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岚笙如初生婴儿一样的被娘子剥了个精光,俏脸红红的伸臂抱住了她,口中吃吃笑着轻声说道:“娘子还叫我秀才啊……为夫可是先中了举人后又中了进士呢……”
举人?趴在他的胸前幸福的要死的苏夏至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安举人那个老狐狸,随即她摇了摇头。
进士?脑袋摇晃的动作有点大,她觉得有些晕,‘进士’不就是‘近视’吗……这个更不好!
“秀才。”她抬了头轻声的唤他。
“嗳。”他微笑着应了。
眼中的秀才正目光温柔的低头望着她,那是让她眷恋的温暖。
踮起足尖苏夏至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只轻轻的一个触碰就分开了:“我喜欢叫你秀才……”
人生百年,转瞬即逝,红颜白发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我死过,所以我知道生命的脆弱与短暂,刹那芳华间,我心深处永远爱的是那个最初的你,是那个无关财富,无关身份地位,只是那个在我面前会撒娇的你……
所以,只有脱去那身碍眼的官袍,我才想更想拥抱你……
“嗳。”他依旧是温柔的回应。
对视了片刻,闵岚笙忽然想起什么,轻轻地将苏夏至拉开了些:“让为夫看看。”
“看什么?”直到现在也没能从他突然出现的眩晕里抽离出来的苏夏至觉得自己就像在喝了几杯烈酒之后的感觉:初时好似没什么事,而后却越来越晕……
晕到总觉得对面的他是不真实的。
“看看孩子。”他红着脸认真的在她的腰肢上打量着,然后一双素手伸向了她胸前结的乱七八糟的带子:“我想看看你们……”
苏夏至好想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她是真的害羞啊……
可垂着的两只手臂依旧是垂着,她任由他为自己宽衣解带……
油灯里的灯花爆裂,发出轻微的声响,屋里的灯光摇曳了一下,黯淡了许多,该添灯油了吧,苏夏至迟疑着响着,在他如此专注的视线里,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眼前的女子在幽暗飘忽的光影下有些朦胧,美的使人沉醉,原来做了母亲的女子竟如春风一般的安怡……
闵岚笙痴痴地看着她,眼里是湿润的。
她的四肢依旧是那么纤细,娇小的身材变化并不大,只是脱了她的衣衫他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孩子已经这般大了!
苏夏至的手自然的轻抚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不敢看他,怕他嫌弃自己变得蠢笨的样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害怕这些。
“娘子啊……”走近她,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抱起放在了炕上,他俯身吻住了她,眼角的泪水落在了她的额上:“辛苦你了……”
与他在一起苏夏至觉得自己是脆弱的,总是很容易就被他的一句话,一个笑容所打动,然后就想一只傻乎乎的蛾子一样奋不顾身的飞向他最浓烈的热情里。
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她委屈的落了泪,可……现在她只觉得幸福啊,为什么还会泪流不止呢……
情不自禁的开始,他想要她,
情不自禁的迎合,太想他了啊。
短暂的欢好,他控制着自己,不能伤了她和孩子,而苏夏至却在嘿嘿地傻笑!
她用拇指掐着小指的指尖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哎,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呢……”
秀才笑着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口中咬了一下:“为夫给你攒着,等你生了孩子的……”
两个人对着吃吃的傻笑,就是想笑,身子紧紧的相拥着躺在凌乱的炕上好一会儿,闵岚笙才想起要躺在枕头上。
伸手在旁边摸着,摸到枕头后一把抓了过来,才发现手里还抓了别的东西。
“还留着?”把枕头给娘子放到了头下,又拉过被子来将两人盖好,闵岚笙才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细看,那个他亲手画的扫晴娘如今已经脏的没了模样。
“嗯,就放到枕头下面,我想做梦的时候梦到你。”苏夏至说着把扫晴娘拿了过来,反手又塞到了枕头下面。
“两日后为夫就回来了,娘子可以时时见到我,实在不必再做梦了。”闵岚笙说一句话在她的唇上啄一下,手掌则轻轻的抚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
“怎么是两日后?”苏夏至听着他这句话好似有点不对头。
“因为……”闵岚笙的脸悠地红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因为,我是先回来的,而我的依仗还有报喜的公文都在路上。”
“啊?”苏夏至支着身子俯视着他:“你自己先回来的?把你的随从和报喜的公文都甩了?”
“哎呀!我就是太想你了么,忍不住就和高越先跑回来看看你。”看她用调侃的眼神望着自己,闵岚笙强自嘴硬着:“你难道不想我么?”
“想。”苏夏至老老实实的回道。
“我就知道!”闵岚笙孩子气的一扬头,笑的洋洋得意。
“那,是天亮就要走么?”这句话苏夏至一点都不想问。
闵岚笙摇摇头起了身:“为夫现在就得回去了,私自离了仪仗是很不成体统的,这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为夫要赶紧回去了。”
当了官,便会被一堆人盯着,闵岚笙现在穿了这身官袍便多了身不由己。
苏夏至心里一阵不舍,很是起了身爬到炕边上将他的袍子里衣啥的都捡了起来:“这么累你还跑着一趟。”她口中轻声埋怨着,心疼着。
“为夫就是来找累的吗。”他说着在她光裸的腰肢上摸了一把,跟着