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宫里降职了?”杨勇吃惊地问到。杨烺面色凝重地指了指桌子,杨勇打开一瞧,“圣诏上满是溢美之词,就像是……”“虚与委蛇!”“可我不明白圣上为何这时要下诏嘉奖,莫非是朝臣们的进言奏效了?”杨勇兴奋的声音扬高了八度,他抬头望着父亲,杨烺却投来怨毒的目光。“你到底还跟他们在一起胡搞了多少事情!时值多事之秋,你我该多加谨慎才好啊!”他语重心长地叹着气。

“爹——你怕什么!自我大伯父离世后,这章隋什么事情少了你能干成?这皇帝轮也该轮到你了!咱们何不……”杨烺抬手打断了他,“子元那儿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杨勇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儿啊!这章隋的水可是深的很啊!吩咐下去,严密监视你二伯父和驸马府!”

恰时!宫里又传来了旨意,杨家父子忙出外跪接,“宣诏——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以总角之年登位,处政不明,为事不正。故天灾临世,神人共愤。朕自知愧对于先祖,幸卫公晓明,今特下罪己诏自绝于列祖列宗,自请退位,并令卫国公携百官商议皇帝之选,以求心安!”来人宣罢后,杨烺早已是一头雾水,亏得杨勇手快接下了圣旨。杨烺跪在地上迟迟未动,“常侍大人,事情突然,我父忧国一时还难以接受,还望大人海涵!”杨勇弓身谢罪道,“哪里的话!卫国公体国之心,圣上亦知,事已至此还望保重身体!”常侍客套了几句退了出去。“爹!爹!小皇帝终于开窍了!您,您的机会来了!”杨勇使劲儿摇着他的双臂,“行了!看看你那得意的样儿!”杨烺劈手夺过圣旨,“这小家伙要闹哪样儿!这宫里的动向我自是一清二楚,难道……”他又展开圣旨瞧了瞧,“这是有人给皇帝上了眼药了!”杨烺徐徐站了起来。“立刻照会咱们的心腹,命他们来府议事,通知通知宫里的禁军,严禁任何人出入皇宫!”

“是!”杨勇满是期待地望着父亲退了出去。

永定门前驶来一辆马车,“皇城重地,来人下车!”当首的禁军横剑喊到。“奉圣上谕,杨巧陪父杨公威和进宫拜见圣上!”车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郡主恕罪!只是职责所在,奴才们担着天大的干系,还请见谅!”那小哥叩首道。“本宫自是晓得!只是本宫奉皇帝特诏,可乘车入城,还请行个方便!”“这……”小哥抬起了头,车中有人按下了剑把。正当犹疑之际前去卫国公府传旨的常侍也刚到城门,“覆旨毕,特来回奏陛下!”禁军让开了一条道,“站住!”杨巧翻下了车,“好不晓事的奴才,牵丝搭线的人可以进出,我杨氏子孙偏进不得?”清秀的脸上现出一丝愠色。

“奴才不敢!”一众人赶忙跪了下来,“郡主无需动气,他们也是职责所在。郡主如不嫌弃可随小人一同进宫!”杨巧睨了一眼,马车徐徐而进。“大人这……”那人打袖里掏出一块方帕,“依计而行!”“是!”上面赫然写着——许进不许出。

“爹!他们都到了!”杨烺抬起了眼皮,“诸位——请坐吧!”他虚手一让,所有人立定原位都等着他落座,“坐吧!”杨烺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拿给他们看看!”杨勇应声后向众人传阅着圣旨,“恩相!这……”在座的诸位都齐望向他。“圣旨所言尔等可明白?”杨烺问了句。座末的人跳了起来,“我等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您来的,您指东我们决不往西走。只管告诉我们怎么做吧!”杨烺直直地盯着他,“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他的眼里突然变得空洞起来,“哎呀!父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快下令吧!”杨勇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你给我闭嘴!好好动动脑子,皇帝连颁两道圣旨,前后不一。要么他动了杀心,要么——就是有人教唆!”他说话时抬眼扫视着诸人。“如今时局维艰,擅行废立必会招致祸端,一意孤行恐性命难保!为今之计斩草就要除根!”杨烺叹了口气,“本欲求周公辅政,奈何逼我自立门户!”众人齐拜,“我等遵恩相法令!”

“卫公在家做得好大事!”门外传进一阵声音,“通”的一声,家丁倒撞开了门,渐开的门缝飞来一把巨剑,直奔向座前的杨烺,杨勇翻身曳住剑把,“阁下既来又何必趴听窗根儿呢!”他一甩手拉下了巨剑,“一帮子乱臣贼子图谋不轨,扫了你们的雅兴了吧!”门外的声音浑厚。“壮士既来何不自通名姓?”杨烺站起身走了几步。“岳父大人的涵养功夫真是到家!小婿自愧不如!”门外又走进一人。“子元!你不在家跑到这儿做甚?!”杨烺着实吃了一惊。

“奉诏讨贼!”铁子元怒吼了一声。“圣诏下!兹朕即位以来,海内升平。圣聪欠佳,即因奸臣挡道。有卫国杨公烺专擅朝政,朋党比奸,卖官鬻爵。实属十恶不赦,更兼近日妄行废立,欲谋篡国政。诛其九族以儆效尤!特命诏:有擒住杨烺父子者封万户侯,赏千金!”

“岳父,不,卫国公可还满意?”铁子元言毕将圣旨扔到了地上。“哦!那巧了,老夫这儿也接到了圣旨,里面的内容差得何止千里!你让我如何信你!”杨烺看都不看他。“那是自然,卫国公手眼通天,伪造一道圣旨又有何难!”铁子元讥讽道。“放肆!你这是无端诬陷朝廷重臣,你这个敌国之子该千刀万剐!”他一字一顿地说到,“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皇帝都得看您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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