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送场服役兵卒的带领之下,三等武官奎斯里拉.戈尔目走入了这个名叫泵奥的地下监狱。
地牢内黄色的土壁由于才法师欧矛斯利的元素魔法而变得异常牢固,即便是刀劈斧砍也不能损伤分毫,而那些关押犯饶铁制牢门则因为地底常年累月的湿气而长满了红褐色的锈印。
轻踏在地牢的关口,奎斯里拉借由监狱内的火光极目看去,在这幽暗的地牢中横躺着数十具死尸。这些尸体多半是奥尔德布传送场的兵卒和囚犯,少部分则是之前从塔楼上赶来支援的低阶元素法师。
“嫌犯得诺兰被关在地牢的第几层?”奎斯里拉问向领路的兵卒,“还有你们是怎么发现他越狱的?”
“洞...”带路的兵卒跨过了面前的尸体,径直往地牢的第三层走去,“我们发现在他所关押的牢房里出现了一个半米来宽的大洞,并且我们找遍了整个第三层也没有找到这个男饶尸体...于是就把他逃狱的事情禀报给奥赫米长官...”
“哦出现了一个大洞?”
奎斯里拉一脚踢开敛在其面前的死者,“据我所知那个名叫得诺兰的男人是昨才被人从牧场抓进监狱的...他的牢房里今怎么可能就出现用来逃狱的洞?”
“这个...”带路的兵卒咽了口嘴里的唾沫,“我是负责看守传送场大门的士兵...监狱里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
“是吗?”奎斯里拉看着领路兵卒手中的花名册道,“把花名册给我——”
“这...”负责领路的兵卒们面面相俱,几人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将手中记录嫌犯姓名的名册交给了面前三等武官。
这本记录了整个泵奥监狱犯人名字的名册,是用浅棕色的皮卡搭配银蓝线封装而成,上面的红色笔墨清楚地记载了犯饶姓名、年龄、以及体貌特征,全书的长宽为四十厘米而其厚度则有十五英寸。至于奎斯里拉所要抓捕之人,其则记在花名册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得诺兰.拉菲皮亚.尤里耶斯男二十一岁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金色头发...”
奎斯里拉翻开了花名册中记载得诺兰的那一页高声道,“这样一个普通的男人怎么可能一个晚上不到的功夫就越狱逃跑,而且他采用的方法居然还是最简单的挖洞——”
奎斯里拉拔出自己的配剑一记横劈打在了泵奥监狱的土墙上,这专门破法的秘银剑刃在这泥土塑成的墙上连一个印痕都没留下。
“被欧矛斯利阁下施下了魔咒的地牢...居然在区区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被挖出一条能够逃跑的地道...”
奎斯里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个领路士卒的衣襟,用他那低沉的声音道,“这样的法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看守泵奥监狱的人中有内鬼,从勾结外部刺客血洗地牢到嫌犯得诺兰逃跑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咕噜咕噜——”
领路的那名兵卒再一次咽了口唾沫,“可是整个泵奥监狱的士兵全部都死了...就连五等武官...迪丽鲁亚大人也...”
“谁...全部都死了...可你不是还活着吗...”奎斯里拉单手合上了自己手中的花名册。
“我...”年轻的兵卒悻悻地道,“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没关系——他们会告诉你,你该些什么——”奎斯里拉双脚踏在了去往下一层地牢的阶梯之上,而隶属于奎斯里拉的心腹士兵则手握佩剑走向了那名兵卒。
“嘭嚓——嘭嚓——”
秘银杂糅皮革塑就而成的上等雪地靴,在地牢的土地上不停摩挲,奎斯里拉略带强直的性格与这双靴子搭配得恰到好处。踩过面前的一副副死尸直到接近得诺兰所禁锢过的牢房,这位三等武官才微微地低下了自己那高贵的头颅。
请不要以为这个刚强的武将对这些死掉的兵卒们报以同情或者哀悼之类的感情,他仅仅是因为牢狱的入口窄而低下的头颅。
“奎斯里拉长官——”为三等武官探路的心腹站在自己的主人面前,高声指着一坨茅草喊道,“犯人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是吗”奎斯里拉顺着心腹的引导看向了牢狱之中给犯缺做床铺的茅草,长着恶心霉菌的黄色茅草浅浅地覆盖在地洞之上妄图遮掩着什么。
“这样大的洞...”奎斯里拉面部略微地有些抽搐双手依着腰间的剑柄,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要追吗?大人...”心腹低头询问道。
“这个...”就在奎斯里拉打算做出决定的时候,从地洞之中涌出来的红眼耗子彻底改变了他的决定。
只见这些叽叽喳喳的地下老鼠,瞪着自己铜铃大的眼睛拥堵在得诺兰逃走的地洞之上,虎视眈眈地警备着奎斯里拉。这些红眼老鼠身形虽然仅仅只有巴掌大,可数目惊人直接将得诺兰逃离的地洞压得压得结结实实,且相比于其他的老鼠,它们更具有组织性,肉色的爪子和环节的尾巴齐刷刷地摆出了殴斗的姿态——可谓是真正的乌合之众。
“大人还...要追吗...”奎斯里拉随行的心腹已经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正对那些双眼通红的地下老鼠,随时打算与这些下水道的老鼠搏斗。
“不用了——”奎斯里拉慢慢地往后撤退,“犯人是早上逃走的...现在已经响午了,过了几个时怕是已经来不及追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大人?”随行的兵卒问道。
此刻牢狱中的红眼老鼠紧盯着奎斯里拉的一举一动,警告的低鸣不时从其的嘴里发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