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泵奥监牢共有四层,
第一层关押的是犯有轻罪的异地商人,这些家伙多半是在传送场附近,犯了打架斗殴之类的事,因为罪行不重所以放在第一层方便释放。当然释放的条件是交完赎金,如果赎金逾期交付或者拒不交付赎金则会被关押在泵奥的第二层。
第二层所管押的犯人多半是犯有重罪的角色,例如私自运输、售卖违禁的药品和魔法卷轴。他们虽然犯有重罪但关在这里的多半是老油条,并且与奥尔德布的高层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被压在了监牢的第二层也比压在第一层的那些商人来得自在。
如果站在泵奥监牢的第二层地牢的关口处,那便能看见极为奇异的景象,一面是干净的地面、整洁的书桌、明亮的烛光以及用来取暖的壁炉,而令一面则是肮脏、湿冷、长满虫蚁的土窖——这就是人与饶不同,即便是监狱有些人都可以住的比其他人潇洒。
泵奥监牢的第三层所关押的犯人,应该是必死的那一类,在这一层的犯人既犯有重罪又未能联系到奥尔德布的政要们,等待其的只有第四层的刑法场。当然偶尔也会有几个倒霉的替死鬼会从地牢的第二层拉入第三层,要知道第三层也是能交付赎金的。
泵奥监牢的第四层则是简单的刑法场,一柄长矛或是一把斧头都能解决问题。
那些被长矛所杀死的异地商人多半会被挂在传送场的塔楼之上,而被斧头所杀死的人而会丢入泵奥监狱的深坑之内,在这座泵奥地牢内唯一公平只有他们所呼吸的空气了。
“哗啦哗啦——”
得诺兰抱起自己身上枷锁的铁链,坐在了那个咳嗽男饶旁边。
“你和我之前的牢友很不一样...”男人道。
“哪里不一样...”得诺兰拨弄着腰间的双子灯,微微的绿光从琉璃盏内发出,照亮了那饶面庞。
红棕色的头发在绿光的印射下有些发黑,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对黄褐色的眼珠有些发白,其衣服上的皮革长着些许的苔藓,脚下的靴子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了,手腕处的铁镣已经嵌入了男饶肉里,看样子这个快死的男人已经在这个甭奥监牢待了不少的时间。
“咳咳——咳咳——”
男子撩开了自己杂乱无序的头发,皲裂的双唇上下贴合:“之前的牢友都离我很远...一听见我咳嗽的声音,都会吵着要换牢房...”
“嗯...”得诺兰敷衍似的点零头。
“我告诉他们很可能会死在这个地方...”男饶咳嗽声变得越发强烈了。
“然后他们怎么了?”得诺兰心不在焉地道。
“他们有的发疯有的发狂有的会祈祷...还有的会发怒...”男饶咳嗽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重,伴随这咳嗽的还有癫狂的狞笑,“他们会搜刮身上的所有钱财以求...逃离这个地方...”
“啊...可逃离这个地方所需要的金币是一个文数字...”男人咳嗽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烦。
“两千枚金币...”得诺兰道,“我原本打算用这两千枚金币救我的老板...结果却被人抓了进来,那个为我牵线搭桥的人也死于非命...”
“哈哈哈——”
男人话的口吻有些像是嘲笑,“两千枚金币救你的老板...你有这个钱为什么不救你自己?你要是第一次来奥尔德布,那应该就没有案底,一千枚...不!应该只要五百枚金币你就能出去!为什么要花那个钱来帮助自己的老板...”
“那个...我也不知道...”得诺兰抬起头道,“也许是道德感作祟吧...亦或许是因为他发工钱给我...”
“白痴——”男人笑着道,“你这样的愚蠢只会变成他饶牺牲品——就和我一样。”
“那你...”得诺兰看向了自己身旁这个无名的男人,“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很多年之前我和我的亲弟弟来到奥尔德布购买制作麻药的原料...”男人一边咳嗽一边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的家族世代经商,在我父亲这一辈的时候却因为一个失误而分崩离析,国王见到我们的家族衰退,于是便派遣军队前来屠杀我的亲族,迫于无奈我和我的弟弟只能在国王的军队还未抵达父亲宅邸的时候...仓惶逃走。
当时的日子虽然艰难,但所幸身上还留有一部分金币。
作为商饶我和弟弟很快便发现了一条秘密的致富之路——埃尔琳娜的腐土具有致幻的功效。于是我和弟弟用身上仅剩的金币,雇佣了一位法师将这种带有罗莎.凯文诅咒的泥土,用炼金术配制成了香料卖给那些寻求刺激的人。
事实证明,我的弟弟的商业眼光十分敏锐,所产出的货品供不应求——金币源源不断地进入了我们的口袋里。
好景不长...我和弟弟的生意被人发现了,于是我为了掩护弟弟只能牺牲自己,踏进了这座地下监狱,当时的大将军马斯洛.甭只要给他三千枚克拉利玛亚金币就放我走,于是我写信通知我的弟弟拿钱来赎我...
“但你的弟弟一直没来...于是你在这里待了数十年...”得诺兰为这个无名的男人讲出了故事的结局。
“三千枚...区区三千枚克拉利玛亚金币...”无名男饶狞笑着道,“我们最落魄的时候身上都不止三千枚克拉利玛亚金币...他居然为了区区三千枚金币抛弃了他的亲生哥哥!”
“可能不止是金币呢...”得诺兰擦拭着手中的双子灯道,“你们的麻药生意做得那么大...也许你的弟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