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魔药法师斯蒂芬.奥尔波特假意咳嗽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虚弱,一旁的低阶圣骑士正采取治愈系的神迹为其治疗断掉的手臂。
“是吗?”多拉壕亚向着斯蒂芬.奥尔波特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便开始切入正题,“您对于那个袭击您的黑袍男人有没有什么印象...亦或者说您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使得他们要致你于死地...”
“这个...”斯蒂芬.奥尔波特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说道,“我在塔意斯克庄园内一直是深居简出的状态,从来没有与任何的人有过或者发生矛盾,应该没有人会想要弄死我这个老头子吧...”
“深居简出...没有与人有过矛盾...”多拉壕亚身旁的低阶圣骑士正记录着斯蒂芬.奥尔波特与副将的每一句对话。
“那么开启法师之塔的咒语是否只有您一人知道?”多拉壕亚继续问道。
“应该不止我一人...”面对多拉壕亚的询问,斯蒂芬.奥尔波特款款而谈不露一点儿的怯色,“在我之前的几任奥尔德布法师协会的会长与副会长都知道开启法师之塔的咒语,所以这咒语知道的人很多根本不算上什么特殊的秘密,很多人只要念念这个咒语就能进入法师之塔埋伏了...”
“是这样吗——”多拉壕亚颇为冷淡地说道,“虽然您身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现在的法师之塔倒塌,所以我希望能够彻查一遍塔意斯克庄园的内外,抓捕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来保证法师们的安全以及不再出现刚刚那种自杀性质的爆炸伤人事件。”
“这点就不需要您担心——”一听见多拉壕亚打算清查塔意斯克庄园的内外,年迈的老法师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多拉壕亚阁下——”魔药法师斯蒂芬.奥尔波特高声说道,“虽然我很感激您和您的下属用神迹治疗我断掉的那只手,但出于对别馆内所有法师安全与负责的态度,我绝对——不会允许您和您的部下进入塔意斯克庄园的二楼以上——这是我作为奥尔德布法师协会副会长的职责——也是我作为一名普通法师所应尽的义务!”
斯蒂芬.奥尔波特的说话语气颇有些刻意的感觉,像是在和某人谈话又像是刻意引导多拉壕亚去法师会馆的二楼调查。
“看样子您应该和我是同一个类型的人——忠诚而又谦卑——”多拉壕亚不急不慢地将斯蒂芬.奥尔波特扶起然后款款而谈,“只不过我效命的人是拉皮德米安将军,你效命的是哪一位呢?”
“我...我效忠的...自然是...自然是...”面对突入起来的问题,斯蒂芬.奥尔波特很明显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这位老者丢掉了之前的淡然,转而开始闪躲起多拉壕亚的眼神,此刻老法师的手正被副将大人死死抓住。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士兵在法师之塔的断壁残垣上喊道,“我找到勇者大人的踪迹了!”
“在哪?!在哪?!”三等武官密苏里一听见士兵发现蒂亚当的下落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
“在这!密苏里大人——”士兵指向了法师之塔废墟的中央,在那凭空出现了一个直径几米的深坑,而身为勇者的蒂亚当则站在深坑之中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勇者大人!勇者大人!”密苏里趴在深坑之前喊道,“请您坚持住!我马上就派人下去接您上来!”
“给我火把或者光源——”蒂亚当朝着上方的密苏里高声吼道,“这个坑洞里面有东西!”
听到勇者大人的要求,同旁士兵将随身携带的低阶火焰卷轴丢进了深坑之内,赤红色的羊皮卷轴被蒂亚当缓缓撕开,随后一道明亮的火焰环绕在勇者的身旁,这火焰是平常作为士兵们郊外照明的魔法用具,虽然温度不高但亮度还算凑活,能够照亮身前几米的地方。
卷轴火焰那橙黄色的光晕照亮于深坑之内的墙壁,类似于手脚的浮雕映现在勇者蒂亚当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蒂亚当借着火焰的光靠近这些浮雕——昏黄色的土块掩盖在手脚形状的石块之上形成了近似甲壳的东西。
张望四周勇者的面前只有一条道路,而那条道路深邃而又黑暗,另外三面的土壁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石头,这些石头看着像是断肢残臂但摸起来的触感却像是砂纸。
“原来这里...不单单只是一个地洞啊...”蒂亚当在简视了一遍三面的石壁随后便缓缓朝着那条深邃的道路前进。
而三面的墙壁也在向着那条黑暗的道路蔓延,石壁上的“浮雕”如同长在土壁上的荆棘一般,拥堵于这无尽的隧道之中。
环绕于勇者身旁的火焰似乎受到这些黑暗的感染,还算明亮的火焰逐渐消弱。两侧的墙壁像是在低语和哀叹,仿佛眨眼之间在这偌大的甬道内就会出现扭曲与异变。
“谁——”一个身影在蒂亚当的面前闪过,然后快速消失在这地下隧道的远处,身为勇者的蒂亚当即刻握紧了腰中的圣剑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勇者大人——”一名低阶圣骑士将绳索从洞穴的上方丢下,“请您抓紧这根绳子,我们把您从洞穴里面拉上来——”
“啊——”蒂亚当简单地应了一声,然后抓紧了圣骑士们所丢下来的绳索。
“刺啦——刺啦——”洞口与绳索相互摩擦发出声响,而勇者拉着绳子的一端从洞穴底部缓缓升起,雨滴和冰渣像交响乐一般跌落在其的身上,靠着身上用来照明的火焰蒂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