形如此迅捷,脚在的长剑上一踩,身形再次跃升,两次飞拔,已跃起五丈有余。
王禅一看,心里也平稳许多,他一直担心孙武与夫差都是身形高大健壮之人,力量无恙,但灵活可能不足,可如此看来,只是王禅以貌取人,其实孙武的轻身功夫,也是十分超绝。
孙武一纵一跃,升到力竭之时,一个翻身,长剑到立,向着范蠡下刺下来。
而范蠡则未想到孙武会出此险招,刚才他一剑直刺孙武,未想孙武却并不惧,反而踩在他的剑上,助孙武攀升。
而范蠡受孙武一踏的内劲之力,身形一滞不得不双足落地,再次跃起。
原本想着从潜龙在渊直接施展飞龙在天,如此一来,两招之间不能连贯,剑势威力也已然大减。
而此时孙武临空袭来,他不得不再施飞龙在天。
两人在半空电光火石之间互拼十余剑,两人互换身位,孙武跌落地上,左肩中剑。
而范蠡却在半空一个翻身,俯冲而下,长剑已然向地上的孙武刺来。
王禅一个斜跃木剑划过一道长虹,后发先制,一招“问天何为情”,正是天问九式中的第一式。
木剑透着一股劲气,在那一划之时,同时笼罩着半个天空,剑气化作九道螺旋,同时袭向范蠡。
范蠡未曾想王禅不讲规矩,竟然在此时出招,未有防备。
只得施展乾坤剑法,化去王禅的剑气。
可身形受滞不能自如,还是跌在地上,再看时,身上衣服竟然还有四处被剑气划破,样子也十分狼狈。
王禅一剑出手,并不追击,而是扶起孙武。
孙武左肩中剑,血流透半个身子。
王禅一剑震住范蠡,意在让他招式停滞,若他现在还想出招,那就会让人笑话了,所以王禅此时也不会顾忌范蠡,更不会怕坏了规矩。
规矩于他而言,却只是束人手脚的东西。
王禅轻点其穴,止住流血再扶着孙武坐回原位。
“范将军,得罪了,孙将军已受伤,此局算我们输了。可范将军为何还咄咄逼人,刚才大公子已伤,现在再伤一人,血溅当场,想来伍相国大寿之日,也不想过多流血,比剑论道,道之使然,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禅一语说得,范蠡脸红胸噪。
大家都看着范蠡,有一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而范蠡对王禅更是透着恨意。
可施子却盯着王禅,面带微笑,似乎在感激王禅手下留情一样。
于范蠡而言,机会已失。
两人相交之时,他不知道为何孙武突然弃守,让他剑刺中左肩,可他却并不敢大意,而是痛下杀手,欲图置孙武于死地。
或许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王禅却是看得清楚,孙武故意受此一剑,其实只是为保不死。
若他不受范蠡这一剑,让范蠡剑招变缓,那么下一招自然就会划向孙武的颈部,那时孙武就没有可防之招,如此一来虽然肩部中剑,却在那一瞬间两个换了身位,保得一条性命。
这该是孙武有意反弱示人,反而得以求存的道理。
所以王禅才在孙武落地之时,一剑出手,制止了范蠡的赶尽杀绝。
“孙将军无恙吧。”
伍子胥亲自走了下来,看着孙武,十分关切。
比之刚才公子波受伤,已是大不相同。
刚才公子波受伤,他只是唤医师,现在亲自来看孙武,可见孙武在其心中的地位,已超过公子波。
毕竟若说征伐楚国,孙武的兵法韬略他不得不服,要灭楚国,以吴国现在的情况,还非孙武不行了。
“谢谢伍相国关心,只是皮外之伤,孙武行武之人,皮燥肉厚,并无大碍,有劳相国。”
赵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王禅知道是止血生肌之药。
“孙将军,胜败兵家常事,这里有一盒止血膏,将军擦了可以止血封伤。”
夫差接过盒子,打开亲自为孙武上药,并不忌讳身份之别。
伍子回到座位,看了看众人,此时该是评判两方胜负之时了。
“今天以剑论道为我祝寿,伍子深感荣幸,现在范使臣一方三胜,今日获胜方就该是范使臣与施子小姐一方,大家没有意见吧!”
伍子说完,见大家都不语言,随后向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