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抓捕比蒂维若.斯利姆的事情,就交给里斯克嘉负责——”
大将军拉皮德米安高坐于行军帐篷的首座,左手撑起自己的额头,右手支与椅座之上,其身披的秘银盔甲闪烁着金色的光晕,口中所谈的话语犹如墙壁上的钉子为奥尔德布传送场的事情所发生的事情定性,
“由于殴斗四等武官里斯克嘉降至五等武官,交出传送场巡逻卫兵长的所有职务,并且吾限令其三日之内抓捕战乱术士比蒂维若.斯利姆,其中奥尔德布其余七位巡逻卫长必须协助里斯克嘉的工作——不得有误——”
大将军拉皮德米安着重音调在“不得有误”这四个字上。
“这...这就不是明降暗升...”
安特里祖心中说道,“先借着同我殴斗的事情把里斯克嘉从彼得奥监狱被人劫狱的事情中摘除,再靠着抓捕比蒂维若.斯利姆这件事要求我们其余七个巡逻卫长听从他的调遣,等比蒂维若.斯利姆抓捕归案后里斯克嘉官复原职,顺便成为奥尔德布八个巡逻卫兵长实际上的领袖!”
安特里祖先是看向了大将军拉皮德米安,此时的大将军双目微张颇有威严,安特里祖不敢提出什么异议。而后这个特律尔里巡逻卫长看向了与自己同坐一侧、奥尔德布八个巡逻卫兵长名义上的领袖——三等武官奎斯里拉。
“奎斯里拉大人!”安特里祖心中怒喊,“拉皮德米安将军明显是在袒护里斯克嘉这个混球,他可是要抢夺您军营长的实权啊!你还不反抗可就得任人鱼肉了!”
“咳咳——”里斯克嘉似乎听见了安特里祖心中的呼喊,许久不曾开口的三等武官第一次张嘴便是反驳大将军拉皮德米安的安排。
“将军大人——您这样的安排有些包庇纵容嫌犯的意味吧——”奎斯里拉推开了自己的座椅,直面座首的二等武官——奥尔德布的守城将军拉皮德米安。
“你这是在...”副将多拉壕亚本想斥责奎斯里拉以下犯上的行动,但大将军拉皮德米安却制止了副将的行动,并且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奎斯里拉。
“说说看——我包庇了里斯克嘉什么罪行?”大将军拉皮德米安说道,“只要是你拿不出证据,我就当场杀了你——哪怕是大审判长阿雅丽玛亲自前来也保不住你的命——”
“请您放心将军大人——我敢在您面前直述里斯克嘉的罪行,那我就一定能拿得出您想要的证据——”奎斯里拉拍了拍手,帐篷外等候已久的心腹押着奥尔德布传送场的兵卒进入。
“这个人不是我手下的士兵吗?”里斯克嘉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把他带了过来?”
“不是我把他带来,而是他自己要来这里举报——你的罪行。”奎斯里拉同样以冰冷的语气回应着里斯克嘉的问题。
“我的罪行...”里斯克嘉低声说道,随后帐篷内的一众巡逻卫兵长全都陷入了沉默。
“我...我是...里斯克嘉大人手下的...管理彼得奥监狱的...士兵...”年轻的兵卒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次是...是我...我是来举报里斯克嘉长官的...”
这个由奎斯里拉带来的少年,是个才刚过十八岁没有阶衔的普通兵卒,其的父母是在居民区内种田的普通农户。如果打个比方的话他便是蝼蚁,现在处于将军帐篷内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愿意随时都能捏死他以及他的父母...
“我是来举报里斯克嘉长官收受异地商人的贿赂——”少年终于把话从自己的口中喊了出来。
“证据呢?”萨里米蒂.利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高声喊道,“就凭他的一面之词就像给奥尔德布的巡逻卫长定罪,是不是太可笑了——谁知道是不是某人在背后要挟这个小兵的家属,要求其作为伪证——”
“证据在这——”奎斯里拉手中捏着一片棕色的羊皮卷轴,其上记载了彼得奥监狱的犯人名单。
“这张羊皮纸是从彼得奥监狱的花名册中撕下来的——而这羊皮纸的材质我相信大家应该都能摸得出来——”奎斯里拉胸有成竹地说道,“而那本记录了彼得奥监狱犯人名单的羊皮书现在正放在大审判长阿雅丽玛大人的书桌上...”
奎斯里拉的这番话一出,坐于沙盘前的一众武官全部变了脸色,有的欣喜、有的不安、有的沉默还有的不知所云。
“那个花名册上有什么东西吗?”奥瑟.拉索迪亚不解地问道,“怎么就能定里斯克嘉阁下的罪名?我所管辖的监狱里也记载了许多犯人的名字,这...有什么意义吗?还是两者有什么不同?”
“全都有——”奎斯里拉趾高气昂地说道,“但你所管辖的监狱关押的不过是些普通人而已,而里斯克嘉阁下的彼得奥监狱关押得的可都是金币!”
“安特里祖——”奎斯里拉将手中的羊皮卷丢给了与自己统一阵线的四等文官。
“异地商人马布里.德奎身高一百七十七公分棕黑色头发因贩卖龙血宝石入狱...”安特里祖接过了奎斯里拉所丢给他的羊皮卷并且大声念诵卷轴上的内容,“入狱三天后,家人以一千一百枚克拉利玛亚金币赎出了彼得奥监狱。”
“贩卖龙血宝石可是要上绞刑架的死罪——但里斯克嘉却收受贿赂释放囚犯这也该受到死刑...”奎斯里拉高声说道,“并且在其所管辖的彼得奥监狱花名册上记录了上千件这样的事情——我有理由认为这次的比蒂维若.斯利姆越狱事件也是这位四等武官所精心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