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说门外有人来接袁绍,顿时着急了起来,
因为他担心袁绍就此离去,他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
于是连忙道“你去给门外的人说,他家主公已经喝醉了,今夜就在我府上休息了,让他明天早上再过来接人。”
就在那人领命准备离开的时候,薛云左摇右晃的走到那人身旁,满身酒气的问道“是文丑将军吗?你去给他说我就在这里,让他进来接我,快去。”
薛云此话一出,那个下人顿时为难起来了,他不知道是该怎么说。
是听自己主人的,还是袁绍的。
因为他心里清楚,无论自己答应哪一个人,都会立刻得罪另外一个。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眼前的两个人都是庞然大物,他哪个也不敢得罪。
就在这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薛云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道“你怎么还没动啊?算了,我还是自己出去找他吧。文丑……”
“袁公已经很劳累了,来人,带他回屋里休息。”
张让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下人架着薛云往里屋走去,那两个美女也跟在后面。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文丑!”薛云话音一落,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这并不是说文丑力气大,而是那门并没有用木栓卡住。
文丑进门看到自己的主公被人强行往里屋拉扯,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文丑知道那几个太监身份非同小可,于是就没有碰他们丝毫,而是把那两个下人给收拾了。
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对付两个只知道欺行霸市的奴才,简直比吃饭还简单。
那两个人就像小鸡崽子一样,被文丑丢了出去。
薛云说道“张兄,不好意思了,我的手下不懂规矩,打了你家的奴才,文丑,还不快赔罪?”
文丑搀扶着薛云,说道“在下一时冲动,还望各位大人见谅。”
张让看到文丑突然出现,知道想要拉拢袁绍入伙的想法泡汤了。
当下叹气道“哎,既然袁公不想在我的府上休息,那我就不再挽留了,你家主公醉了,路上小心点。”
文丑点了点头,扶着薛云离开。
在和张让擦身而过时,张让说道“如果袁公答应我的条件,那么幽州就是我的见面礼。”
只不过薛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一副喝醉酒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直到薛云离开,大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张让就再也忍不住了,内心积压的怒火,也是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好你个袁绍,我屈尊为你大摆宴席,并且对你客气有加。你居然敢这么不给我面子!好!你等着,从今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身旁的那些宦官,也是对薛云刚才的表现很是厌恶。
那些比袁绍品阶还高的官员,在他们面前也是卑躬屈膝,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要不是因为袁绍手握重兵,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早就把袁绍给宰了。
“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慢慢收拾他。”
张让怒摔衣袖,直接转身离去,其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离开。
漆黑的都城大街上,文丑牵着马,薛云坐在马上,只不过此刻他神采奕奕,一点也没有喝醉酒的样子。
文丑询问道“主公为何突然答应张让的邀请,难道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薛云笑着道“我知道是鸿门宴,但不去又不行。不去,我怎么知道这帮太监想要什么?难道他们还敢给我来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文丑问道“主公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因为我手上有他们想要,却不可能有的东西——军权。”薛云一语中的。
如果他不装醉,那么今晚绝对不可能这么顺顺利利的离开。
之前张让拿给薛云的那张纸,就是关于军权交割的凭信。
只要薛云在那张纸上画了押,那么薛云的军队就成了他张让的了。
毕竟这是薛云自愿的,并不是朝廷的圣旨,所以那些士兵必须遵守。
哪怕事后薛云矢口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薛云装醉,为的就是尽快离开张府。
其实想来也不奇怪,毕竟等刘辩成年,张让掌管的龙军就必须交到他的手里。
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为自己找另外一个保障,那就是诸侯手里的军权。
而这里面又数袁绍的军队最强,自然成为他们心中最完美的选择了。
“但是主公就这么拒绝他们,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报复?”
文丑担心张让会趁机找袁绍麻烦,毕竟洛阳不是他们的地盘,还是要小心为妙。
薛云摇了摇头,他也是感到无可奈何,缓缓道“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们和张让结盟了,那就等于站在当今皇上的对立面。这对我们来说,是最糟糕的结果。”
薛云必需明确自己的立场,在双方强弱还没有明显差别的时候,薛云必须选择中立。
薛云觉得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也没意思,就问道“你把申健押进大牢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赵云赵将军。”
虽然大牢和天牢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大致方向都在城北,薛云以为他们两个有可能相遇。
只见文丑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末将还去了一趟天牢,天牢的守卫说赵将军把乔钟送过来后,就离开了。”
“走了?难道回幽州了?”薛云喃喃道。
毕竟赵云现在还不是他的手下,他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