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军也来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等到那人走了之后,他才回到李金锁的家里,房间里几个人影来回的攒动。
三更天,屋里的人才散去。
次日天明,孙海川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关节,真准备出去转转。
刚走到门口,发现聚集了很多人,徐来正站在门口说话。
“你别在这里挡路,别人还得进来看病,刚才我也给你把了脉,你没毛病,就是缺少点调养,给了你几个大子儿去吃顿饱的,你还不走。”
围观的人也在议论纷纷。
“就是,我们还着急进去找孙大夫看病,你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哥,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普通百姓,怎么这点事理都不懂。”
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地上坐着那位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他只顾着坐在那里望着天,眼角似乎还有些泪水滑落。
看他的身上造的一身泥巴,隐约的可以看得出来有些血迹。
孙海川问了句“徐来,这个人什么来路”
“师傅,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就坐在门口,开始我以为是来看病的,可问他什么他都不说,给他吃的他也不要,给他钱他也不收,我还给他把了脉,没什么毛病啊。”
孙海川贴近来人看了眼,发现此人并不面熟。
“这位兄弟,你这是”
“你是孙大夫”
“正是孙某。”
说完话,那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冲着孙海川深施一礼。
“孙大夫,鄙人想求你点事情。”
“哦”孙海川顿了下“我认识你”
“不曾认识,但你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所以才冒昧来见。”
孙海川看了眼围观的人,还有几个是自己的老患者。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请着来人进了正厅,并吩咐徐来道“来看病的每人先沏杯茶,我先跟这位先生唠唠。”
走进诊室,孙海川故意将诊室的房门关上了。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吧,孙某如果能够帮得上的,就一定帮忙。”
“我是青山头的柴飚。”
这个名字孙海川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柴飚这个人鬼子没来之前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济南城里的赵家等四大家族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可眼前这个人看气质不假,但没法子证明他就是柴飚。
再说,一个在青山头好好的当家的,怎么就跑到自己医馆里来,还说有事儿。
看他一身血迹,似乎刚经过什么惨烈的打斗。
“原来是柴大当家的,您这次来是”
“我也不是什么大当家的了,青山头也不是我柴某人的了。”
“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柴大当家的不便说,孙某也不问。”
柴飚摇摇头道“一言难尽,不过我此来就是想求孙大夫帮我看两个伤者,别无他求。”
孙海川立马点头道“这点事儿,可以。”
“好,那就多谢了,晚上我来找您。”
说完话,柴飚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放在手里看了几眼,似乎很不舍得放在了桌子上。
孙海川看了眼玉佩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孙某不能收。”
“孙大夫收下,这是给你的诊金,我柴飚从不欠人情,等日后我东山再起再拿钱来赎回去。”
孙海川见推脱不过,便将玉佩收下。
“好,这东西就先放我这里保管,等你晚上来找我。”
说完话,孙海川吩咐徐来给柴飚拿了两块大洋,让他先出去弄点吃的,换身衣服,也算是他欠的。
这才打发走了柴飚,随后孙海川开始接诊患者。
整整忙碌了一天,孙海川也觉得有点疲惫了,吩咐徐来闭门停诊。
他独自倒在床上合眼少歇。
大概子时十分,医馆的门被敲开了,柴飚从门外进来。
“孙大夫,可否跟我走一趟”
“行,我收拾下东西。”
收拾了东西,孙海川背着药箱就跟着柴飚出了医馆。
钻过了几条巷子,孙海川被柴飚带进了一间废弃的小院。
四周没有灯光,院子里也非常的安静。
“孙大夫请。”
进了院子,柴飚将院门关上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灯光,柴飚点了油灯,床上躺着两个人。
孙海川贴近一看,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声。
“怎么是他们”
“你们认识”
“这不是赵孟延赵大夫,还有顺子么”
柴飚连连点头。
“对对,正是他们,你看他们现在还昏迷呢,这都快两天了,只能喝点水。”
“你等等,我给他们看看。”
孙海川迅速看了下两个人的状况,顺子的腿上有明显的刀伤,而赵孟延的右腹也有明显的创伤。
好在做过了简单的处理,血止住了。
“快点帮我弄点热水去。”
柴飚连连答应着,跑出去弄热水。
孙海川立刻为他们施针,先封住几处大穴,防止血液流速过快。
随后开始将二人身上缠着的破布条一点点的扯了下来。
没多久,柴飚拎着个破盆,还有一壶好像刚刚烧好的开水回来了。
孙海川立刻取了两大块布料,放进水里洗干净了,为两个人收拾伤口。
处理完之后,将药粉洒在上边,随后用自己带来的纱布给他们包扎上了。
“柴当家的,我现在就给你写副药方,你待会立刻去我海川堂找徐来煎药,煎好药之后带回来,今天必须得把药给他们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