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炎打武昌城回返陆南时,专意去陆北口拜望一下郑心的父亲。想着要是能见到郑心的话,一定得想方设法地把她给带回来。

陆河两岸斜倒着身肢残缺的尸体,扑倒的旗帜早被染成了深红。潺潺的流水越发地腥红泛臭。岸上的尸体早已因为腐烂和暴晒的原因把这片天地搅得浑黑浑臭的!

郎世炎小心地跨过黑臭的尸体,伫望着深红的河水。突然他陌头转过了身,“啊!”他猛地捂住了左眼,眼前只觉得一只利箭朝他飞了过来。左眼隐隐地泛起了钻心的痛!

“啊!”尸臭就像一把钩子紧紧地勾着左眼皮,两手紧紧地捂着左眼。脸上觉得有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纹路流了下来。强忍着剧痛摸了一把却发现竟然是血!

“怎么样啊?二少爷——”河边响起了一阵陌生的声音。

“你,你是……”郎世炎的眼前像蒙了一层水雾,尽力地紧眯着眼睛却还看不清他的模样。脑子里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你是谁?”郎世炎挣扎着想站起来,腰上却怎么都使不出劲儿来,他分明地感觉到腿上有一层层密密的蚂蚁!

“啊!”郎世炎惊恐万分地想动却怎么都不可得。

“你不是来找我么?”那人鄙夷地瞧着颓在地上的郎世炎。“我还是先来说说你吧!你现在应该是觉着脑袋里很懵吧!眼睛还看不见东西,身上使不上气力,身上还觉得痒!”终于那个人走近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郎世炎费力地张着嘴。

“尸臭本来就易挥发,我特意提前在草丛里洒了一层粉末,狼鸢花本就带有很大的毒性。尤其是被狼蜂刚采集过还没有酿成蜜的!我特意找出这个时候的狼蜂研成细粉,挥发的尸毒携带着毒粉渗进了你的身体!”

“你是郑式成!”郎世炎弓着身子蜷在了地上。

“等你好久了!二少爷……”郎世炎终于晕在了地上。

莒州城外,田衡三几个人把铁杞围了起来。

“铁杞!亏得你走投无路我们几个收留了你,你铁家是不是根儿上都带着造反的基因!我把你这个腌臜的死贼,老子今天非得剁了你!”田衡三再也拦不住心里的怒火了。

“铁杞!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么——”栾川雨正眼瞧着他。

“他背后捅人刀子还有什么脸解释……”暴鸳嗤笑了一声。

绕是听着众人的谩骂,铁杞站在正中央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找死!”暴鸳提刀飞了出去,“我把你个直娘贼!”他右手握刀,左手抓着刀环挺刀砍了下去。

“呀!”铁杞站地的后面塌了下去,一个巨大的身影闪了出来,“嗖”一把巨刃格开刀锋刺穿了暴鸳的半边身子。断裂的身体泵出了鲜艳招人的血!

“霍弋!”田衡三恨得咬住了牙,“一向我行我素的名誉天下的大剑客怎么会跟这个前朝余孽搅在一起?”

“你们这些早就该死的蝇蝗怎么还能活着?”霍弋抽刀在手里疯了似地舞着。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你们怎么能洞听到上天的吟唱?我们这些早该亡魂归故土的犬牙至今奋斗的原因只是为了迎接我们伟大的主人!”田衡三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

“一个阿提拉也值得你们这么做?”周边响起了一阵低吼。

“谁?”

“铁元帝国神武皇帝陛下——”一股烟尘荡去,铁畆手里掐住了田衡三的脖子。

王朝本覆灭,奈何遗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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