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认识呢,那次试验水泥,我就站在陛下的身后,全程看了过来。对于安城侯你,我可是印象深刻得很啦。”阎大匠笑着回道。
李旦恍然大悟,那次因为去的人太多,一大群人呢,李旦哪里会注意到这个在人群里,始终未说话的阎大匠。
“大匠恕罪,是我长孙淹眼拙了,没有在上次就认出大匠,罪过罪过。”
“唉,怎么能这么说呢,其实是我荣幸才对,那次的水泥,还有后来的石灰、红砖,可是让我们将作监的人大开了眼界啊,早就想让侯爷给我们上上课,没想到,今天侯爷会来到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衙门里。”说完,阎大匠抬头大笑了起来,显得很是高兴。
李旦真想向后缩,这样大笑,让李旦感觉像是狼外婆要骗小红帽的感觉。但手臂被这位阎大匠抓着,跑怎么可能跑得掉。
“哪里,哪里,大匠客气了。”李旦一脸尬笑道。
阎大匠看李旦不自然的神情,低下头望着自己仍抓着李旦手臂的手,尴尬的忙是松开了。
“恕罪,恕罪,只是有点激动,心情使然。”阎大匠不安的搓搓手道。
“实话对大匠说,今天来是想向大匠借几个匠人,所以才来的。请大匠能够准许。”李旦开口打破了寂静的尴尬气氛。
“哦,什么方面的匠人,侯爷但说无妨。”
“两三个会雕刻的匠人,刻字的那种。不知,大匠是否愿意借给淹一段时间?”
“刻字的匠人倒是有不少,不要说借,就算是送给侯爷也无不可,只是,阎某有一个请求,不知侯爷是否能够答应?”阎大匠听李旦所说,沉默了下,向李旦说道。
“不敢,不敢,淹怎么受大匠说出请求二字。大匠为长者,请说,淹岂敢不尊。”李旦忙摆手道。
“就是想让侯爷来将作监帮我看看,改正下将作监的工艺之类的,做个提点,阎某将感觉不尽。”说完,阎大匠叉手下拜。
李旦忙将身子跳开,可不敢受这一拜,到时侯有理也说不清了,要知道,这大唐对礼仪可很是看重,李旦做为一个未成年的小辈,可不敢受这一拜。
“淹答应就是,大匠不用如此大礼,淹受之有愧。”
约好了时间,李旦带着三个匠人走出了将作监,回头看了那个大院子一眼,低下头,李旦有点后悔今天到这里来了,人是弄到了,倒是给自己带来了事情要做,这还真是不知道该让李旦怎么说了,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都说人老成精,李旦感觉自踏入将作监,自己就像踏入了一个囚笼,被人坑了犹不自知。李旦不由感叹,果然朝堂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也的确是自己这个不太懂得拒绝别人的人能混的。
让人找来另一辆马车,将三位匠人请到那辆马车上后,李旦一行,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后,将三位匠人介绍给了老王头,表明了意思,让老王头去寻找胶泥,开始试制字模的工作。
按照工艺要求,先将胶泥找到后,要将字反刻在铜钱厚的胶泥上,再上窑烧制。
让老王头找来铁匠,做一块块的那种粘贴字模的带框的铁托。制好后,李旦再让人在侯府旁建了一个窑,专门烧制这种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