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说完,伯否这才敢起身。
而吴王却看着王后微微一笑道:“王后,听闻你让玉儿也邀请过此人,不知你觉得此人如何?”
王后此时心里还是一阵恐慌,原本这些小事,她以为吴王不会过问,可吴王恰恰一清二楚,十分重视。
“王上,一月前臣妾是在后院请过此人,与伯大人所说基本一致。
若说其才,我怕大周之下难有人出其右。
对时势分析可谓十分精准,条理清楚,十分独道。
纵然是在伍相国与伯否大人还有孙将军面前也不惶相让。
可若说其傲慢,那也是与众不同,出口惊人,不**何情面,就算在我的面前他也从来无所忌惮。
玉儿,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王后也是聪明之人,王禅本是由胜玉提出,如此一说,话语又回到胜玉面前。
而胜玉作为主事之人,说的话在吴王心中自然份量十足了,况且若说王禅不是,胜玉也不会期盼王禅能随访了。
“母后,禅先生虽然高傲,可却从没有瞧不起人,而且对几位大人也是礼遇有加,就算对母后他也十分有礼,并不妥之举。
他对玉儿也是十分礼遇,就算对三位哥哥也十分支持,并无失礼之处。
若说他的聪慧,玉儿还未见过能强过他之人。
父王,若能让他陪女儿出使,或者由他任吴国使臣,女儿定然不负父王所托。”
胜玉边说边满脸含笑,却还不忘为吴王斟茶。
“此人聪慧本王早就有知,未曾想能得玉儿如此推崇,那就依玉儿的吧。
只是此人傲慢,若封为副使他反而不愿意,若封为吴国使臣又有些欠妥。
若以客卿的身份出使越国,又会让越国觉得本王不重贤才。
玉儿,听闻他与伍相国外孙自小相识,情投意和,不若就让他作化蝶副使的随从与你一道出使越国如何?”
吴王不问其它人,只问胜玉。
而胜玉一听,却也觉得刚才自己所说有些欠缺考虑,听吴王一讲,也觉得十分合理。
“那就这样吧,父王这个鬼面娃只要我跟蝶儿出面,他必然不会反对,纵然反对,他也会跟我们去的。”
吴王一听,脸上透着忧虑。
而王后与公子波却也同样的心情。
“波儿,难得你如此用心,此事本父王十分满意你就先回去吧。
若玉儿出使越国回来,本王定然lùn_gōng行赏,自然不会少了波儿。”
吴王脸上一笑,却是看着王后。
公子波与伯否都站了起来,向吴王及王后行礼。
“父王,我也回去了,我得先去找蝶儿,若不然鬼面娃乱跑,可就坏了本使臣的大事了。”
吴王一听,微微一道:“去吧,我与你母后还有话说。”
三人躬身出去,此间只剩吴王与王后。
“王后,你觉得波儿如何?”
吴王此时已用毕早膳,人却向花院中走去。
王后跟在后面,也不知吴王为何有此一问,心里也是忐忑。
“王上,波儿为长,虽然这些年有些顽劣,也是因为王上并没有给他安排事务,所以像普通富家公子一样。
自上月王上让他跟随太宰大人学习宗室与列国交往事务之后,现在也规矩得多了。
我虽不是他亲生母亲,可却也十分欣慰。”
王后边说边挽着吴王,十分关切。
“不错,波儿能收心处理宗室事务,而且对列国之礼也慢慢知晓,确实难得。
那王后又觉得山儿如何?
这几日我听说他随伍爱卿到吴都其它郡县安抚受旱灾的灾民,前日还请报于我,要减免这些受灾百姓的赋税。
本王也准了,由此可见,山儿也心怀吴国百姓,实也不可多得。
波儿与山儿谁适合作吴国太子,王后可有主意?”
王后一听,脸色一变,心里还真是难与取舍。
虽然一月之前,王禅已经把三子夺位的事说得十分清楚。
此二人之中必然只能选其一,而要放弃其一,而那一个被放弃的也只有死一条路。
可她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
只要一想起王禅那日的话,她就会心生恐惧,不只是为两个儿子,还是为她自己。
“王后怎么了,为何不回本王问话,难道身子不舒服吗?”
吴王见王后脸色不好,知道她十分矛盾,所以也是故意问起,倒让王后一惊。
“王上,吴国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过问。
波儿与山儿皆是王上亲子,如何定夺,臣妾不敢妄语。
想来王上早就有定论,只要能保吴国强盛,无论是波儿还是山儿,臣妄并无意见。”
吴王一听,脸上微变。
“王后我知波儿与山儿都是你亲手抚育长大,有若亲生。
只是可惜夭折的那两个儿子,让本王十分痛心。
现在看着波儿与山儿都能担起在大任,本王也心中十分欣慰。
而我吴国也只能有一位太子,而且本王也不想重蹈覆辙,不知王后在波儿与山儿之间如何诀择呢?”
吴王淡淡一语,让王后十分惊恐,她知道终归还是要面对如此问题,无法逃避
王后脸色大变,再想着王禅曾经说过的话,心里也没有定论。
只是悠悠叹息道:“王上,波儿与山儿谁作太子,臣妾皆无异议,想来他们兄弟两人也能相铺相成,相互扶持,臣妾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