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炎瞧着地上的尸体身子不住地抖着,“陛下!”他手里还捧住了恶孩儿的脑袋,“您可是受苦了!这是谁干的?”他瞪着干红的眼睛瞅着身后的几个人。

“嗯!雷仑——你说!”郎世炎看向了他,雷仑“啪”地跪在了地上。“不要一说话就摆出这副样子,邀买恩宠,照实了说!”郎世炎朝他吼得时候两眼斜乜着羊献容的方向。

“郎主!当时是情况危急,不得已才如此做,恳请郎主体念下情……”雷仑言及于此早就啜泣不已。

郎世炎两眼冷冷地看着他。

“郎主别为难他了!你的陛下是我弄死的,也是我救得你。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别总是摆出这么一副让人恶心的样子!”羊献容的心跌到了冰点。

“你大胆!”郎世炎放下了恶孩儿的脑袋,“嗖”地冲到了羊献容的眼前,顺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摁到了墙上。“你过分了!以前你再怎么胡作非为我都可以不计较,可这个孩子是天赐的机会,我为此筹划了多么细致的计划,现在被你这么一弄,我该怎么办?!”大椽一般粗的手指收紧了力气。

羊献容翻白的眼球掩住了滚烫的热泪。“郎主!停手吧,主母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再者她还怀着孩子呢!”雷仑调过来抱住了郎世炎的大腿恳求到。

郎世炎的心里本就因对她的愧疚压着手劲儿,只想着把她掐昏过去,听到雷仑地求情又拿着莫须有的孩子逼迫他,郎世炎的心里彻底横住了劲儿!

快要昏厥的羊献容被扔到了地上,她卧在地上捂着心口猛地喘气。“看来你对主母的感情比对我深啊!”郎世炎的冷话逼开了雷仑。

“把她给我吊起来!”郎世炎朝着帐外高喊了一声,“雷仑!你要还自认是我郎家的奴才,就给我把这个贱人吊在外面的龙架上,你要是想认这个主母现在就拿刀杀了我!”

郎世炎盯着地上残喘的羊献容,“郎主!”雷仑站了过来,“雷家能有今天全赖郎主大恩,敢不尽心竭力!”雷仑走到了羊献容的面前。

“主母!雷某无能,救不了您——惟愿您下辈子再不与郎氏相关!”雷仑愧疚满面地垂下了脑袋。

“郎世炎全没有一点夫妻情分,没有一丝男儿该有的担当!”羊献容解开了身上的皮袄,“你要是真有本事当初就别碰我——”羊献容瞪起了充满血丝的眼睛。

雷仑抱起羊献容走出了帐外。郎世炎望着他们的背影,抽出了桌案里的鳞鞭,一条三尺长的皮鞭里穿着许多细小锋长的刀片。

郎世炎拿着鞭子出了军帐,羊献容两手举过头顶被绳子吊在了龙架上。就像一只被架在火堆上的烤鸭一样缩在了一处。羊献容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绿底的青衫,嘴里不时地哈出大口的热气,两只玉白的胳膊冻得青红青红的。生结的绳头儿割得手腕儿上出了血。

“郎,郎世炎,有……有本事 你就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打掉……”羊献容两排牙冻得直打磕巴。

“你这个贱人!还在这里诱骗众人,看我打不死你……”郎世炎喝了一大口热酒,后脊背直起疙瘩!

“郎主!放过主母吧——”两旁的士兵跪下了一大半,“纵使她犯了错,您也不该这么对她,她毕竟救过您……”言罢众人都不住地叩着头。

“闭嘴!你们这些糊涂蛋,全都被她骗了,她怀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郎世炎冲着羊献容挥了一鞭子,锋利的刀片伴着皮筋扇到了她的脸上。

“啊!”白皙的脸上渗出了献血,绞力的刀片咬下来一条细肉。“郎世炎!你今天打不死老娘,老娘,老娘就弄死你——”脸上钻心的疼勾出了她脸上的两行泪水,灵动的双眸里覆上了一层热泪。

“让你叫!”郎世炎展开力朝着她的肚子,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今天老子就弄死这个孽种,看你还怎么嚣张!”

四滨九州今天显得特别冷,漫天的大雪浇不灭郎世炎心里的邪火,掩不住两旁士兵的哀怨,同样的遮不住羊献容身上的一道道血痕。

郎世炎的鞭子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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