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小雨带着一丝丝失败的味道跌落在中阶圣骑士韦德菲尔德的锁子甲上,狂乱的风声像是嘲讽般的袭来。
“没有理由——没有理由——”韦德菲尔德紧握着自己的头盔说道。
由控心黑曜石与秘银杂糅而成的头盔在烛光下显露着淡黄色的光晕,其黑色的致使显得更外笨重,要不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韦德菲尔德才不会带上这么一幅头盔。
“韦德菲尔德阁下——那个男人的确不是洛鲁斯达.彼德——”烛光下这位中阶圣骑士的下属为其的解释一切的来龙去脉。
三天前奥尔德布守城将军拉皮德米安获得消息——其抓捕的近十年之久的逃犯洛鲁斯达.彼德现躲藏于德提米拉神庙的灵屋之内。
迫于治愈女神其比拉联的威严以及莫斯萨瓦神官长在奥尔德布的地位,大将军拉皮德米安只能下令中阶圣骑士韦德菲尔德带领着自己的一众下属,蹲守德提米拉神庙以抓捕洛鲁斯达.彼德这个十恶不赦的逃犯。
可在得诺兰与蒂亚当离开德提米拉神庙前,洛鲁斯达.彼德都没有显露踪迹甚至于整个德提米拉神庙都是处于只进不出的状态,这令中阶圣骑士韦德菲尔德感到十分的疑惑——尤其是蒂亚当所骑乘的白马,这匹白马身上烙烫着斯帝兰的徽纹。
直至今晚蒂亚当趁夜带领得诺兰离开德提米拉神庙,韦德菲尔德才下令属下们行动。而其行动的方式十分的简单——调虎离山,用韦德菲尔德自己和另外两个下属作为诱饵分散勇者蒂亚当的注意,然后另外的几人趁着夜色绞杀洛鲁斯达.彼德。
但下属们打开车厢后才发现,这里面只有一个金发的农村男孩,压根没有洛鲁斯达.彼德的任何踪迹。
“没道理...没道理...”韦德菲尔德啃着自己的指甲说道,“如果马车厢里面装的不是洛鲁斯达.彼德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趁黑行动呢还要让勇者驾车...他们明明就可以在白天光明正大的离开呀...”
“会不会是马车厢里面被人施加了幻术?”韦德菲尔德的一个下属说道,“迷惑了检查车厢的兄弟们呢?”
“不可能——”韦德菲尔德将这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一口否决了,“我分给你们的头盔都是由控心黑曜石的粉末夹带着秘银制成的——免疫大部分的精神系法术,幻术不可能骗得了你们眼睛。”
“那会不会是洛鲁斯达.彼德并没有离开神庙...现在还留在神庙的灵屋内呢?”韦德菲尔德的下属问道。
“这点我倒不是太担心...”韦德菲尔德双手抱胸说道,“监视德提米拉神庙的圣骑士不止我们一队,一旦德提米拉神庙有任何的异常将军大人都会知晓”
“原来如此啊...”
室内的灯火摇曳先前与中阶圣骑士韦德菲尔德谈话的下属们,转瞬间变成了另一幅模样,黑色的阴影逐渐缠绕在了韦德菲尔德的身上,细雨夹带着风声缓缓吹入了这位中阶圣骑士的耳内。
“嘀嗒——嘀嗒——”路旁的死角处,朦朦的小雨打在了韦德菲尔德的头盔上发出了好似银铃一般的声响,而与其一同奏乐的还有从韦德菲尔德下属身上卸下来的锁子甲。
由幻觉而构造的陷阱总是会在人们难以发现的时候出现,而当人意识到这是幻觉的那一刻便已然无法逃脱这个陷阱了。
一切总是在循序渐进地进行,此时的细雨连绵在彼刻就会形成无边的风暴,在回往阿雅丽玛审判长的宅邸时虽然出现了一个简单的小插曲但却无伤大雅,得诺兰和蒂亚当总算是平安无恙的回来了。
高高亮起的水晶灯已经一夜未灭,落入宅邸的风雨也总是被审判长家的侍从们清理干净,此刻的艾德温.斯帝兰小姐正端坐在玄厅的壁炉前等待着勇者的归来。
“勇者离开了多久——”艾德温.斯帝兰问向了自己身侧的女仆。
“大概两天的吧...”女仆低声回答道,“要是从走出大门的那一天算应该快三天了吧...”
“三天...”艾德温.斯帝兰打了个呵欠,“三天的能够做很多的事情...无论是勇者还是我...”
“对了——那个勇者大人带回来的半精灵呢?”艾德温.斯帝兰向着自己的仆从询问其雅丽拉的近况,“她这几天怎样样,睡得好吗?吃得好吗?我的那些金银首饰她喜欢吗?”
“雅丽拉小姐这几天吃得好睡得也好...”女仆悻悻地回到,“她对于您的珠宝和首饰都非常的满意...”
“嗯...很不错...”艾德温.斯帝兰从自己的座椅上拿出了一面镜子,“对了萨瓦撒我的妆容足够憔悴吗?我感觉我的黑眼圈画的还不够浓...”
“您的妆容已经很憔悴了...”女仆回答到,“毕竟您为了勇者已经熬了两天的夜了...就连午餐和晚餐也吃得非常的少...”
“没办法这是讨好勇者大人所必须的...”艾德温.斯帝兰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换上了一条更为朴素的红绳,“勇者大人眼神锐利,要是不下点功夫怎么能俘获其的芳心...”
“吁——”奢华的宅邸外响起了骏马的嘶鸣,紧接着车轮停下的声音传入了艾德温.斯帝兰的耳中。
“勇者大人来了——”艾德温.斯帝兰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小步跑向了玄厅的门口。
为了表示对勇者大人的关切,艾德温.斯帝兰还特地离开了温暖的房子,踏上了满是泥泞与积水的草坪。
“勇者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