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汉家徒四壁,除一张褪色旧桌,再也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曾老汉端着一只旧碗,倒了半碗清水,“穷困人家,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无妨!”登徒端起碗喝了一口水,看着墙壁一道道裂隙问道:“村外都这样吗?”
“少侠是问这房子吧!”老汉咧着嘴笑着说:“不瞒少侠,我这旧房,瓦片齐全,能挡风遮雨,在方圆十几里内是最好的!前些年薛家庄还没动土,村里村外虽算不上富裕,但家家都有那么几个像样的物件,后来薛家建薛家庄,挨家挨户搜刮,大家手里像样的东西都被抢了去,才落到如今这般。”
曾老汉说道动情处,潸然泪下,手掩在面前,“最近这两年,薛家分的口粮越来越少,能活着不饿死就不错了,也没心思在想这些身外之物,村里村外一睁眼,就要抢着挖草根树皮过日子。我老头子靠着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军中的饷银,过得算是好的咯!”
“老伯,我看薛家那些人不会上罢干休,过后还会回来,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您收下这些银两,带着女儿离开此地,去别的地方躲躲。”登徒听了曾老汉这席话,更坚定灭了这个薛家的心,但也不能保证自己走后恶霸不会杀个回马枪,只有这样安排登徒认为最为妥当。
“这可不行,我是随封地一起封赏给安国公的,靠这两条腿能逃到哪去。”曾老汉说到这登徒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与土地绑定的,不能随意流动。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随我一同去薛家庄,灭了什么薛家。”既然不能走,那就没得选,登徒天真的自认道。
“万万不可!那薛家家丁多达百人,两拳难敌四手,这是去送死呀!”曾老汉摇着双手拒绝道。
“在这听天由命,不如随我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登徒自信满满,他不信那个薛家还敢反他不成。
“什么车托……不了不了,找死不如等死!”曾老汉摇着头后退,同时不忘护住身后的三儿。
“那您想想您的女儿,就在这等着被恶霸抢走?”登徒质问道。
“这……”曾老汉心中非常清楚,薛家想抢,他拦不住,但是若随登徒去薛家,那就是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还不如拖一天算一天。
“爹,我不要去薛家……”曾三儿听到要被抢进薛家,泪就止不住的流。方圆几十里,谁人不薛家父子荒淫无度,四处强抢民女,府中妻妾足有数十人。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随我出其不意。”登徒从未想到,前世最讨厌的心灵鸡汤,如今也能用上。
“这……”登徒说的好听,但曾老汉已被薛家欺负怕了,在他的心中,薛家就是天,没人能压得住,“少侠,你年轻有为,还有本事,不如……”
曾老汉话到嘴边,又卡了回去,毕竟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刚刚认识,也不知是何来路。
登徒见这老汉被薛家吓破了胆,已然没了办法,只能快刀斩乱麻,尽快把姓薛的这家人做了,才能彻底解决问题,至于这一老一少,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多谢款待,我还要赶路,就不打搅了。”
“等等!”曾老汉见登徒要走,没时间再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走一步算一步,将三儿拉到登徒面前,“少侠,我这三女儿今年刚好十八,容貌虽不出众,但手脚利索,屋里屋外的活儿都能干,你带她一起走吧!”曾老汉说着老泪纵横,就这么把女儿送走心中定然不舍,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总比被薛家抢去强。
登徒听到这话,险些把刚喝的水原封不动吐出来,元儿凝儿的事还没解决,舔一个,一次娶三房,小萄知道肯定会生气,立即反驳道:“不可不可!我已经成婚。”
曾三儿见登徒拒绝,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泥垢,漏出真容,“公子,带我和我爹一起走吧!去哪里都可以!”
登徒见到曾三儿的阵容,老实讲还算不错,虽不及小萄和凝儿,但也算得上漂亮,若是前世送上门的他肯定不会手软,只不过登徒的审美已经被身边的美女们惯坏了,面对曾三儿并没有生出邪念。
“去哪里都行?”登徒眼球一转,想出一条妙计。
“嗯。”曾三儿坚毅的点头,薛家祸害良家的各种恐怖故事在村中广泛流传,曾三儿没少听人提起,在她心中薛家庄就是个魔窟,比青楼火坑还要恐怖。
“也无所谓封赏牵绊?”
“嗯……”曾老汉迟疑片刻,点头应下,人都是被逼的,为了女儿,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好,我带你们走,不用收拾东西了,我们速战速决!”登徒背起自己的包袱,将马牵到门口,扶曾老汉上马。
“不用了,我能走。”曾老汉想拒绝,但登徒没给他任何机会,直接将他强行推到马背上。
“一会儿您就不想走了。”登徒牵着马,曾三儿跟在一旁,三人走了好一段路,登徒始终没有说明要去哪里。
“丫头,累了吧!我下来,你上来歇会儿!”曾老汉坐在马背上始终有些不自在,登徒又怎么会给他下马的机会。
“您还有伤,多休息,一会儿有的忙。”登徒头也不回,牵着马始终走在最前面。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曾三儿见太阳已快落山,终于忍不住问道。荒郊野岭的,跟着刚认识的陌生人,心里总是有些虚。
“去找我夫人。”登徒也不在隐瞒,“我夫人嫁给我也快半年了,身边始终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