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元安城恰如一位无依无靠的老人,独自一人生活。只等他将死之际,儿女们纷纷跑来,粗暴地呵斥他,翻箱倒柜。肆意地搜刮起他仅剩的那点儿棺材本儿。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地等死。
元安城的东、西、南三面全都密密麻麻地部下了伏兵,姚苌统率着关西铁骑早到了元安城下,三万骑兵虽说比不上三十万精兵,但好歹也是主力军队。姚苌心里又惊又喜,一想到元安城破,他也跟着分一杯羹,不由得打起了小算盘。可转念一想,向来无利不起早的耶律隆庆到现在也不见动静。这也着实是个大问题。
昆仑山对这些情况了然于胸,共工的那双眼睛紧盯着元安城。“共工呢?本大神要见他!”共工的思绪被意外打断了,门外拥进来一位。共工倏地跪了下来,“镜池隔阁阁神水纹部共工迎候来迟!望九天上神见谅!”进门的那位睬都不睬他,直进了殿。共工偷眼瞧他,脚上踏着紫云靴,身上披着一件紫金纹饰的青云衫,两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青瞿的脸上睁着一双丹凤眼。看得人直发冷!“起来吧,还跪着吶!”殿内传出了低吼声,共工忙起身趋步迎谀,“怎么就你一个啊?”辰震端坐在椅上,“回上神,金刚界神炎罡、木神涣生、火神祝融全都奉诏下界讨贼了,其余诸神均各司其职!”“闻仲呢!”辰震皱起了眉头。“请上神恕罪!”共工‘扑通’跪倒在地,“属下未请示上神就私下举行公议责罚神族,虽系大罪但仍属我之职责。何况闻仲里通外敌,妄图颠覆我的辖制,罪证确凿!”共工呈上了证据。
辰震览毕,“凭一个不关痛痒的死人,几封来历不明的信,就定了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你可以啊——”辰震不屑的语气还夹杂着威胁的味道,一双丹凤眼怒盯着他。“属下是秉公办事!”“你这就是以权济私!”辰震拍着桌子‘腾’地站了起来,“属下绝无私意!”共工仰面反驳到。“行了,行了!”辰震伸出手掌示意他停止,“你不用这么义愤填膺,也大可不必向我表什么忠心!我只是想看看他——我可怜的师哥!”辰震孤零零地站在柱旁,“他,现在在哪?”又带出了些许乞求的语气,“不清楚,可能在鸣条,可能在狼都,或可能在任何地方!”共工颔首讲道。“起身吧!我去找他,如有消息的话,还请通知我!”
郎世堯终于到了南门,森严的皇宫竟没有一个守卫。“二哥,你可得等着我!”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乾羽宫里,郎世炎闻仲纠缠到了一起,神策军护着铁乌图退进了后殿。“礼郡王!别来无恙——”姜子牙作了一揖。“老师何来之迟矣!老师交代的学生都已办妥,不知学生的请求老师考虑的如何?”铁郅满怀着期待的眼神。“郡王敬请放心,公之所求老夫必有回应!”“如此甚好!”铁郅毕恭毕敬地让了一条道。
“小崽子!你竟敢伙同你的狗屁叔父陷害我,害的老夫在那几个伢子面前丢尽了脸面。还被流放到了鸣条,真是奇耻大辱!”闻仲言此话时嘴角洋溢着不忿。“老东西,你且闪开,待我除掉姜尚,再同你战个够!”言毕便要往外走,闻仲攒起拳头狠命地捣向郎世炎,打出了十多米。“自寻死路!”郎世炎狠地冲了过去,劈腿直奔面门,青灿的雷电响彻了整个殿宇。
胶着之际,姜子牙提着一包东西进来了。“哎!走吧——”闻仲忿忿地退了出去,“小崽子,老子早晚杀了你!”“姜尚慢走——”郎世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姜子牙带着铁杞走出了宫门。他刚要追,“穷寇莫追!”铁乌图病恹恹地扶着内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