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远比想象中来得缓慢,里斯克嘉手持弓箭躲避在一处砖房的角落,殷红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滴落在这角落的积雪上上,绽开了朵朵的玫瑰。
“奎斯里拉...这个...该死的家伙...”
里斯克嘉用随身携带的佩剑切开了腰部的秘银甲,镶嵌在盔甲内部的火之石跌落了出来。之前被奎斯里拉穿甲剑所刺中的伤口,正因为里斯克嘉的逃跑而血流不止,冬日的低温迫使这个圣骑士得尽早做出决定。
“里斯克嘉先生——”
喊叫的正是奎斯里拉军营长手下的五等武官——埃尔兹.穆辛德,顺着里斯克嘉所遗留的血迹,这位三十出头的中阶圣骑士跟随至此。
埃尔兹.穆辛德长有一头黑蓝色的长发,手中的秘银长剑和他的长官奎斯里拉十分的相似,都是弯柄的穿甲剑,可埃尔兹.穆辛德的长相却远不如奎斯里拉那样的刚毅英俊,相反是个圆滑且市侩的小人长相。
“里斯克嘉阁下,请不要再躲了我们已经发现了您的踪迹了——”埃尔兹.穆辛德高声喊道,“您再躲也只是无用之功!不如尽早的与我们合作——或许还有您生还的余地。”
“切——”里斯克嘉冷哼一声,撕掉了自己衣服下摆的一圈,做成纱布包裹着雪地上的冰晶捂在自己的伤口处。
“可恶的——混蛋——”里斯克嘉低声骂道,
冰雪的低温促使腰部伤口的血管快速收缩,由穿甲剑所伤的地方暂时止了住血,不过穿甲剑所刺入的地方太深已经接近了肾脏,里斯克嘉知道自己如果不去神庙内就医,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哈——哈——哈——”里斯克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晶止血时的疼痛现在只能用这种换气的方式来缓解。
“您的左腰应该受了奎斯里拉长官的一击吧,现在的天气可是异常的冷哦,要是不及时让神庙里的祭司们医治可是...会死的哦”埃尔兹.穆辛德眼见里斯克嘉不愿出来,于是加大了自己的话语试图动摇这位圣骑士的精神,
“里斯克嘉阁下,我们都知道传送场的那些贿赂、违禁品什么的事情,您都不是主谋,您也只是受人的驱使而做出来的事情...您只要乖乖地站出来指认幕后的黑手,大审判长一定会保护您的周全。”
“一丘之貉...”里斯克嘉冷笑着说道,心中鄙夷埃尔兹.穆辛德的他,此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一旦被大审判长阿雅丽玛的走狗抓住,那就肯定是死路一条——不论是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是如此...
里斯克嘉的双眼盯紧大放厥词的埃尔兹.穆辛德,身体则做着时刻逃跑的准备。
“我发现叛逃者里斯克嘉了——”埃尔兹.穆辛德的下属兵卒指着里斯克嘉所躲藏的角落喊道,随同的一众低阶圣骑士顺着声音纷纷赶来。
“发现得...还真快...”
里斯克嘉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当即向着这个无名的兵卒砍去,试图在埃尔兹.穆辛德的兵卒形成包围圈之前突围出去。
“叮——叮——叮——”
在某个砖房的角落处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银白色的秘银长剑与黑色的普通长剑相互交织,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
居住在砖房内的农妇出于好奇打开了自己卧室的窗户,只见一个黑红色的短发男人从对面邻居的阳台上跃来,然后借着自家的窗沿像蜘蛛一样爬上了砖房的房顶。依凭月光农妇能清楚的看见下房的巷子站着几个手持长剑的兵卒。
“怎么回事?”同样被声音所警醒的农夫从自家的床上爬起来,问向窗子边的妻子,“下面是不是又闹野猫了?”
“没...没什么...”农妇关上了自家的窗户,接着躲回了床上,“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什么也不要管...让他们那些当兵的自己闹去吧。”
“哦...”农夫仓促地点了点头与自己的妻子一同躲进了被窝,哪怕楼顶上方的家伙再怎么闹也不会开窗观看。
刀刃相交惊醒了住在砖奥尔德布居民区的普通市民,大片大片的房屋亮起了灯光,一部分“好事之徒”敞开了窗门观看街道的情况。
只见圣骑士里斯克嘉依凭着自己矫健的身手在居民区屋楼的房顶上穿行,其后跟随着埃尔兹.穆辛德的下属兵卒。
“叮——当——”兵卒们的铁剑再次与里斯克嘉手中的秘银长剑相交,但这位原本的四等武官不敢有恋战之心,只是单纯得架开兵卒手中的铁剑,向着下一处房顶跃去。
“你们这些家伙——”
在街道下方紧追不舍的五等武官埃尔兹.穆辛德向着自己手下的前来抓捕的士兵发号施令,“千万要留着里斯克嘉的命,这个家伙可是大审判长指明要留的活口——”
兵卒点头接着收起铁剑向着里斯克嘉逃走的方向奔去。
“可...可恶...”
里斯克嘉跳向了又一座房屋的屋顶,此时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不调,腰部的左侧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痛,摸向被奎斯里拉所刺伤的一处,殷红的鲜血又流了出来。
“伤口又开裂了...”里斯克嘉扶着屋顶的墙瓦,望了一眼身后那紧追而来的兵卒,不由地将手伸向了背后的弓箭。
“以...城邦守护者艾特希莫之名——”里斯克嘉舍弃了大部分的咏唱,直接拉开了自己的长弓,一道淀蓝色的奥术能量集结于弓弦之上,松手的瞬间飞向埃尔兹.穆辛德的一众下属。
“以守护女神丽特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