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各部!精简装备火速前进争取早回元安!”霍峻催促着旁边的副将。“将军!这已经是第三次下令催进了!兵士们都急行军两天两夜了,是否歇息一下?”副将舔着嘴唇说道。“我亦知兵士行军辛苦,可军令不等人!”霍峻催马到了山丘上。“将士们!你们累吗?”他扯着嗓子大喊道,“累——”兵士们齐声喊道,“你们累,我知道,皇上知道,远在元安城的家人亦知道!可每多耽搁一分钟,我们的元安城就多一分危险!你们难道不想家人吗?可家中年迈的父母、辛劳的妻子、年幼的儿女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也许他们翘首以盼,也许他们备好了饭菜等你们,也许他们正等着你们去救他们!”他扫视着山丘下的兵士,“是停是走,你们应该拎得清吧!”

众兵士听到这儿,有人眼里闪起了泪光,也有人胸膛里那颗冰冷许久的心泛起了温度,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往前走着。

浩浩荡荡的军队有如一条蜿蜒盘行的巨蛇,“主公真好见识!”步奕擦了把虚汗,“元安势危,京里能倚仗的将军也就只有他霍峻了!”郎世炎叹了口气,约莫有半刻钟大军终于走完了,“小心前行!”“主公,他们要是看见咱们丢弃的马车不会生疑吧?”隼炎害怕地问到,“这你们大可放心!回师归心似箭决不会轻易滞留!”郎世炎宽慰着他们。一行人眼瞅着马上要到沧浪郡了。沧浪郡是北去的官道,“主公,何不走近道,偏偏绕此远路,刚才若非提前有备可就太危险了!”隼炎早憋不住了。

“竖子!不堪雕也!”白起扣了他后脑勺一下,“此行表面平静似水实则暗涌潜流。一者,近道偏狭不好行走,多有匪患;而官道除了刚才的有惊无险恐怕也就这样了。二者,咱们是奉旨回狼都调兵,怎么着也得磊落点儿,正可借此保护诸位!”听了白起的话,他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众人见状不禁大笑,“隼炎也懂得受教了!”步奕打趣儿道。

两人正玩笑间,郎世炎住下了马。“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的!”一声怒吼众人都禁了声,两人垂头不语。“郎主也不怎么灵敏啊!”众人立时张望着四周,前路走来一位姑娘,挡在了路中间。“老牝!姜尚在哪儿?”“几位走得匆忙,貌似落下了东西!”“姜尚——”郎世炎瞧着他就火大,再一瞧,旁边的姑娘不是——羊献容吗?“几位说笑了,我等来京又没带什么家眷,何曾落下什么姑娘!”郎世炎决然掉转了马头,“你说谎!”羊献容气冲冲地喊到,“我是他未过门儿的妻子,真想不到京里人人颂扬的郎主竟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她故意戳着郎世炎的痛处。郎世炎沉了沉心,“姜尚,枉你也是一代人物,别拿个姑娘做挡箭的,放她走吧!咱们两的账日后再算!”他恨恨地说到。

“恐怕你走不了了!”姜尚轻蔑地笑了声,郎世炎突感上方压得他喘不过气,急忙弃马闪到了后面,原来是闻仲双手合拳使着千万钧的气力砸了过去,巨大的力量撕裂了马匹步奕等人都趁势闪到了一边。“小杂种!老夫今天说什么都得杀了你!”花白的胡须飘散在凌乱的风中。“那匹马可是纯种!老贼委实可恨!”郎世炎正要发功。“郎世炎!”闻声他回头之际,姜尚一脚正踢在他的下腹,“好快的速度!”整个人都浮在了半空,一掌立时拍在他的胸口上,“啊!”后背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嘎巴’树干折裂的声音听得真切,“姜尚!老夫几时让你帮来?”闻仲扯着嗓子大吼道,姜尚回身笑看着羊献容,“姑娘!这一掌既报了你的仇,也解了老夫的怨!可还算满意?只望以后再见别忘了今日恩情!”言罢,姜尚跳到树上走了!“还有什么以后?唉!别丢下我!”羊献容的喊声早已淹没在了风中。

“姜尚匹夫慢走!”夏侯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步奕头脑一热,挡在了路中间,“姑娘危险!请别过去!”两人一打脸,夏侯徽轻笑了声绕过他飞走了。步奕愣在了那儿,这姑娘的容貌何曾相识,“我见过她,只是……”“傻小子!等什么呢!快去看看主公!”白起一把扯过来他,“老夫去追姜尚!你们只管护着主公,切勿在这儿打斗!”他稍安顿了一句就朝着姜尚离开的方向走了。

“咳咳……”郎世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里淌了口血。“老东西!趁我不备下手!啊——”他捂着胸口直叫唤,步奕等人也跑了过来,“主公!没事吧——”众人扶他站了起来,“小杂碎!老夫平日从不趁人之危,只要你低个头,认个错,老夫……”未及说完。“不用!”郎世炎挣扎着挺直了身体,“我不用你可怜!”嘴里说着硬气话,可胸口上的痛感真真儿压得他喘不过气,两条腿也似注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狂妄的小子,纳命来——”闻仲猛地冲了过去,“闪开!”郎世炎狠命地推开诸人,闻仲一掌早到胸口,整个人直着飞了出去,闻仲闪过来自下而上又直起一脚,“啊——”一口鲜血喷了几尺。半空中凝起一团雷电,狠劲儿地捣在了他的头上,‘咚’地上砸了个深坑。闻仲落在旁边,“还等什么!收尸吧!”他笑着就要往出走,“这下共工还有何话说!”

“老贼休走!”声音虽弱可分明是从坑里边传出来的。“嗯?”闻仲紧眯起眼睛。‘腾’地一声,郎世炎跳到了他旁边,“怎么可能!我这可是尽全力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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