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当我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身在吴都效外的一个小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我知道化武其实与我一样,都只是伍相国手中的棋子。
当年你与要离远赴楚国,只有我你化武大哥在吴国,该不会是他救的我,他又为何要救我呢?
化武兄弟的武技在我们四人之中是最强的。
只是那时你身在楚国作战,而要离又紧随于你,所以我也无颜再见你们,只能自自残于剑,一共八剑,记载我们兄弟相识的八年。
可我没想到伍子竟然也买通了要离,在你欲图攻入吴国之时,于吴江刺杀于你。
想来化武大哥心中有愧,所以预测到伍子胥斩草除根的阴谋,也才能留得你今日性命。
这个中一切,实让人不愿再提。”
幽剑缓缓说完,看了看庆忌,眼中已含着泪。
“不错,伍子胥这个奸人胸怀大志,一心复仇。
当年并不得我父王重用,而我也受了他的蛊惑,背叛父王之愿,以若水条件,攻入楚国。
而他与公子光却谋划着,让你刺杀我父,让要离刺杀于我。
而且还让化武故意离去,这一切都是伍子胥之谋。
若不是这些年吴国强势,我知难与复国,不想让吴国百姓遭殃,那么伍子胥早就是我剑下亡魂了。”
梦三也是有些感慨,语气十分忿忿不平。
他作为前吴国太子,也确实有太多不平之处。
父王被刺,原本能继承王位,到头来却被迫逃亡。
当笼络了万余人想反攻吴国之时,却又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刺杀于吴江之中。
一切仇恨就像黑夜一样笼罩着梦三,前吴国庆忌太子。
可他却依然保护着一个吴国王室的大义,那就是当事不可为之时,依然体恤着吴国百姓。
“你本已娶妻,就不该一直掂记着若水。
当年若不是你,或许若水不会如此,更不会成为斗争的筹码。
只因你是吴国太子,身份特殊,而我与要离当年只是暗夜的杀手,化武也只是吴王的亲卫,没有人比得上你的权势,也没有人对伍相国更有价值。
当年你之所以被伍子胥利用,其实你的心里也已经厌倦了你的父亲,他不想你娶伍子胥的女儿。
而若水却对你十分有意,想来化武能最终娶得若水,远走虎踞镇,该就是以救你我为条件。
可见当年若水对你之情,实在我们四人之中最为情深。
所以我们三人都成为伍相国的棋子,为了若水都做了不义之事,可你呢?
难道你觉得你对得起若水吗?”
幽剑此时站起身来,再次把剑抽出,脸上透着一股怨气。
若不说当年往事,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怨气,可一说起当年四人共同追求的伍若水(伍子胥的女儿,化蝶的母亲),四个人的一生,皆因此而改变。
专诸与要离还有化武一辈子活在自责之中,而庆忌呢,则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去地府陪若水吧,现在她一个人有些孤单。”
梦三说完,也抽出重剑,直接指着幽剑。
而幽剑也同样指着梦三。
只在那一刻,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直冲对方。
幽剑也不惧梦三的剑长,而梦三也不怕幽剑的剑灵活多变。
可就在此时,两人之间像是横隔了一道沟壑一样,任两人也无法跨越。
一时之间地动山摇,梦三只得用重剑支在地上,才一时稳住身体。
可砂石飞扬,却再也看不见对面。
等风卷云舒之时,梦三再看时,对面依然如故,地上也没有裂缝,一切如故。
只是幽剑已经不见了。
“你没事吧?”
梦三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而梦三并不惊异。
“我没事,你怎么现在才来?”
梦三对着身后说道。
“刚才来的是幽冥尊主,这是他的遁甲之术。”
梦三一听,脸色一变。
“鬼谷王禅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他不会伤我。”
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梦三站起身来,把黑布再次蒙在脸上。
“难道是他喜欢上你了,可我看他该是喜欢化蝶才对。”
梦三语气里,有些不解。
“他知道我是谁了,所以他不会伤我。”
“此人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你为何还不走?”
梦三始终只是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可他却并不在意。
“刚才为什么不杀了幽剑,他与我们的恨,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你也不必怪我,而且你也不该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专诸为何没死,而那个卑鄙的要离又在何处,这一切都还需从他下手。
专诸当年并不会剑问苍穹,这一招该是齐国史角大师的武技剑法。
若说当年伍子胥一心复仇,与公子光联手,那作为暗夜的专诸与要离,又是何人介绍给伍子胥的,这里面我看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当年我们四兄弟的帐,总有一天会算清楚的。
到是你得小心,我看幽冥尊主的邪功有些厉害。”
梦三语气里并不着急,而且也并非如他的长相一样,有勇而无谋。
刚才他不杀幽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