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派头啊!是不是得我这个暻王亲自去请啊!”铁乌图阴沉着脸在府里来回踱走。“从狼都到元安也就四五天的路程,你倒好!愣是走了七八天!你说,你想干什么!”郎世炎跪在府外一声不吭。“六哥,人现在好歹也是一方之主!你这不是拆人台面吗?”旁边的八郡王也在冷嘲热讽。铁乌图冷笑了一声。“你是瞧着我不济事儿了!四爷马上就要回京了,得找个后台了。可你别忘了,你始终也只是我的一条狗!当初若不是我瞒着他们收留你,你早就挺尸了!我倒台?还他妈早着呢!”铁乌图怒冲冲地盯着他。

见郎世炎许久未答话。“为什么不回话,别以为沉默就能带过一切!”铁乌图又埋怨了一句。“是!”郎世炎忙叩了一头,“臣下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先紧着殿下的事儿来!本来行期,计划都无误。可想不到半途中罪臣旧疾复发以致耽搁行程!臣罪该万死,请殿下赐罪!”

铁乌图想着不能逼得太紧,现在这关口会生出什么幺蛾子谁都保不准,老四那儿的情况他还不清楚。又听到郎世炎态度如此积极,老八又不住地使眼色。“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起来吧!”他的语气稍稍缓和。“堂堂的列侯跪在地上不成样子!”铁乌图信手拿起一份奏疏。“坐!世炎兄!”礼郡王铁郅虚扶了一把。“唉!”铁乌图立起了身,“我生气不为别的,实在是值此危难关头,我心里着急啊!我手里又只有你这一个外援,你该理解吧?”铁乌图走到他面前轻声问了句。

郎世炎微微点了点头,“臣明白!”“你回去准备准备,酉时中随我进宫面圣吧!”铁乌图摆了摆手。

郎世炎告安后走出了暻王府。“六哥,他还能相信么?”铁郅犹疑地看着门口,“哼哼!放心,他不敢胡乱作为!”铁乌图一脸神气地看着铁郅。

郎世炎失魂地走在街上,“今日的情形和预料中的基本无二!”他长出了口气,冲身后轻吼了句,“立刻致信郎世堯,照原计划——不变!”林子里闪过几道人影后又恢复了平静,从暻王府到驿馆也就二十里远,郎世炎却像走了二十年。

“少主,事情如何了?”步奕头一个挤上前问了句。郎世炎摆摆手一句未言。“唉!奇了怪了!这雷仑兄弟到哪儿去了?”袁罡失口问了一句,却想到郎世炎两眼紧盯着他。“袁先生留下,其余人等门外候着!”冷冷的声音令人发毛。众人都退出了馆外,袁罡正要讲话,“铁乌图跟你说了什么?”郎世炎开门见山地问了句。袁罡像没听到似的,“郎主说什么?”“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世人皆知,姜尚与铁乌图有师徒之谊,而你又是姜尚的关门弟子,关系自然非常人所及!”郎世炎端起一碗茶饮了下去。“郎主所讲皆为事实,但先师也确死于铁乌图之手,我又怎会与他有联系。请郎主收回刚才的话,毕竟家师已死去多日了!您又何必与一个死人过不去呢!”袁罡义正言辞地顶了回去。

“你藏得倒挺深!还记得咱们初次相见吗?你言你有喜讯传来,为了见我你特地抛出姜尚已死的消息,如你所愿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紧接着你又带我去看你所谓的好戏,裴松成已死多日,你还怕我不进套,特地提前解决了裴秀,因此当有人传来他的死讯时,你很镇定。”郎世炎顿了顿声。“你又不厌其烦地向我说明裴秀的死亡原因,故意把我的思绪引向塞外,没错吧!”郎世炎高声地问了句。

“那,也许是凑巧……”不等袁罡讲完,“你的修为不怎么样,同样你扯谎的本事也差了许多!”郎世炎回身睨着他。“‘青木辟土——一叶障目’你不会就跟姜尚学了这些小玩艺儿吧?”郎世炎趴在脸上问他。

“裴松成身上燃着的是九昧火吧!至阴之火,当然单凭障眼法还不足以糊弄我,你应该还加了些致幻类药物吧。是羊踯躅吧!”郎世炎带着求证的目光看着他。袁罡不自觉地把手伸向后背,“别动!”郎世炎一盏茶浇到了他身上,他慌得不动了。“没错!我是在裴松成的事儿上骗了你,可没办法,六爷他让我这么做!”他拼命地洗白自己,“你又在自作聪明,六爷绝不会让你动手杀人。太子夭亡,朝廷苦于抓不到凶手,刘仁轼自投罗网,自然线索就伸向了北域。六爷此时杀人只能授人以柄。所以你的背后另有其人!”郎世炎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是铁杞吧!”

袁罡嘴角的肌肉不停地颤抖。“你真的很聪明!”他擦了擦鬓角的汗珠。“你做的是双面间谍,却手拿三份儿钱,这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啊!”郎世炎愤恨地看着他。“什,什么意思?”袁罡痴傻地看了看他。“别忘了,还有裴秀呢!如果没有我的人与你里应外合,我狼都的天牢也太好进了吧!照你所说的赤沙螟的习性,时间上就过不去。还有富宁安,你以为没有我的授意他能如此轻易地逃出去?”郎世炎肆笑地看着他。

袁罡渗出了一身冷汗,“我可以告诉你——”他一面应承着一面又拿出了双鞭,“你……”他却纹丝不动,原来下半身被冻在了冰里。“这,什么时候?”“你以为那杯水只为浇醒你?”郎世炎不屑地啐了一口。“若水?这,这不是神诀吗?你……”袁罡惊得岔了气。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郎世炎闪到了他身后,“你帮我做三件事,我保你平安无事,从此咱们形同陌路!”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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